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三不救急的跳腳,他想和溫妤說落寒的詭計,但是一直沒找著機會。
流春一言難儘地看著他,小聲問道:“你乾嘛呢?”
三不救眼睛一亮,借此機會故意大聲道:“我沒乾嘛,我就是想告訴公主,我這個師兄哪裡會中什麼春藥?那玩意給他塞牙縫都不夠格,起碼來個幾十萬包才能起作用吧?公主可彆被他這個樣子給騙了。”
流春:……
問你一句你乾嘛呢,你說這麼多做什麼?
而且,幾十萬包?
全世界的春藥全部喂給落寒是吧?
而馬車內,落寒的神色頓了頓,眸中怒意一閃而過,快到幾乎捕捉不到,便又切換成了委屈,抬眸看著溫妤。
溫妤依然在喝茶。
其實她早就猜到落寒根本沒有中招。
這得益於三不救整日念叨著他這個師兄用毒到底有多厲害,所以溫妤覺得區區一個春藥應該不能將他如何。
而落寒的反應嘛……
細品之後溫妤笑了笑,她喜歡落寒這副春意盎然、勾引她,討她歡心的模樣。
爽!
落寒並不知道溫妤已經將他扒光看透透的,依然抱著人不撒手,哼哼唧唧的表示:“公主,您彆信他,落寒很難受,很熱……”
溫妤聞言直接道:“熱?熱就把衣服脫了。”
落寒:……
“真的嗎?落寒能脫嗎?”
溫妤:……
“你好像很興奮。”
落寒沒有掩飾,坦誠地點頭:“一想到要在公主麵前脫衣服就很興奮,而且,更熱了……”
他說著握住溫妤拿著茶杯的手,往自己衣襟上一潑,潮紅未褪的麵頰上閃過委屈,眼睛卻亮晶晶的,藏著期待:“公主,濕了……”
“濕了,那怎麼辦?”
“隻能脫掉了。”
落寒直接將茶杯隨手丟下,卻不想那茶杯竟咕嚕嚕直接滾下了馬車。
三不救:……
落寒帶著溫妤的手輕輕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小片的肌膚,因為藥效,泛著淺淺的粉色,呼吸也因為她的觸摸而有了變化,顫抖起來,就連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闔上,細細感受著。
溫妤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眸光帶著促狹,頗為享受這種被人費力勾引,又全權掌控的感覺。
“公主……”落寒低聲喚道。
手掌探進衣襟,溫妤頓了頓,忽然反應過來,落寒的身體竟然沒有溫度,甚至有些冰涼,這也太不尋常了。
“你身上怎麼是冷的?”
落寒唰地睜開眼,眼底的情欲之色都褪去不少,染上一絲忐忑。
溫妤挑眉:“所以你說熱,是在騙本公主?”
落寒:……
“落寒不敢。”
溫妤問起最關心的:“我記得你以前身上是有溫度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落寒垂下眸:“落寒不知該不該說。”
溫妤看著他:“嗯哼。”
落寒:……
“回公主,自從我的毒體吸收了伽片的毒性之後,身體便沒有溫度了。”
溫妤皺眉:“吸收毒性?一直聽三不救說你的毒體,這毒體到底是什麼?”
落寒避開了溫妤的視線。
那是他最長久、最醜陋、最壓抑,也是最不堪的痛苦記憶,他不想讓公主知道他還有那樣陰暗的一麵。
他怕公主會害怕他,厭惡他,最後丟下他,遠離他。
就像那時的李九歌,對他說超出了那句:“你就是個怪物。”
其實現在那已經不是他的噩夢了,因為公主的存在。
但是他依然不想讓公主知道。
隻是落寒不知道的是,三不救早就將他滅了醫仙穀的事情全部抖落給了溫妤。
可是實際上,不論彆人的評價如何,溫妤與人相處始終相信自己的感受。
而此時的落寒笑了笑:“公主,落寒不想說,可以不說嗎?”
溫妤探究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輕輕揪了揪他的胸口:“行。”
落寒霎時間因為溫妤的動作而渾身一抖,輕呼一聲:“公主!”
“話說你現在也不像是中了春藥的樣子,剛才都是裝的?”
落寒:……
也不算裝,他給自己下了藥效最強的春藥,然後刻意控製不去壓製毒性,才有了方才中了藥的模樣。
但是剛才他一個緊張,忘了控製,毒性又給壓製下去化解了。
“落寒是真的中藥了……”
這時,溫妤忽然摸了摸下巴,問道:“所以你現在渾身都是冰的?”
落寒辯解道:“公主,其實……也不是很冰。”
溫妤點點頭,麵帶揶揄:“那你那裡呢?也是冰的?”
那裡?
哪裡?
落寒十分罕見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眼神中也帶著清澈的疑惑。
溫妤歪了歪頭:“就是用來快樂的那裡。”
落寒:……
“還是說,不能用了?”
溫妤說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震驚了:“那你豈不是沒用了……”
話音未落,落寒一把捂住溫妤的唇,臉上迅速閃過震驚、尷尬、懊惱、欣喜、興奮等一係列複雜的神色,最後凝成一道堪稱冒犯的目光。
“公主,能用,隻是是冰的。”
溫妤:……
她沒說話。
“若是公主喜歡熱的……”
落寒握住溫妤的手放在了他的唇上,輕聲道,“還有這裡,是熱的。”
溫妤:……
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