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刺殺他,為什麼找你?”
“當然是順便挾持我,威脅皇弟。”
寧玄衍:……
他無語笑了:“是個好方法,我怎麼沒想到呢?”
他說著直接攬過溫妤坐在自己腿上,扯開了她一邊的衣襟,埋頭在她脖子上吸吮出一道粉痕。
有些癢,溫妤微微瑟縮了一下,“歹徒都是拿刀放在脖子上,你卻用嘴放在脖子上,這要猴年馬月才能把我吸死?”
寧玄衍鬆開,在粉痕的位置輕輕舔了舔:“脖頸經脈眾多,吻也是會致死的。”
溫妤有些躍躍欲試:“那我豈不是天下第一個被吻死的人?這也太酷辣!”
寧玄衍:……
他歎了口氣,嚴肅道:“我是有正事和溫凜相商。”
溫妤看著他,意識到什麼,突然淡淡地笑了:“好啊。”
寧玄衍將她的衣裳整理好:“我沒你想的那麼壞。”
“誰說的?”溫妤不讚同,“在床上明明很壞。”
寧玄衍頓了頓,然後美滋滋地承認了:“嗯。”
畢竟這算是一種技術上的誇獎。
溫妤的馬車在皇宮內暢行無阻,守衛甚至沒有查看,直接放行。
寧玄衍道:“溫凜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對你確實不錯。”
如若他有個姐姐,他自問是做不到溫凜這樣的,甚至會心生忌憚。
沒有哪個皇帝能容忍一個騎在自己頭上的皇姐,如若有,那也可能是在忍辱負重,等待著一擊必殺。
而溫凜對溫妤……
就算是他,也挑不出什麼錯處,甚至會覺得他身為皇帝,溺寵太過。
不過對於溫妤,他又覺得,溺寵再多也不為過。
合該被捧在手心裡的。
而溫妤對他的評價持反對意見:“誰說皇弟人不好?我看你才不好,我的皇弟由我守護。”
寧玄衍:……
到了宏德殿,溫妤才發現林遇之也在。
他淡淡地看了溫妤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而皇帝看見寧玄衍,頓了頓後將目光放在溫妤身上:“皇姐?”
溫妤小跑到案前,喜滋滋道:“我把反賊頭頭給你抓來了,怎麼樣,是不是大功一件?”
反賊頭頭:……
皇帝:……
很明顯不是抓來的。
但是不是抓來的不重要,捧場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笑道:“那自然是大功一件,皇姐可真厲害。”
他說著看向寧玄衍,語調微沉:“孤身入皇宮,你對自己很自信。”
寧玄衍扯扯嘴角:“那是自然。”
溫妤道:“喜提‘自信哥’稱號。”
寧玄衍:……
將人帶到後,溫妤簡單敘了會舊,便先行離開了。
她跨出殿門時,回頭望了一眼寧玄衍,勾了勾唇。
“公主。”
林遇之清泠泠的聲音在溫妤耳邊響起。
她側頭一看,林遇之也出來了。
林遇之指尖動了動,低聲道:“公主出宮嗎?一起?”
溫妤歪了歪頭:“一起出恭?不太禮貌吧?我習慣一個人出恭。”
林遇之:?
溫妤十分有人道主義關懷:“你需要手紙嗎?我叫流春去拿。”
林遇之此時才反應過來,沉默了一會後,搖搖頭:“公主回公主府嗎?微臣送您。”
溫妤沒說話,直接帶著流春上了馬車。
沒有溫妤的邀請和首肯,林遇之沒有同上馬車,以免惹的公主厭煩。
宮道上,馬車緩緩向前。
林遇之默默走在馬車旁,不急不緩,正正好綴在車簾旁邊。
“公主還記得您離京那日嗎?”
溫妤靠在車壁上:“應該記得。”
林遇之望著車簾,似乎想透過遮擋看到馬車中的溫妤,“微臣那日與公主說了一句話。”
“好像有這麼回事,但是你沒出聲,你當本公主是口型大王啊?”
林遇之眼睫微顫,雖然公主這麼說,但他確定,公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懂了他說的是什麼。
而此時,他再度開口,不再隻是口型,語氣深沉中藏著期待:“微臣……請公主為畫賜名。”
下一秒,車簾被溫妤掀開掛上,她雙臂交疊,趴在車窗上,側著臉看向林遇之。
“那畫你真帶回去了?”
雖然知道定是林遇之拿走了,但溫妤還是忍不住再確定一遍。
林遇之仰視著溫妤。
公主靠在車窗上,垂著眼皮,似笑非笑望著他的模樣,就像作畫那日,她指尖碾碎葡萄在他身上淋漓時一樣。
並不是如何帶有情緒的眼神,甚至有些冷然與戲謔,但遊走在他的臉上、身上,卻讓他渾身激顫不已。
“公主賞給微臣了,不能後悔。”
溫妤托腮道:“誰說本公主後悔了,你可是第一個敢看畫的人。”
林遇之:……
公主的意思是,其他人都沒敢看嗎?
他知道寧玄衍是沒有看的。
但卻不知道陸忍、越淩風、江起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敢看。
倒顯得他的行為十分特殊。
明明林遇之更像是不可褻玩的人,偏偏隻有他將褻玩的畫帶了回去。
而溫妤更不知道的是,林遇之還親自動手,將畫仔仔細細地裱了起來,每日觀摩。
隻可惜,這畫還沒有名字。
林遇之盯著溫妤:“請公主為畫賜名。”
溫妤挑眉:“有點忘了畫的什麼樣,去丞相府看看,再取名字吧。”
林遇之聞言一怔,下意識道:“公主不可。”
溫妤略顯驚訝,然後狐疑道:“為什麼?難不成你表麵奉承,實際上不堪受辱,已經將畫毀了?”
“當然不是……”
林遇之想到藏畫的房間,不禁握了握拳心。
若是公主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