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看著溫妤,好像隻要公主喜歡,也沒什麼不可以,或者說他的拒絕在公主麵前很無力。
因為他總想滿足公主的一切,隻要是他能做到的。
從前也曾聽說過朝中某位大臣床第之間花樣繁多,他嗤之以鼻,極為不屑,卻不想現在他就要成為這床第之人。
還是為了哄公主高興。
江起盯著溫妤看了好一會,然後低頭輕輕咬住,向外拽了拽,看著那嫣紅一點便覺得渾身發燙。
“公主。”江起將溫妤抱起來,二人麵對麵坐著,白皙的腿盤在他的腰上。
他摩挲著溫妤的後背,聲音發啞:“公主想學什麼?”
溫妤的下巴搭在江起的肩膀上,笑眯眯道:“你教我什麼,我就學什麼,畢竟我這麼純潔。”
江起:……
他沉默了好一會,“公主說的是。”
不過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時卻依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怎麼了?還是害羞?”
溫妤摸著他的側臉,線條流暢,手感極好。
江起:……
他低頭含住溫妤的唇:“公主喜歡,微臣就喜歡。”
“微臣教公主,希望公主能滿意……”
用在他身上,也甘之如飴。
……
另一邊驛館,保羅憂心忡忡。
他看著站在窗邊,悠閒喝茶的蘭斯,勸道:“大王,街上人來人往,您還是少露麵的好。”
蘭斯不為所動。
從驛館這個窗口可以望見江邊,他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低笑出聲。
保羅:……
莫名其妙笑那一下,真的有點嚇人。
這大王的肚子裡又在鼓搗什麼壞水。
蘭斯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好一會後幽幽道:“從前在盛京我遇到了一個女子。”
保羅:?
“當時我和她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房間裡,不過不是驛站,而是客棧,從窗口也可以看到那條江。”
保羅:“原來如此。”
“那女子慣會戲耍彆人,竟然將我綁了。”
保羅:“厲害厲害。”
“她當時就是這樣站在窗邊,拿著我的衣服威脅我,如果我不聽她的,她便要將我的衣服丟下去。”
羅伯特:“女中豪傑。”
“……”蘭斯轉過身,“女中豪傑?不過是趁人之危罷了。”
保羅聞言立馬道:“那女子現在可還在盛京城?我去替大王綁來,您也將她的衣服往樓下丟,以泄心頭之恨。”
蘭斯:……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個畫麵,唇角不自然的抿了抿,又轉回身看向窗外:“不必,你奈何不了她。”
保羅:……
這還不是女中豪傑?
不過見蘭斯還陷在回憶中似乎難以自拔,他沒有再多嘴,眼前這位大王,在西黎覆滅後,脾氣可算不上好。
直到夜幕緩緩降臨,蘭斯坐回了桌前,保羅才道:“大王,人馬已經集合完畢……”
雖然他很不想幫蘭斯做事,但這任務偏偏落在了他的頭上。
跟天朝作對,能得什麼好處?真不知他們王上是如何想的,力排眾議也要與這蘭斯合作。
是已經不甘願隻做一個附屬國嗎?但就算拿下天朝,他們尤乞也不一定能夠代替大盛成為新的天朝。
保羅道:“大王,後日便是聖誕,那我們是在當天動手嗎?”
蘭斯抿了口茶,他盯著杯中漂浮的茶葉,緩緩道:“……讓她過完生辰吧。”
保羅:……
“大王可真仁慈,竟還要等天朝皇帝過完生辰……”
蘭斯眉頭猛地皺起,語氣有些不悅:“我說的不是他。”
保羅:?
但下一秒,電光火石間,保羅立馬反應了過來。
難不成,他說的是端陽長公主?
保羅:……
結合那日蘭斯想要綁回溫妤,他幾乎已經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所以,方才蘭斯口中的女子不會也是……
保羅心中十分複雜。
轉眼間,萬人期盼的聖誕日終於到來。
溫妤提前一天便進了宮,在大美宮住下,因為這樣可以偷一會小懶,不用起的太早。
但事實上,還是她太天真,依然在辰時便被流春叫床起身。
“公主您彆忘了,您可是說了要讓所有人知道你的美貌!!!!”
流春顯然比溫妤還要激動,繡球那日她沒跟著,回來聽公主說起此事後,氣的她直跺腳。
小小使臣竟然敢說公主相貌平平?
公主可忍,流春不可忍。
溫妤還未睡醒,便被流春流冬架起來一陣鼓搗。
這回沒再穿奇顏怪色的衣裳,而是一身極為典雅莊重的紫色朝服,裙擺如層層疊疊的雲朵,拖曳至地。
領口繡著細膩的金色祥紋,衣袖寬大,大到能藏二十個饅頭不被人發現。
袖邊鑲嵌著玉帶,垂墜在地,腰間配戴著一條錦綬,極為華麗端莊。
就連發型鳳冠和妝容也是十分正式,額頭一枚潤白的極品珍珠,襯的溫妤麵如皎月。
這一身簡直將高貴二字演繹到了極致。
而這高貴端莊簡直要了溫妤的命。
身上也重,頭也重,肚子還餓著……
“穿這麼正式嗎?”
祈福時她都沒穿這麼正式過。
流春解釋道:“公主,這是朝服,今日各個附屬國的使臣也都在場,是大場麵,自然不能隨意穿。”
溫妤聞言比了個ok,這就像是平日裡你可以穿的非主流殺馬特沒人管你,但是到了國際會議上,誰敢不穿正裝,那是真丟人啊!
“公主,現在該和聖上一起去宏德殿接受朝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