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疑惑:“公主,落寒被下藥,您怎麼還笑了?而且……她們這是在爭落寒嗎?”
溫妤點頭,並不算很意外。
落寒這張臉落在這裡,引人爭搶並不是一件稀罕事,畢竟世界上看臉的人絕不是隻有她一個。
顏控到哪都是一抓一大把。
溫妤附耳流春,聽的她眼睛一亮一亮的。
“奴婢這就去。”
而不遠處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大娘連腳上的鞋子都不要了,直接踢出去當作暗器使用。
之後更是互相吐起了口水,一吐一躲,一躲一吐,你來我往,好不激烈。
圍觀的人群也從包圍小圈逐漸變成了大圈,生怕自己被吐到了。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拉架,隻能在一旁喊著:“彆打了!彆打了!你們彆打了!”
還是有一個好心人大著膽子上前,想要拉開二人,結果被口水吐了一臉,差點被熏的直接暈過去。
外麵鬨成了這樣,落寒的院門卻始終關閉著。
“你們彆打了,給人家小牛下了藥,還不知道人家身體怎麼樣了,也沒個動靜,鬨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此話一出,圍觀群眾紛紛附和。
兩位大娘卻情緒上了頭,互不相讓。
院子裡,落寒麵色如常地製毒,一點也不像中了春藥的模樣。
甚至聽到門外的紛爭,還惡劣地勾起了唇角,一股子邪氣泄了出來。
他還有心思小聲地哼歌,仔細一聽,是《小星星》的調,但這簡單的調子卻哼出了一種纏綿悱惻之感。
而院外,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噠噠馬蹄聲,數量不少,馬蹄鐵落在地麵的聲音鏗鏘有力,吸引了所有圍觀之人的注意。
要知道,沒人會騎馬經過這裡,更彆說這馬還裝了馬蹄鐵,一聽就知道不普通。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循聲看過去。
就連打起來的兩位大娘也暫時偃旗息鼓了。
隻見不遠處不知何時停了一輛奢華卻又十分低調的馬車,兩隊人馬在馬車後鋪開,氣勢十足。
有人小聲說:“好像是將軍府的人,我給將軍府送過菜,我認得那個衣服……”
這時,流春走上前,高聲道:“長公主駕到——”
沒有人敢質疑,所有人,包括打架的大娘也都齊齊拜道:“草民參見長公主,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流春心道,公主說的沒錯,麵對這種喜歡蠻纏的大娘們,最有效的方法是鎮壓,讓她生不起蠻纏的心思。
要是不調人馬來,她恐怕都敢質疑公主的身份,說出什麼“你是公主?那我還是玉皇大帝呢”這種話。
主要是溫妤曾經有過經驗,越淩風曾經也被大娘蠻纏過,非說越淩風是她的未婚夫君。
這兩位大娘好歹是為女兒爭女婿,那位大娘,純純是自己看上了越淩風,並想占為己有。
這事後來還鬨到了大理寺。
不過也要感謝那位覬覦越淩風的大娘,讓她注意到江起,否則她可能一直以為大理寺卿是個糟老頭子,從而導致出現一顆滄海遺珠。
溫妤掀開車簾,緩緩下了馬車。
“起來吧。”
所有人起身後也不敢抬頭,都在尋思尊貴的長公主怎麼會來這裡。
當然,偷看的也不在少數。
隻看一眼,好像就能理解陸將軍了。
但實際上,陸忍並不是會為美色所動之人。
隻是打動他的人,正好極美。
而也有不少人將溫妤的到來關聯到了落寒身上,心中皆是驚呼,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這時,“嘎吱”一聲,落寒的院門被拉開。
“公主……”
落寒扶著門框,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額頭浸出一層細汗,眼眶因為渾身的燥熱而微微濕潤,本來純的不行的眉眼染上了濃鬱的豔麗之色,迷蒙盯著溫妤的眼神欲到極致。
他踉蹌著上前,當著所有人的麵撲進了溫妤的懷中,緊緊抱住她的腰,低下頭將臉埋在她修長的脖頸處輕輕地蹭起來,熱氣急促地噴灑在上麵。
“公主,落寒難受……”
流春:……
所有人:!!!
什麼情況?
還真給小牛用臉爬到長公主床上去了???
小牛是長公主的人了?!
還被賜了個新名字?!
打架的兩個大娘更是渾身一抖,尤其是下藥的那個,直接嚇得麵無血色。
溫妤側眸看向喘著氣的落寒,並沒有推開他,而是挑了挑眉:“難受?哪裡難受?”
落寒握住溫妤的手,隔著衣裳,按在了自己的胸膛處,然後緩緩遊弋起來。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難受……公主……”
他說著微微抬眼,瀲灩的雙眸與溫妤對視,“公主,他們都說落寒想爬您的床是攀龍附鳳, 我一個賣牛肉的配不上您,讓我不要想些有的沒的,娶個妻子成家……”
說過這話的鄰居聞言皆是欲哭無淚,有口難言,也不敢言。
這小牛怎麼回事啊?怎麼還說給長公主聽了?
溫妤挑起落寒的下頜,饒有興致:“那你想娶嗎?”
落寒配合著抬起下巴,微微一笑,本就潮紅的臉色更加染上一層豔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仿佛隨時等待溫妤采摘。
“落寒不想,公主,您是來接落寒的嗎?落寒等您好久了……落寒難受,公主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