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溫妤便有些犯困,讓他們自己玩耍,然後睡覺去了。
她還沒忘了叮囑魚一:“你剛才都沒吃,光陪著了,去吃點吧,彆把腹肌餓沒了。”
魚一點點頭,反正公主要就寢了,他守在桌前沒有意義,回到暗處還能看著公主,下一秒,他閃身不見。
留下四人:……
八戒是第一個走的,還順走了公主府一把傘。
流春道:“記得還!”
八戒:“阿彌陀佛。”
也沒說還不還,怎麼理解都可以,反正他轉著佛珠,大搖大擺地走了。
林遇之坐了好一會,也不知在等什麼,又喝了一盞茶,雨停了後,才緩緩站起身:“公主既已就寢,二位大人隨本相一同離開吧,莫要擾了公主休息。”
越淩風聞言站起身:“丞相大人慢走。”
江起拱手:“丞相大人,下官就不送了。”
林遇之腳步微頓:“二位大人不隨本相一同離開?公主今日奔波歸來,不宜胡鬨。”
本來也沒想胡鬨的二人:……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公主在公主府裡給下官安排了院子,若是太晚了,可以留宿。”
這還是說的比較委婉,不止是留宿,想直接住下也是沒問題的。
林遇之如何能不懂,他默然一瞬,甚至沒有再看越淩風,直接轉身離開。
流春見了,連忙低聲道:“丞相大人,您的傘,現在天氣不好,隨時可能還會下雨。”
林遇之垂下眼睫,掩蓋住翻騰的情緒,接過了流春遞過來的油紙傘。
走到公主府大門時,本已經停了的雨竟然又下了起來,甚至比先前還要大上不少。
雨滴大珠小珠砸在磚瓦上的聲音,有些悅耳,隱隱有種能撫平人心的治愈感。
但林遇之隻聽到了失意、低落與哀傷,仿佛這雨滴砸的不是磚瓦,而是他的心。
林遇之艱澀地勾了勾唇角,將傘撐開,卻發現傘骨不知何時已經儘數被折斷。
許是他握傘的手勁無意識地過大。
守門的門房見了,立馬道:“丞相大人,小的再去給您取一把傘。”
“不必了,等雨停吧。”
門房聞言不禁望了望天,隻是這雨還不知什麼時候停呢?
若是明日才停,丞相大人要站到明日嗎?
不過林遇之發話了,門房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默默退了回去,隻是已經備好了傘,又留了一條門縫。
若是丞相改了主意,他也可以立馬奉上。
隻是門房沒想到,這雨當真下到了半夜還未見停歇,丞相大人也當真就這樣站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但他一個門房,都不由得感歎,丞相大人連背影都這麼好看……
門房看著看著眯著了,等他忽然驚醒時,發現大門已經關嚴實,他拉開一些,林遇之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他揉了揉眼睛,回到自己的床榻上睡下。
看來丞相大人趁著雨停,已經離開了。
第二天,溫妤睡醒後收拾了一番,直奔皇宮。
有些日子沒見了,甚至想念她的親親皇弟。
卻不想半路被人截住了,一道消失已久的身影,咻地一下鑽進了她的馬車中,一聲不吭地摟住她的腰,就吻了上來。
溫妤:……
她知道來人是誰,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
但寧玄衍似乎感覺不到耳朵上的疼痛,他抓住溫妤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吻的更深,更為投入。
流春立馬擋住眼睛退了出去。
唇舌離開時,寧玄衍還壞心地在她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溫妤摸了摸嘴唇,疑惑地望著他,有些遲疑:“你……你是誰啊?敢親本公主,你想被誅九族嗎?”
寧玄衍原本時隔許久嘗了甜頭,心情正美,此話一出,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僵了僵,然後抿成了一條直線,眉頭也鎖住了。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你是狗吧,上來就撲人。”
寧玄衍:……
溫妤歪了歪頭:“所以你到底是誰?”
寧玄衍哼了一聲,似乎看穿了溫妤的把戲:“彆耍我了,這次耍不到我的。”
溫妤眨眨眼:“耍你?我為什麼耍你?我又不喜歡你。”
寧玄衍:……
溫妤又道:“我跟你……有關係嗎?沒有吧?你為什麼親我?怪不禮貌的,嚇我一跳。”
寧玄衍盯著溫妤,片刻後眯了眯眼:“沒關係?不禮貌?嚇一跳?那我吻你的時候,你為什麼回應我?”
溫妤理直氣壯道:“又不是隻有你親我,他們親本公主的,我都會回應的,又不單單是你。”
寧玄衍:……
他被噎住,然後歎了口氣:“彆捉弄我了,是在怪我沒跟你說一聲就離開北陽關了嗎?”
“北陽關?你還去過北陽關?”
寧玄衍:……
溫妤的神情認真,不像作假。
寧玄衍心頭莫名一窒:“溫妤,彆的好說,不認識我這種事,彆拿來嚇我。”
溫妤皺起眉頭:“流春。”
流春掀開車簾:“公主,奴婢在。”
溫妤指著寧玄衍:“他是誰啊?”
流春方才都聽到了,她眼珠一轉道:“公主,他是個反賊,您以前可討厭他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溫妤推了推寧玄衍的胸口,疾言厲色道,“放開我,不許抱我。”
寧玄衍:……
他氣笑了:“溫妤!”
流春自動補足劇情:“你不知道嗎?你從北陽關離開後,公主失憶了,已經把你忘乾淨了……”
寧玄衍聞言一怔。
溫妤:……
流春,大大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