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的目光就像探照燈。
但轉念一想,不過就是牽著越大人的手吻陸將軍。
雖然他們覺得很奇怪,但是好像由長公主來做,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而盛京府尹看著台上的越淩風,懵了,嘀咕道:“越大人什麼時候上去的,都不和本官打個招呼……”
江起垂眸理了理衣袖,下場時正好與林遇之對上眼神。
“……”
作為下官,還是江起先開的口:“丞相大人深藏不露,今日叫人大吃一驚,下官佩服。”
林遇之卻隻看著台上,不知在想什麼。
而高台上的陸忍已經被溫妤扶了起來,她在陸忍耳邊輕聲道:“陸將軍今日好生威猛……”
雖然已與公主各種層次、親密無間的交流過,但聽到她的誇讚,陸忍依然紅了耳根。
溫妤捏了捏他的手:“你是想玩公共aly,還是我們回去慢慢玩?”
陸忍:?
身邊沒有刻意去聽,卻還是聽到的越淩風:……
傻子都知道選哪個,當眾的親吻最多是蜻蜓點水,但回了公主的內室可就……
“自然是回去。”陸忍啞聲道。
他現在並不需要一個當眾的吻來昭告所有人,他是公主認定的人。
畢竟他之前已經做過。
實實在在的彩頭拿到手才是真的。
這些天有聖上節製的命令在,他已經很久沒有與公主快樂過了。
溫妤朝陸忍眨眨眼,回頭看向皇帝:“皇弟你沒意見吼?”
皇帝:……
“來人,將朕的彩頭給陸將軍送過去。”
溫妤甚至從頭到尾沒問過,皇帝的彩頭是什麼,左不過是什麼奇珍異寶。
賞荷宴還在繼續,但溫妤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無聊感,還把江起也叫了上來,深刻演繹了一番什麼叫三夫共侍公主。
一人打扇子,一人喂葡萄,一人奉茶……
大臣們:……
就連皇帝看了溫妤怡然自得的模樣都自愧不如,他的確沒有皇姐會享受。
有一種皇帝白當了的感覺。
但如果他不是皇帝,皇姐不就不能如此享受了?
這樣一想,該享的福,皇姐已經幫他享過了,如此甚好。
溫妤如果知道皇帝的想法,一定會再次感歎:真是先天牛馬聖體啊!
皇弟牛馬,她享受,簡直是人生贏家!
而林遇之選了一個視角不錯的位置,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時不時看向高台上的溫妤。
縱然池中清荷千萬,也抵不上公主的……荷花裝,清麗脫俗。
這時,有大臣走到林遇之身旁,誠惶誠恐道:“丞相大人,您怎麼能坐這呢?這裡多偏僻呀,應當是下官來坐,您的位置在前麵呢。”
林遇之捏著酒杯:“不必,此座甚好。”
“這裡賞荷沒有前麵看得清楚。”
“這裡賞荷,正好。”
大臣從林遇之的角度看了眼池中,眨眨眼:“丞相大人,您可是百官之首,坐在這裡不符合您的……”
林遇之手中的酒杯驟然落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沒有開口,但威勢已經讓這位大臣後背一涼,連忙退去:“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他這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但是丞相大人賞荷的位置確實不好啊……
明明有更好的位置可以坐。
一旁的大臣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怎麼爬到這一步的?聰明人也有犯蠢的時候。”
他聽了也並不生氣,反而虛心求教道:“煩請告知。”
“賞荷不便,賞‘荷’卻便,你自己想吧。”
“……?”片刻後,“什麼?!你是說?!”
“噓——看破不說破。”
“……”
賞荷宴結束後,所有人都散了。
皇帝留下陸忍三人:“跟朕去趟勤政殿,林丞相也來。”
溫妤:……
她眼睜睜地看著皇帝將人帶走,手邊越淩風剝好的葡萄都還沒有吃完。
“皇弟,晚上記得還人啊!”
皇帝:……
溫妤端著盤子往回走,卻沒有回寢殿,而是腳步一轉去了另一個地方。
流春看著熟悉的路線,問道:“公主還要去寒泉池嗎?”
溫妤嘴角含笑:“還有件事情沒有做呢,都答應人家了,我要是不去,指不定要怎麼傷心。”
“人家?”流春一愣,“誰啊?”
溫妤笑而不語,一路來到了寒泉池。
“小流春幫我守好院子。”
她將葡萄放在池邊的小幾上,“人呢?快出來,答應了帶你泡池子。”
一片寂靜。
暗處的魚一:……
公主是在和他說話嗎?
雖然公主之前的確說了要與他一起,但是也不一定是喚他,畢竟這池子可泡過不少人。
自己如若出去了,豈不是褻瀆了公主?
卻不想下一秒溫妤直接喚了他的名字:“魚一。”
魚一:……
他眼眸動了動,出現在了溫妤身邊:“參見公主。”
溫妤道:“怎麼,不喊你名字就叫不動你了?”
魚一:“屬下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本公主喊的是你?”
“是。”
溫妤歎氣:“彆跪著了,我是來帶你泡池子的,把衣服脫了吧。”
魚一:……
“愣著乾什麼?”
魚一麵具下的臉頰有些微紅,他垂下頭道:“屬下怕冒犯了公主。”
溫妤二話不說,直接將魚一拉到池邊:“你水性如何?”
話題跳躍的過快,魚一愣了一瞬,答道:“屬下水性極好。”
話音剛落,溫妤的雙手便像燒紅的烙鐵一般搭在了他的胸口上,燙的他無所適從。
他問道:“公主要做什麼?”
溫妤嘴角噙著壞笑,輕輕一推。
魚一驟然間後仰,摔入池水中,激起了一池水花。
溫妤的聲音響起:“我以為你會躲開呢。”
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