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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謝謝你啊,殷玖。”
幾乎相同的話從另一個人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黑羽快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被可惡的吸血鬼迷惑,認命被殷玖帶著到了一家咖啡廳裡。
“兩杯拿鐵,謝謝。”殷玖點了兩份飲料,很是客氣的對黑羽快鬥比劃出一個坐的手勢,“不用緊張,我隻是想找你聊聊。”
“你到底想乾嘛?”如果現在快鬥心裡有個危險人物排行榜,殷玖在上麵絕對稱得上名列前茅。
這個非人的家夥短短一個上午就籠絡了他們學校半數女生的芳心,照這個情形對方發起狂指不定要有多少無辜少女被害。
黑羽快鬥頭皮發麻的回想著昨晚殷玖那股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殺意,他是真相信對方當時想殺了他然後拋屍滅跡的,然而今天殷玖的態度卻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隻想和你做酒肉朋友呀。”殷玖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咖啡,嘴角帶著抹壞笑,看不出真假。
黑羽快鬥:“。。。。”酒肉?朋友?!
“開玩笑的,其實是我想到了你說的話,人都有秘密,我這點秘密並不算什麼,”殷玖正了神色,開始胡扯,“而恰好你的秘密也被我發現了,昨晚我們算是交換了秘密了對吧?”
“嗯。”黑羽快鬥點點頭,示意殷玖繼續。
“所以我琢磨著這種情況我們應該算得上共犯,互相包庇那種。”
“嗯。。。。。不對!”
殺人怎麼能跟盜竊比!
快鬥瞪圓了眼睛。
然後他就看到殷玖伸出一隻手指豎在唇間。
“你先彆急著否認,我知道殺人和盜竊放在一起對比你有點吃虧。但換個角度想,咱們同樣去舉報對方,黑羽作為魔術世家我舉報你是怪盜基德,警方肯定對你家三代嚴查。但你要是敢舉報我是吸血鬼,你不但會被我的粉絲罵上天,青森精神病院也一定能有你的姓名。”
殷玖的嘴角帶著詭異的弧度,循循善誘,“也就是說,哪怕我們不是朋友,你的身份我也完全可以用來作為一個把柄使用,而並不是怕你隨便暴露我的身份。”
黑羽快鬥動搖:“。。。。。”好像有點道理,竟然沒法反駁,再聽聽看。
“所以我是帶著誠意來和你交友的,”殷玖忽悠著黑羽快鬥,表情變得誠懇又嚴肅起來,“你可以完全不考慮我們之間的交情,但實際上昨天晚上我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雖然當時是你主動把我。。。。。”帶出船艙。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這樣很容易被人誤會!”黑羽快鬥原本還想繼續聽殷玖能說出什麼新奇花樣來,聽到這一步終於是忍不住製止了少年的行為。
他已經感受到有幾道隱約的視線轉過來了,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多受高中女生歡迎?
想到對方恐怖的粉絲數量,黑羽快鬥擦了擦額頭冷汗,“彆繼續說了,我答應你。”
早在殷玖做出預設時,黑羽快鬥就已經明白了,他是案板上的魚肉。
殷玖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即使知道對方的身份又如何,舉報出去誰信?
自己的把柄乃至真實身份信息被死死的捏在對方手裡,黑羽快鬥自暴自棄的歎了口氣。
罷了,就當他是為了青子還有其他同學的安全犧牲一下。
“我可以做你的長期飯票,但我希望你能保證不傷害我的同學。”黑羽快鬥眼神堅定下來。
“怎麼會是飯票呢?我們可是朋友。”殷玖好心糾正黑羽快鬥的錯誤用詞,嘴角也微微上揚起來。
黑羽快鬥血液能量充足的驚人,隻要非常少量的血液就能給他提供巨額經驗點。
殷玖特地跑來和對方建立友誼,本來也隻是想換一點血液回去研究,順道偶爾蹭一兩口。
而對殷玖來說,一旦做出了這個決定就絕沒有失敗的道理,反正要是怪盜基德不同意,軟的不行他也不是不能來硬的。
沒想到對方這麼識趣,省去了他不少麻煩。
“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既然是朋友,我肯定不會毫無理由的傷害你的同學,而且你的血我也不會白拿,必要時候我也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黑羽快鬥受寵若驚的抬起頭,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被作為糧食無度索取,最後犧牲的準備了,沒想到峰回路轉。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既然我說的是和你做長期朋友,成為日拋血袋這種事就不會發生在你身上。”殷玖把茶杯放在了托盤裡,然後他從背包中取出一套抽血器具,“我這人做事很有分寸,抽血我很專業,按著刻度尺標抽,絕對不會把你抽出問題。”
黑羽快鬥:“。。。。。。”你準備的真是齊全。
這次黑羽快鬥是徹底確定了,殷玖就是有備而來,連抽血工具都準備好的話,恐怕對方根本沒給他商量的餘地。
黑羽快鬥慶幸著,又忍不住做著最後掙紮,“那你這次打算用什麼東西來和我換血呢?”
殷玖那頭已經擺好了工具,給黑羽快鬥捆上了橡膠繩。
聽到黑羽快鬥的問話,少年熟練的用棉簽沾上碘伏在對方的手肘間抹了抹,這才勾起嘴角慢悠悠抬頭,胸有成竹答道:
“君若有意,我以身相許?”
“滾!”
以身相許什麼的,當然是不可能的。
黑羽快鬥義正言辭的以一組拒絕三連,打消了殷玖白嫖的想法。
伴隨著血液和咖啡的醇香,一人一吸血鬼激烈的討價還價後,最終以‘先欠著,下次無條件幫個忙’的條件達成交易。
兩人分道揚鑣,卻不知道在某個陰暗的屋子裡,魔女小泉紅子看著自己水晶球上代表快鬥的亮點陷入沉思。
“快鬥的命運線,亂了?”
——
殷玖對這一次的交涉十分滿意,再次從實驗室醒來,他意外的發現這次的噩夢症狀竟然意外減輕了。
“難道不是逐步加重?”殷玖看著報告單上的曲線,細細琢磨這兩天的行程,又在筆記本上快鬥的血後麵打了個問號。
“得再試試。”
殷玖眨眨眼,看向做著記錄的琴酒,“這次睡了多久?”
“14小時,比之前的時間要短。”
“我知道了。”殷玖直起身,繞過琴酒坐到了他旁邊的電腦前麵,手指在鍵盤上麵敲擊著,“從睡眠效果上來看,和前幾次相差不大。噩夢的情況反而減輕了。。。我想這應該算是狀態變好了。”
“不,也可能是統感失調,情況惡化所以導致你喪失了恐懼情緒。”琴酒翠綠色的眸子認真觀察著殷玖的表情,在病例欄的疑似病例裡加上統感失調的字樣。
殷玖沉默:“。。。。”得,他就是非得有點毛病唄?
琴酒感覺到身後的格蘭菲迪異常安靜,前幾次這個時候,這小屁孩都要上躥下跳嗷嗷個半天,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
琴酒心底裡悄無聲息的升起一抹警惕,接著他緩緩側過頭。
格蘭菲迪的屏幕上是一份身體檢查報告單,和他屏幕上的這張很像,區彆隻在於報告單的最上頭的名字和照片。
琴酒,黑澤陣,疑似妄想症。
殷玖有模有樣著輸入著,最後個字落下的時候甚至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回車鍵,發出‘啪嘰’一聲清脆的回響。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