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是該敬著叫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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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妤也才從魚一的震撼發言裡回過神來。

“你說的對,世界上最純真的人,舍我其誰?嘎嘎嘎嘎嘎……”

她笑著笑著突然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不過我還從來沒見過要砍斷狗鏈的狗呢。”

溫妤摸了摸魚一的麵具邊緣,笑道:“能抓住他嗎?”

“能,他的手腕有傷,不是屬下的對手。”

之前二人一過招,魚一便感覺到了他的手腕後繼無力。

“你們倆可以說的再大聲點。”蘭斯嗤笑一聲,“隻是向你借刀一用,既沒有傷你,也沒有危害大盛,為何不能順我心意?”

溫妤聞言看向他:“你這些日子去哪了?”

“不過是尋個地方躲藏起來苟延殘喘罷了,畢竟我一身的傷都是拜你所賜,有多重,你最清楚不是嗎?”

溫妤皺眉,有些疑惑:“可是我鞭打你的時候,你不是很爽嗎?現在又是什麼意思?摔了碗罵娘?”

蘭斯:……

他嘴角輕蔑:“嗬嗬,誰爽了?”

溫妤:“爽不爽你自己知道。”

蘭斯:……

“不要扯這些廢話,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寂月刀拿來。”

溫妤一頭問號:“剛才還說要借,現在就是拿來了,且不說我沒有,有的話這刀豈不是要被你搶走?”

“隻要砍了這玄鐵,寂月一定歸還,我也會離開。”

溫妤搖頭:“一日為狗,終生為狗,這狗鏈還是要拴的。”

蘭斯聞言緩緩摘下頭頂的幃帽,露出了金色長發,以及那雙深海般的藍眸。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魚一聞言,將溫妤護在身後。

蘭斯眯了眯眼,手中的幃帽化作武器朝著魚一飛射而去,然後轉身幾個跳躍間,消失不見。

魚一削爛了幃帽,一分為二,悲慘的落在地上。

“跑了。”

溫妤打了個哈欠:“我不給他,他又知道打不過你,不跑就隻能被抓了。”

“話說,你不是應該去追嗎?”

魚一搖頭:“窮寇莫追,如若此地有埋伏,公主就陷入了危險之地。”

他說著將溫妤扶上馬車:“公主,我們儘快回公主府。”

溫妤上了馬車,吃力地將寂月抱在懷裡摸了摸,又吃力地將寂月往外拔,隻是拔了好一會,都紋絲不動。

溫妤:……

“拔不動,這是刀的問題,還是刀鞘的問題?”

流春偷笑:“公主,您是半點不提您自己啊。”

溫妤煞有其事地點頭:“有道理,那是我的刀的問題,還是我的刀鞘的問題?”

流春:……

一路平安無事地回到公主府,溫妤突然有感而發:“公主府,我的家,愛它愛它超愛它!”

經過內院那棵大樹時,溫妤又想到了剛才攔車的蘭斯,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流春檢查了一番院子十分滿意:“看來沒人偷懶。”

“公主快歇會,您在想什麼?”

溫妤躺在小榻上:“隻是覺得有點奇怪,蘭斯消失了這麼久,怎麼又突然出現了?西黎已經亡了,他要是不出現,說不定皇弟都要把他忘了,那不是更好嗎?”

流春想了想道:“公主,您想這個做什麼?魚一大人肯定會稟告給聖上,這個不是聖上該想的嗎?”

溫妤:……

“阿彌陀佛,太罪惡了,我怎麼能用我純真的腦袋瓜子去想這種複雜的事呢?差點被汙染了……”

流春笑道:“公主,您一路也累了,奴婢去吩咐熱水,您好好泡個澡去去乏。”

而此時的魚一已經擬了密折,將蘭斯露麵一事上報給了皇帝。

皇帝看完後,指尖敲著密折,不知在想什麼。

“蘭斯之前的行蹤查到了嗎?”

“未曾,蘭斯當日被逆賊劫走後,便與逆賊一同失去了蹤跡消息。”

皇帝沉吟:“難道又是玄衍?”

他說著又自己否定了:“應當不是,玄衍現在應該恨不得將蘭斯親手誅之。”

“西黎已滅,皇室也屠戮殆儘,蘭斯翻不出什麼浪來,不過……還需斬草除根。”

而不久前,蘭斯逃離官道後,腳步不停,直到出了城又疾行五十裡後,才堪堪在一處密林中停下。

很快,四五道身影出現在他身邊,低聲道:“大王。”

蘭斯雙手背在身後,藍眸微眯:“他們到哪了?”

“已經快到盛京城了,還有四五個驛站的距離。”

蘭斯點點頭。

林中一時安靜下來,仿佛在等什麼人。

過了好一會,又是七八人出現,看方向是從盛京城而來。

“大王,那潛魚衛並未按計劃追您而來,他始終守在端陽長公主身邊,小臣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蘭斯聞言皺起眉頭,冷聲道:“你叫她什麼?”

保羅一驚,咽了咽口水道:“端、端……溫……大王恕罪,小臣不敢直呼天朝長公主的名諱。”

他說著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蘭斯見了嗤笑一聲:“什麼天朝?哪有天朝?很快就不是了。”

保羅垂下頭:“是,大王。”

“大王,今日沒能擄回端陽長公主,以後怕是更難了,聽聞她不愛出門。”

“那倒是,日日躺在她那榻上,骨頭都躺散架了。”

然後冷笑一聲:“嗬。”

這時,蘭斯又不知想到什麼,道:“不過你說的對,端陽長公主,是該敬著叫她,否則該生氣了。”

保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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