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柳慕晴出來，蛟天震總算鬆了口氣，差點以為柳慕晴出了意外，隕落在天淵。
“天霸，怎地去了那麼久？”
語氣帶著質問，龍首縈罩寒霜。
“乾娘，孩兒或許找到了詛咒的源頭。”
柳慕晴也沒有賣關子，開門見山道。
“詛咒的源頭？”
蛟天震愣了愣，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還以為要和柳慕晴打持久戰。
每次帶回來一點點蛟龍屍體交差，直到最後再也沒有屍體可以交差，柳慕晴才會去試著尋找詛咒源頭。
看來是她小人之心度天霸之腹了，蛟天震化出人形一臉期待的瞧著柳慕晴。
“天霸，此話怎講？”
柳慕晴從懷裡掏出那塊殘玉，遞給蛟天震，然後把她在天淵遭遇人形煞靈的前後。
經過刪減，大致描述了一遍，隱藏了玄魂冰槍的存在，改為自己九死一生與煞靈大戰。
最後僥幸得勝，但身受重傷，在天淵休養，之後儘心儘力的過程中，發現了龍形浮冰的異常。
經過測試覺得此玉非同小可，於是拿回來向蛟天震交差，臨了補充了一句，天淵怎麼飛也飛不到頭。
“原來如此！”
柳慕晴的說辭，經過提前潤色，前後合情合理因此蛟天震並沒有懷疑。
“走，我們先回飛龍城。”
蛟天震接過柳慕晴遞來的儲物袋，沒有急著提煉，哪怕柳慕晴這次說裡麵有真龍屍體。
當然，老規矩，柳慕晴偷偷貪墨了一些，不多，也就七成。
大半年的時間，天淵三萬丈以上的龍形浮冰，裡麵的屍體全是真龍，柳慕晴貪墨了十幾隻。
給蛟天震的部分隻是個位數，雖然這些屍體，她現在拿了也沒什麼用，但是機緣嘛～
多多益善，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呢，就好像當年的舍利子，一開始就是個擺設。
後來才發現沒有舍利子，在北域簡直寸步難行，消業障護神魂不知給她化去多少麻煩。
飛龍城開啟了一次緊急會議，柳慕晴是人族，沒有參加也沒興趣參加。
隻知道這次會議過後，飛龍城莫名多出許多強者，而柳慕晴也在三個月之後受邀，再次來到天淵。
身後縱橫排列，包括翻江龍在內，竟然有十幾名妖王，飛龍城究竟隱藏了多少實力？
整個妖界，七大妖城又有多少隱藏力量？
一直以來柳慕晴似乎把問題想簡單了，妖界雖然沒落，但它們一直在暗中保存力量。
隻需一個契機，它們就能卷土重來以最快的速度席卷北域。
道玄，合歡，靈台，每宗占據一條通往外界的仙道，恐怕不止是和外界交換修煉資源，也有進可攻，退可守的含義。
雙方都不簡單，妖界不單是想攻克北域，也有坐擁北域遙望域外的意思。
隻不過通往外界的路被三宗掌控，拿不下三宗，即便攻占北域，也會被域外援兵迅速壓回妖界。
所以不出動則已，一出動就要以雷霆之勢，迅速覆滅道玄，合歡，靈台三宗，讓域外勢力來不及反應。
這樣妖界才有立足北域的可能，而這個契機……妖族與靈界來往密切。
如果靈界能夠在域外製造混亂，短暫讓域外勢力無暇顧及北域……
有意思，這或許是她可以利用的地方，還有一個更有意思的點，她是玄陰之體。
若是有一天她能掌控北域寒冰道，妖界和域外想讓誰過，豈不是她說了算？
若北域寒冰道和葬龍天淵互通，那飛龍城……看來得趕快回到人界。
想辦法把妖界和靈界的勾當，舉報給道天門，這個契機不能讓靈界和妖界掌握。
得把握在自己手上，彆忘了她曾經是落霞仙子，正道中人，除妖衛道那是本分。
“天霸，在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
柳慕晴回過神，蛟天震手中捧著一隻血色木匣，上繪真龍圖騰，散發汙穢邪惡的氣息。
“乾娘，這是何物？”
蛟天震沒有隱瞞，直截了當解釋道：
“這裡麵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塊仙官殘玉，為娘用龍族的“血伏逆鱗術”將其封印。
現在去測試，天淵詛咒是否消失，待會如果出現意外，還得請你多多幫忙。”
飛龍城會議，用龍族秘術將仙官殘玉封印，然後派一名修煉《煉寒仙訣》的妖王，嘗試深入天淵。
如果詛咒觸發，柳慕晴得出力把他拽回來，如果詛咒不觸發，下一步就是化神大妖王親自嘗試。
直到最後確認詛咒消失，當然沒有放柳慕晴走的意思，天淵萬丈以上還是隻有她能去。
事後她還得再上天淵，去搬運藏有真龍屍體的龍形浮冰，之後才能放她離開。
本質上還是一件事情，不算出爾反爾，主要柳慕晴也沒有把握翻臉。
玄魂冰槍固然厲害，可是兩名化神大妖王在場，她若一擊不中，恐怕就要永遠留在飛龍城。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走最壞的那步打算。
“乾娘，你們弄清了那殘玉的來曆？”
柳慕晴可沒說真凰殘念的事情，人形煞靈的身份她一個字都沒說，蛟天震又怎知那塊殘玉是仙官殘玉？
“那玉正反兩麵刻的字，乃遠古神族天言，分彆為“仙官”與“龍族”，天言本身就帶有無窮威力。
凡人視之不見，觸之則死，隻有擁有修為的生靈，才能正常接觸。”
遠古神族，其實就是遠古時期的人族，天生神力，先天道體，人人皆可成神。
後來曆經天地大劫，人族進入末法時代，隻有覺醒靈根的凡人，才擁有修煉的資格。
“神”這個詞逐漸消失，取而代之者為“仙”。
嗯……這是凡人話本小說裡的內容，不保真，道玄宗的藏經閣並沒有關於遠古神族的記載。
“乾娘，仙官殘玉與龍族又有何乾係，為何要用天言刻錄“龍族”二字？”
看來龍族的詛咒確實和這塊殘玉脫不了關係。
“這一點為娘也不曾知曉，查閱飛龍城所有典籍，隻知“仙官”是四禦戰神的稱呼，似乎……也是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