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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人先生，兩天不見有沒有想我呀？”
殷玖的手輕輕壓住琴酒湊過來的槍口，整個人笑眯眯的趴在駕駛背上。
“你現在的監護人是皮斯克。”琴酒瞳孔微縮，冷著嗓音把槍收了回去。
隨後若無其事的掏出筆記本電腦繼續碼字。
伏特加則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的瞪大眼，墨鏡後的餘光忍不住看向後座。
格蘭菲迪他什麼時候上車的？
少年穿著一件黑色兔耳裝，神情怏怏的靠坐在後麵像是坐了很久，卻悄無聲息的。。。靜下心仔細聆聽，車裡隻有他和琴酒大哥的呼吸和心跳聲。
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讓伏特加整個人背後一涼。
隨即他又立刻搖搖頭，把腦海中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麵清除出去。
“伏特加，認真開車。”琴酒打字的時候不忘抬頭看一眼路麵，見到逐漸放緩的車速提醒了句。
“你們在趕任務嗎？”殷玖歪著腦袋，對琴酒的嫌棄視而不見，隨後他的目光又偏移到琴酒的電腦上，“喲，騷年。你的任務可真多啊，要不要我幫你分擔兩個。”
“不用。”琴酒瞪了殷玖一眼，迅速合上電腦閉上眼，雙手放在太陽穴上輕輕按壓，“你彆添亂就行。”
“這怎麼能叫添亂？”
殷玖嘴角勾起，成功混入琴酒座駕他的心情一直處於高值。
下壓車窗，他指了指人行道上悠哉悠哉漫步的行人，“日本人的工資普遍處於均值，但他們的平均壽命長度卻能全球排的上號，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琴酒和伏特加同時側過臉。
“是因為他們的0.8生活態度哦，這可是日本著名醫生何誌貢提出的生活方式，也就是不必對每件事都付出全力，儘八成力就夠了。”
殷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本名為‘健康生活指南’的小冊子，指了指人行道上一對看起來格外悠閒的母女，“所以你們看，人行道上的那對母女看起來就會很長壽。你們完全可以適當分出2成任務給我，讓你們的生活也這樣清閒起來。我想關乎到你們兩個的生命健康，那一位也一定不會拒絕的。”
琴酒的目光順著殷玖的手望了過去，緊接著路邊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危險，迅速拉起小女孩的手遠離。
原本輕鬆悠閒的步伐，瞬間緊湊起來。
殷玖：“。。。。。”
論同伴一看就不像好人是種什麼體驗？
殷玖拉上車窗默默在空氣中收割了一波情緒值，向琴酒投去譴責的目光，得到對方冷嗤一聲。
車子重新發動，琴酒似乎想通了，點上根煙主動開口，“我們現在是去大黑大廈。”
琴酒重新翻開電腦，“這次見的目標是一個長期和我們合作的情報販子，他負責上次漫天堂公司的資料核實。”
殷玖坐在後麵靜靜的聽著，伏特加顯然對這項任務是有印象的，調轉了一個車頭後，他看了眼車前的紅燈接話，“所以，我們約在大黑大廈上的雞尾酒吧見麵？那格蘭菲迪怎麼辦？他還沒成年吧？”
“對啊，我怎麼辦？”殷玖也突然反應過來，琴酒說這話根本不是想帶他去赴約。
他們約在酒吧裡，自己這個未成年豈不是得在外頭當孤兒？
“格蘭菲迪在樓下的飯店等我們。”琴酒得償所願的看到後視鏡裡小破孩逐漸變得憋屈的臉，心情不錯的勾起嘴角，“那家飯店平時很難搶到位置，提前預約價格得翻倍，而且至少提早兩周。。正好我們今天來的早，你要是沒其他事就幫我們占好位置把晚餐點上吧。”
後麵半句話顯然是對殷玖說的，不過殷玖也的確來了點興致。
乾飯他是積極的，能和琴酒一起乾飯他更積極！
殷玖當即一掃悶悶不樂的表情，興致勃勃的掏出手機搜索起大黑大廈店鋪菜單。
“。。。。。”
伏特加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幾眼興致勃勃選菜品的殷玖，嘴唇動了動。
他很想提醒對方其實動用點組織人脈，當天就能直接免費預約到位置。
卻恰好轉頭看到琴酒嘴角微微上揚，正似笑非笑的臉。
“。。。。。。！”
伏特加倒抽一口涼氣，抿住嘴，車子一路往前，最終這個秘密被伏特加消化在了肚子裡。
——
“組織最近的交易好像都在圍繞在漫天堂這類公司附近。”殷玖站在大黑大樓一層的餐廳前，手上拿著提前被分發的紙質菜單思索，“是組織軟件開發遇到瓶頸了嗎？還是組織隻是又打算吸收新鮮血液了？”
殷玖盲猜著，覺得如果是後者組織的新血名單裡絕不能缺少阿笠博士的名字。
“到時候肯定要幫博士引薦一把。”
“不過龍舌蘭的事估計也近了。”
劇情中龍舌蘭死於爆炸，殷玖還是有點模糊印象，正是來和這個漫天堂公司交接。
“也不知道這是個怎樣的同事，看起來至少是個會乾活的，要不給他救一救？”
殷玖思索著，他本來能記下的劇情就不多，大多數還是無黑方參與的普通破案日常。
如果貿然改變大主線，將來很可能會出現主線劇情變動，導致他也無法預判局勢走向的情況。
但這也是一個機會，他也可以借此驗證一下，自己能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主線人物命運。
如果能，自然是一切好說，但如果不能。。。。或許他也得提早另作打算。
殷玖低垂著頭，隊伍排的很長但一路上都在思考的殷玖，並沒有覺得煎熬。
他下意識選了最靠內側不容易被注意到的位置，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就坐在了內側背光的位置。
“琴酒他們可真慢，”殷玖給琴酒發了個短信，趁著服務生過來前，東張西望的開始打量周圍的人和店鋪陳設。
他的前座是個黃毛青年，帶著他的小女友，似乎在炫耀著什麼。
殷玖的日文不好，自動忽視兩人對話移開目光繼續觀察，卻在這時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惡意。
“？”殷玖抬頭，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帶著個時髦婦人進來。
對方也明顯看到了殷玖抬起來的臉猛的怔愣了一瞬，接著惡意如潮水般消退了下去。
“？”殷玖皺起眉頭。
隻見男人直接繞過了他的位置，帶著婦人走到殷玖前座黃毛跟前，“喂，小子，這是我預定的座位，你快起來！”
“哈？”黃毛先是一愣，然後轉頭看到他這邊兩排座位都標注著18的號碼，顯然是酒店為防止排隊客戶和預定客戶撞號，所以特定設計的同號雙桌，“喂，18號不止我們這桌吧，後麵那桌也是，為什麼不趕走他？”
“我？”殷玖指了指自己，看向空中又開始逐漸濃鬱的情緒點，露出一個茶裡茶氣又略帶委屈的表情來，“大哥哥，既然人家是預定的客戶，肯定有權選擇坐在哪一個18號桌上。如果。。如果你特彆喜歡18號，那我把位置讓給你吧，我再換個位置也沒有關係的。”
“。。。。”從未體驗過茶味的黃毛一時間卡殼，他覺得自己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這小白臉一回就顯得他格外失禮，連帶自己女友看他的目光都變得不善起來。
中年婦女則直接被激起了保護欲，皺著眉頭輕輕捏了一把旁邊的男人，中年男人立刻會意，加重了語氣，“你這種不良我見的多了，成天在外麵惹是生非。說的就是你！同樣是18號，我就樂意這個孩子坐我後桌怎麼了？識相點趕緊換位置，彆讓我叫店員趕你走！”
這卷發的混血的確看著就讓人親近，乖乖巧巧還有禮貌。
比起和黃毛鄰座，顯然和前者一起更讓人身心愉悅。
“我說，老肥豬你是不是有病？”黃毛被這毫無理由的一頓人身攻擊，直接拍桌站了起來，當即就一腳踩在椅子上，擺明了座位絕對不讓。
另一邊中年大叔也不甘示弱。
“你說誰老肥豬？”
“你啊！”
兩人一來一回，緊接著就是一頓友好互動，互說了一大串含敬語量極低的問候語之後，雙方都上了頭。
“知道我是誰嗎？你等著，有本事彆走！”
“我今天就讓你好看！”
兩人同時掏出手機。
於是氣氛愈加熱火朝天，眼看就要發展成群毆，店員也終於拿著菜單過來調解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店裡的玻璃門被推開了。
踏——
一聲腳步聲響起，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看了過去。
下一刻，店裡安靜了。
“人都站著啊？忙什麼繼續啊！？”
隻見兩個黑衣大漢，各自提著一個黑色公文包，站在前麵那個嘴裡叼著根煙，嘴裡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咕。。。。
站在人群中間的兩隊人齊刷刷咽了口唾沫。
這兩人一定殺過人！
至於嗎？
他們對望一眼，同樣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濃重的驚恐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