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們!我有一個好點子,他不是叫祁寒嗎?依我看就叫騎寒!他殺了咪咪,以後我們就把他當狗騎,怎麼樣?”
“可是他是怪物,碰到他死了怎麼辦?”
“給他披上狗皮!讓他當真正的狗!”
“好耶好耶,那我要到時候要先騎!”
小落寒躺在地上,滿臉淚水地看著將他圍成一圈的師兄。
“我不是怪物……”
“你不是誰是?!賠我咪咪的命!”
一腳又一腳,毫不留情地踢在了小落寒的身上。
小落寒捂著腦袋,蜷縮成一團。
他不是怪物……他不是……
痛苦、憤怒、嫉妒、厭惡、悲傷……
所有的負麵情緒紛遝而來。
忽然,一陣奇妙的感覺湧了上來,場景瞬間變化,他又回到了最初。
“這孩子可真漂亮,十兩銀子我買了。”
“十兩!成交!”
“快快長大,我就等你開苞那天當我的搖錢樹!”
“陪男人上床有什麼不好?又爽又有錢賺!”
“賤蹄子!竟然敢跑!把他的腿打折!”
“……狗日的,竟然還敢還手!”
“啊……啊!怪物……放過我吧,彆殺我,彆殺我,讓你走,讓你走!”
落寒揚起唇角,唇瓣上沾著一絲血跡,笑容詭異:“我要留在這裡。”
精致華麗的二樓欄杆處,落寒靜靜地看著一樓大堂中戴著帷帽的女子。
“五千兩黃金零十兩白銀,拍下他,就問,還有誰?”
床幃層疊飄動,落寒指尖輕抬,垂著眸,褪淨了身上的衣物。
“姑娘,您拍下了落寒,落寒今夜是您的……”
他的下巴被抬起,慵懶的聲調響起:“以後就跟著本公主,你再也不是小怪物……”
“好……”
帷幔落下,唇瓣混著淚水相貼,十指緊扣,隻餘一室歡愉驚濤駭浪般的席卷落寒全身。
仿佛要他死在這個充滿怪誕幻想的夜晚。
落寒猛地睜開眼,他不知何時已經從床上滾落下來,衣裳也被自己揪的亂糟糟,渾身都是汗水,呼吸急促,兩眼猩紅。
他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房頂,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幻象中不願出來。
好幸福、好快樂……
桌上點燃的香才燃了一半。
其實可以再吸一口……
落寒坐起身,單腿支起,緊緊捏住了眉心。
“原來如此。”
他的毒體壓製住了大部分的肉體反應。
但這伽片最奇妙之處在於大腦,竟然可以給大腦製造各種幻象,現實結合幻境,不停地刺激大腦產生極度愉悅興奮的反應,令人飄飄然,欲罷不能。
而結束後,是過分的情緒低落、難過、失落,而這種愉悅與失落的巨大情緒差距就使得吸食者迫切地想要繼續吸入。
這就是公主所說的成癮。
落寒拿起剩餘的伽片,目光深深地盯著。
他喃喃道:“公主,這是毒嗎?還是治愈人心的良藥?”
他說著忽然笑了:“不過都是假象,最低級的愉悅……”
像野獸一般。
但確實令人無法抵抗。
以絕無僅有的愉悅感做餌,實則層層絞殺,令人一步一步走向墮落的深淵,自救無能,他救無法。
落寒折斷了桌上的香,又去燒了熱水,將自己泡在了水中。
沒一會,原本透明的水染上了一層淡藍色,看著詭異又淒美。
將軍府,三不救其實也沒有放棄研製解藥,甚至有種要和落寒打擂台的感覺。
“哼,就他行!”
不久後落寒傳來消息,他需要製作伽片的原材料。
也就是底也伽。
但是底也伽已經被全部銷毀了,他們手頭上並沒有。
溫妤道:“有一個人那裡可能會有。”
指的自然是蘭斯。
三不救道:“他有,我們也弄不到啊。”
“那就跟他換。”
“換?換底也伽的話,不就暴露了我們研製解藥的目的嗎?”
陸忍沉聲解釋道:“既然走到需要底也伽這一步,隻能明謀了,我們完全束手就擒才顯得奇怪,他們也一樣,哪天不想著研究擊擊蹦?隻是不得法門罷了,光是潛進來的細作就抓了不少。”
溫妤抿嘴,雖然陸忍說的很嚴肅很有道理,但是她真的聽一次擊擊蹦就想笑一次。
三不救表示明白,“但是拿什麼換啊?”
溫妤打了個響指:“人。”
“誰啊?蘭斯能願意?”
“應該願意吧。”
陸忍聞言意識到什麼,猛地皺起眉頭,握住了溫妤的手:“公主不可,微臣不會同意您用自己去換。”
三不救一個激靈:“對啊對啊,那個蘭斯一直惦記公主您,您可不能去!”
溫妤:……
她敲了敲陸忍的頭,沒好氣道:“你被蘭斯洗腦了?誰說是本公主了?我說的是愛麗絲,那可是他的親妹妹。”
陸忍:……
是他想岔了。
因為他知道,蘭斯一直對公主賊心不死,若是要用人換,以蘭斯從前的癲狂行為來看,定是會將目標放在公主身上。
甚至會毫不猶豫地同意這個交換。
畢竟他對伽片信心十足,底也伽對他來說,不過是死物罷了。
三不救笑的肆無忌憚:“看你急的那樣,真沒出息。”
陸忍:……
第二天,落寒來到了將軍府。
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並不顯得病態,反而有種詭異的美感,搭上那雙如水般的眸子,瀲灩至極。
他乖巧地蹲在溫妤腿邊,抬眸道:“公主,落寒來討賞。”
“那伽片,落寒已經研究的七七八八了,是不是比我那個廢物師弟厲害?”
至於如何研究透的,他隻字未提。
他隻要做到公主想要的就行,如何做到的,公主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