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流春開始發散思維,公主寵幸彆的大人之時,魚一大人也會盯著看嗎?
要是真的在看,魚一大人又是什麼感覺呢?
這算不算是對公主不敬呢?
魚一大人又會怎麼評價各個大人在床上服侍的如何呢?
流冬戳了戳流春:“你想什麼呢?表情也太奇怪了。”
流春:……
她一秒恢複正經:“沒什麼沒什麼。”
流冬:“公主說過,一般連續說兩次的都是心虛的表現,肯定是有什麼。”
流春:……
落寒沉默。
方才在門口,丞相大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不入眼的垃圾。
他不得不承認,他當時確實有被鎮住。
覺得自己算什麼東西,竟也敢和各位大人爭。
所以當他摔在門上,流春將他帶下去時,他並沒有反抗掙紮。
那一瞬間,他確實覺得他配不上公主。
落寒垂下眸子。
流春以為他還在擔心,寬慰道:“丞相大人就是看著凶而已,我聞到了酒氣,應該是喝了酒,彆說你了,上次春獵,我去攔人,都被喝醉的丞相大人揮開了。”
她說的是聆春亭,林遇之喝的酩酊大醉的那次。
她被揮開時也是震驚的不行。
“不過,我是我,公主是公主,你不用擔心,還是先把淤青好好揉開吧。”
落寒道:“沒事,也不是很疼。”
流夏明顯情緒感知要細膩一些,她笑道:“怎麼,丞相大人這一掀,給你掀的沒自信了?”
落寒聞言一怔,然後搖頭道:“我雖身份比不上各位大人,但臉也可以拚一拚。”
另一邊,江起回了大理寺,值守的捕快見了連忙上前道:“大人這麼晚怎麼來了?”
江起大步跨入:“本官明日要去公主府挑選院子,怕耽誤了明日的公事,今夜先處理一些,若是有人問起本官去哪了,如實告知便是。”
值守之人:……
當值的兩人麵麵相覷。
江起走後,兩人嘀咕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唄!”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是那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
最後兩人共同感歎:“可真有意思!”
越淩風回了盛京府,正巧碰上準備離開的盛京府尹。
盛京府尹近些日子回家越來越晚,隻因他那夫人天天在他耳邊念叨什麼該給李青依說一門親事了。
但李青依一心撲在書院,對他這個爹可謂是表麵恭敬,實則並不理會,和小時候一點也不一樣了。
他原先也是覺得李青依去書院教書是在瞎胡鬨,但現在他已經慢慢改變了想法。
更何況李青依的事,他現在也確實不好做主,那丫頭,背靠長公主,現在主意大著呢。
盛京府尹垮著的一張臉在見到越淩風時,還是扯出了笑容:“越大人。”
越淩風點點頭,擦肩而過時,他道:“記得大人總是擔憂本官失寵之事?”
盛京府尹立馬道:“那當然了!”
自從有了越淩風,他在盛京府的工作好做多了,再也沒聽過什麼“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這種話。
反正不管你爹是誰,都大不過長公主。
正所謂,越淩風背靠長公主,他背靠越淩風。
這時,盛京府尹一驚,好端端的,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他瞪大眼睛:“越大人怎麼突然說這話?難不成,你已經失寵了?被長公主無情拋棄了?”
越淩風:……
他溫潤的麵頰微微一笑:“公主讓下官明日去公主府挑選院子。”
盛京府尹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越淩風進入了盛京府大門,他才追了上去:“什麼什麼?公主府的院子?哎呀你平日裡看著不爭不搶,人淡如菊,原來這麼行!”
不爭不搶越淩風,人淡如菊越淩風:……
將軍府,陸謹剛臨摹完今日份的字帖,已經頭昏腦脹,就見自家大哥邁入了他的房間。
“今日大字寫的如何?”
陸謹連忙道:“我寫的很認真的,沒有偷懶。”
一般這麼說,就是偷懶了。
陸忍麵無表情地檢查了一番:“明日下午之前這一本必須臨摹完。”
陸謹:?
他看著還剩三分之一的字帖,感覺天都要塌了。
“為什麼啊?哥!”
“聖上收字帖的日子還有五天!”
反正聖上給長公主的字帖,最後都會送到他手裡。
陸忍唇角微動,吐出一句:“明日下午我要去趟公主府,順便將字帖帶過去。”
陸謹立馬道:“那你明天彆去,過幾天再去。”
說完他意識到不對,補充道:“哥,你明天彆帶字帖,過幾天再帶過去,還能多去一趟公主府不好嗎?”
陸忍道:“明日下午要去公主府挑院子。”
“挑就挑……嗯?啊?”
陸謹瞪大眼睛:“挑院子?公主府的?好耶!哥,我今晚不睡覺,也要把這個字帖寫完!”
誇下海口後,陸謹突然回過味來:“不是……哥就是來炫耀一下的吧,這字帖根本不重要啊!”
公主府。
溫妤一個姿勢保持太久,腿有些麻了,於是用話本敲了敲林遇之的腦袋:“你要趴到什麼時候?”
靜謐被打破,林遇之緩緩睜開眼。
他的下巴抵在溫妤的膝蓋上,抬眸望著她,眼中情緒翻騰:“公主,你還記得你在山洞中答應我的嗎?賜我一幅畫……”
“不是聖上的畫,要您親手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