話說三人回到義莊,看到九叔正在偏房看著棺材琢磨,文才把香拿了過去。
“師父,你看燒成了這樣”。
九叔拿過香看了看。
“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
“師父,難道是任老爺家裡”。
文才略顯焦急的說道,看樣子他還是沒死心。
“難不成是這裡”。
九叔沒好氣的道。
隨即看向林海。
“小海你說呢”。
林海一臉無所謂的道。
“僵屍嘛,不過無所謂,我會出手的”。
“現在關鍵是挖出那個風水先生,那家夥是個老陰逼,不挖出來,鎮上恐怕不得安寧”。
“你說的對,為師在山上聽任老爺說風水先生要求二十年遷葬,以為他是好心,現在看來此人心術不正,圖謀甚大啊”。
九叔點點頭說道。
“秋生文才,把棺材打開看看”。
兩人上前推開棺材蓋,往裡一看。
“哇,發福啦”。
九叔一看,壞事,屍體指甲居然還在長,這是往黑僵轉變了。
“快蓋上,快去拿紙筆墨刀劍”。
“啊”。
文才懵圈的站在那裡。
林海提醒道:“黃紙,法筆,墨鬥,真刀,桃木劍”。
一會文才抱著一堆東西過來擺在法壇上,秋生則去外麵擼了一隻大公雞進來。
九叔站法壇前開始施法,隻見九叔一隻手指伸入糯米,粘出一粒,過蠟燭點燃,往大公雞碗一扔,墨水跟雞血的混合物瞬間燃燒起來,隨後拿八卦蓋住,倒碗,把雞血墨逼入墨鬥。
“你們兩個把墨鬥線彈滿棺材,不要遺漏”。
“師父,到底什麼是僵屍”。
文才邊彈邊問。
“人分好人壞人,屍分僵屍死屍”。
九叔點燃三炷香慢慢說著。
“人不但分好人壞人,還分男人跟女人呢”。
文才一臉得意的說著。
“師父說話,你插什麼嘴”。
“人成壞人是因為他不爭氣,屍變僵屍是因為它多了一口氣”。
九叔看了眼文才。
“所以說做人要爭氣,死了最重要斷氣,不然害人害己”。
秋生神總結。
“僵屍就是死後多了一口氣,生前死氣,憋氣,悶氣泄不出來,就成了僵屍”。
“任威勇的屍就是僵屍的屍”。
九叔一臉嚴肅的說道。
“記得全部彈到,小海你監督他們”。
“知道了,師父”。
林海答應著。
看到九叔走了,秋生活躍起來。
“師兄為什麼要用墨鬥啊,其他的不行嗎,比如刷上去”。
“刷上去,你想的到美,先不說有沒有那麼多雞血,沒有法器加持,你潑上去也就是那麼回事”。
“墨鬥筆直嘛,正所謂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轉輪王,有時放出一線光,天下邪魔不敢擋”。
“彆看這玩意不起眼,可是斬妖除魔利器”。
林海轉悠的說著話,一邊思考怎麼樣才能把那個風水師給挖出來。
按道理這邊已經開始遷墳,那麼風水師就不會躲很遠,應該就在鎮上才對。
而且師父剛才也沒有動手消滅僵屍,顯然也是想除掉這個風水師,不然有大把時間滅掉任老太爺,最簡單的就是一道天火符下去,直接變灰灰,棺材一蓋,明天上山,誰知道裡麵有沒有屍體。
現在這樣封棺材,是給那個風水師機會啊,他不來就算了,這段恩怨到此為止,如果他來破壞封印,就等於是走上邪道,必須消滅他。
看著兩個師弟彈完,打鬨著出去,林海琢磨了一會,貼了張銀雷符在棺材蓋上,符咒已經激活,一旦有邪魔歪道靠近,雷符就會劈出去,既是警告風水師,也是鎮住僵屍。
做完這一切走出去,不出意外意外就來了。
秋生還是一棍子拍在了師父頭上,緩過神來的九叔準備把秋生吊起來打。
一看情況不妙,這家夥騎車準備跑路,文才急了。
“你現在回去容易見鬼啊”。
“現在我寧願見鬼也不想看見師父”。
秋生插了把香在車頭,一溜煙跑路了。
文才苦著臉看著九叔,無奈關好門去偏殿睡覺去了。
林海看著這兩個不省心的家夥,跟九叔說道。
“師父,那個風水師是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不是很清楚,當年為師帶著你來的時候,風水師已經消聲匿跡了”。
“不過看這個手法,有點像煉屍一派”。
九叔摸著被打的腦殼,齜牙咧嘴的說著話。
“我看秋生好像有桃花劫,也不知道會落在哪裡”。
三個徒弟,兩個不省心,九叔也頭疼。
話說秋生騎車一路趕回鎮上,路過大樹林的時候,他沒有發現車頭的香燒的更快了。
隻是一臉懼色的踩車,差點踩飛起來。
伴隨著她滴膀胱bgm,女鬼正式登場,四個抬轎紙人腳不落地,抬著鬼轎飛身而出。
女鬼坐在樹杈子上,一揮手鬼轎瞬間不見,而這時秋生的自行車正好樹下經過,女鬼吧唧一下坐在後座。
白天那個道士雖然警告了她,但是此人是自己投胎的劫難所在,所以她還是想冒險一試。
無意中秋生看了眼香,發現燒的更快了,並且後背有陰冷的感覺,作為一個受籙道士,他知道自己被不乾淨的玩意盯上了。
心裡叫苦不迭,早知道被師父吊起來錘,也不要半夜開溜啊,這下麻煩了。
忽然,眼睛一亮,想起前麵村口有個土地廟,飛一般的騎車衝了過去,路過土地廟門前的時候,有根大樹杈橫著,秋生一低頭就過去了,陰冷感覺瞬間消失,香剩一點也恢複了正常狀態。
顯然土地爺幫了大忙,回頭白天必須來供一下,回個禮。
他不知道的是,樹杈把後座的女鬼給打下車了,正好掉在土地廟門口,土地爺哈哈大笑的看著女鬼,把女鬼嚇夠嗆,趕緊開溜。
至於為什麼厲鬼會被樹杈打下去,這個就要問土地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