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跪搓衣板,溫妤便想起上次在應國寺陸忍硬生生將一塊搓衣板跪斷了。
陸忍很明顯也想起了那次,腦袋忍不住在溫妤的頸邊蹭了蹭:“公主明明就很喜歡,微臣的頭發都被你揪亂了。”
溫妤:……
確實還挺喜歡。
她笑了笑:“我的陸將軍,服務意識很不錯。”
畢竟誰能想到馳騁戰場的陸將軍心甘情願地主動低下頭顱做一個徹徹底底的裙下之臣呢?
雖然不是第一次鑽到裙下做這種事,但是卻是在溫妤睡著時,偷偷摸摸的第一次。
溫妤此時腿正被陸忍纏著,又忍不住輕輕蹬了蹬,卻被纏得更緊。
陸忍在溫妤眼角親了一口:“五天不許靠近您,這個真的不行。”
溫妤並不是真的想罰他,隻是逗逗他而已。
再說了,五天不準靠近,虧的似乎是她。
至於跪搓衣板,她更是沒想過,因為陸忍並沒有犯錯,如果讓她愉悅和快樂也是一種錯的話,那麼這世上沒有對的事情了。
於是溫妤勾唇道:“剛才服侍的不錯,繼續。”
陸忍聞言眼眸微動,微微直起身體:“公主,這可是您說的,之後可不能找微臣秋後算賬。”
他說著身體緩緩下移,臉頰在溫妤曲起的膝蓋上親了一口,平日裡冷冽的雙眸變得柔情似水。
他輕輕握住了溫妤的兩邊小腿,一邊低頭,一邊抬眸看她的反應。
溫妤閉了閉眼,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似乎在鼓勵他。
就像主人總會拍拍狗狗的頭,告訴他寶貝做得好做得棒真是一隻聰明可愛的狗狗,雖然全世界那麼多狗狗,但你是主人最喜歡的那一隻。
陸忍眼角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與滿足,似乎能夠感受到溫妤傳遞給他的一切情緒。
世上那麼多人,也隻有公主是他陸忍唯一的主人,他心甘情願地服侍公主。
第二天,溫妤是在陸忍懷裡醒過來的。
流春昨夜知道陸忍回來的時候還很吃驚,公主不是在寵幸魚一大人嗎?
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陸將軍了?
陸將軍將魚一大人從公主的床榻上趕了下來?
流春雖然心頭猜測紛紛,但還是準備好了熱水。
到了平日裡溫妤睡醒的時間,流春也沒有急著進來服侍穿衣,因為按照她的經驗,這個活一般會被公主床榻上的男人代勞。
床榻上,陸忍一邊替溫妤係上肚兜的綁帶,一邊低聲道:“公主昨夜滿不滿意?還要罰微臣嗎?”
他並不知道溫妤說罰他隻是說說而已,還在惦記著五天不能靠近她的事情。
“滿意,不過既然你問了,那就罰吧。”溫妤笑了笑,似乎在思考,“要不就罰你每天被我摸摸。”
陸忍一愣,心頭微動,對他來說,這哪是罰,明明是賞。
他正要開口應下,溫妤又道:“但是不準有反應。”
陸忍:……
不等陸忍拒絕和抗議,溫妤一錘定音:“就這樣,快點穿,本公主餓了!”
陸忍:……
他沉默了一瞬,然後無奈地應下了。
起碼比不能靠近公主強多了。
用完午膳,陸忍去見了皇帝,溫妤照例去看了林遇之一眼。
林遇之房中的桌上擺著午膳和碗筷,卻沒有動一口,就這麼被孤零零地擺在桌上無人問津。
而林遇之則是斜靠在小榻上,闔著眸,身上隻著一件褻衣,唇色有些發白。
聽到略顯輕快的腳步聲,他意識到是誰,眼皮顫了顫睜開眼,溫妤已經坐在了桌前。
他眸光微動,唇角揚起一個並不明顯的弧度,開口道:“微臣見過公主。”
溫妤道:“你怎麼不吃飯?”
“回公主,沒什麼胃口。”
“沒胃口?不吃飯怎麼養傷?”
她說著發現林遇之的唇色白的有些異常,和當時在山洞裡有的一拚,明明在雪幫那幾天已經養出了血色。
“太醫的醫術不行啊,怎麼之前還算健康的臉色一到他手上就這麼差了?”
就像本來快要出院的病人轉個院,突然轉進了icu一樣令人驚訝。
剛走進來,要給林遇之換藥的太醫:……
天啦,好大的一口黑鍋!
太醫實在是冤枉,林遇之的臉色差是因為那個能讓身體不留疤的藥,硬生生疼差的。
和太醫的醫術沒有一文錢關係。
溫妤見太醫來了,便問道:“他的臉色怎麼回事,怎麼比之前還差了?”
林遇之聞言先是一怔,公主是在關心他嗎?
之前替公主擋箭那一次,公主來看望他時,可是屁股都沒坐熱就忍不住要走,更彆說會注意到他的臉色差不差。
想到這,林遇之微微勾起唇角,公主這一點點的態度變化就夠他細細研磨很久了。
而太醫聞言嘴巴動了動,正要開口時,忽然看到了林遇之略帶警告的眼神,但他又不敢對溫妤的問話撒謊,被抓到了可是一言不合要掉腦袋的。
但是丞相大人他也不能輕易得罪。
於是短短兩秒鐘,太醫竟然急出了一後背的汗。
林遇之開口替他解圍道:“公主,是太醫換了一種新藥,可以讓傷口愈合的更快,但是會有些疼,微臣正在適應。”
溫妤聞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探望結束,轉身離開,丟下一句:“那也要吃飯。”
溫妤離開後,太醫鬆了口氣:“丞相大人,長公主都問了,您為何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