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說是勾引,手段卻還青澀的很。
畢竟是高嶺之花頭一遭。
要論到位,還得是跑到公主府門前的那個秀生,叫什麼來著?忘了。
但林遇之的硬件本身就是極為少有的優秀,而同等優秀的現在都已經是溫妤的裙下之臣。
溫妤此時已經興趣大漲,麵對美好的肉體,隻要不涉及底線,她總會寬容耐心一些。
就連寧玄衍那個大反賊,她也是一邊逗著,一邊馴著。
溫妤看著林遇之,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跟誰學的?學費多少錢?”
“微臣乃無師自通。”
林遇之喉結微動:“公主喜歡嗎?”
“怎麼,想靠美色誘惑我?還是濕身誘惑?”
“嗯……”林遇之微動的眸光落在溫妤臉上,其中深藏著一絲忐忑,“誘惑到公主了嗎?”
“俗!太俗了!我是那種會被美色誘惑的人嗎?”
溫妤說著,目光落在林遇之胸口,“好吧其實我是,但是我跟你已經約定過了,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大色人……”
“不,公主經常說話不算話,胡言亂語。”
溫妤:……
林遇之緩緩走上前,帶著濕意的手極為大膽地揪住了溫妤的衣袖,抬眸仰望著池邊的她。
他避開情愛之言,隻道:“公主既然喜歡微臣的身體,何不收下微臣……”
溫妤:……
而林遇之的話語中明明是欲望與渴求,語氣卻極為平淡。
隻是平淡下壓抑的深層情緒,隻有他自己知道,濃烈到已經快要將他擊潰。
“公主,您看看微臣吧……”
溫妤輕咳一聲:“這不是在看了。”
“林遇之,劃清界限這話也有你的一份,皇弟麵前可都放過話了。說實話,你這麼優秀,我並不討厭你,但是已經有一條線隔在我們之間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是君子,得守諾。”
“微臣非君子,不想再守!”
林遇之抿緊唇角:“罵我也好,辱我也罷,我不是聖人,心中亦有所求,困囿其中,難以自拔,時常自省,卻愈陷愈深,自救不得,其中痛楚,難以辨也。”
“陸忍、越淩風、江起、玄衍……”
“公主,我守夠了……”
林遇之的眼眶深處已經微微泛紅,但他卻垂著眸子不想讓溫妤看見分毫。
美色乃是下下策。
從前他是極其不屑的,靠美色博寵愛能得幾時?容顏褪去,一切歡好是否也要散儘?
可是現在,他也隻有這副皮囊能引起公主的興趣。
不怕下下策,隻怕束手無策。
“公主……”
林遇之掩下眸中酸澀,將溫妤的衣袖揪的愈發緊了,他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林遇之不求名分,隻求公主恩賞。”
溫妤聞言蹲下身,挑起了林遇之的下巴,歪了歪頭:“文縐縐的,你的意思是,愛我愛慘了?”
林遇之:“……是。”
“不求名分,讓我玩玩你,可以隻是玩玩你?”
林遇之:……
聽到此話,他的臉色還是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一瞬,夾著一絲蒼白,但很快又褪去,仿佛未曾出現過。
“如果公主隻想玩玩微臣……”
林遇之緊緊盯著溫妤,抬手脫下所有衣裳,乾乾淨淨、毫無遮攔地站在池中。
冷玉般的身體完完全全落入了溫妤的眼中。
溫妤眼眸動了動。
林遇之渾身發燙,單膝跪下,語氣中帶著心甘情願的虔誠:“微臣願意,公主願意玩弄微臣,是微臣的榮幸。”
暗處靜靜記錄的魚一捏斷了手中的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但他依然沒有往池邊看去,而是盯著手中的記錄本,皺起了眉頭。
丞相大人想入公主府都如此艱難,他隻不過是見不得光的潛魚衛,又算得了什麼呢?
而溫妤是絕對驚訝的,林遇之平日裡不聲不響,做事卻是不做則已,一做嚇人。
包括但不限於擋箭、跳崖,以及如今的大膽發言與大膽行徑。
溫妤看著他的身體曲線,暗歎一聲,不入畫實在暴殄天物……
她指尖劃過林遇之的側臉,最後抬起了他的下頜,托在手掌上:“你是百官之首,真的甘願屈居人下?甚至沒有名分?”
林遇之感受到下頜處的觸覺,俊逸清冷的眉目微動,眼睫覆在眼瞼上抖了抖,語調低沉:“微臣,甘願。”
“不後悔?”
他輕輕捧住溫妤的手:“絕不後悔。”
溫妤:……
她正要說什麼,外麵傳來流春的聲音:“公主,聖上傳話,讓您去賞荷宴。”
林遇之:……
溫妤抽回手,站起身來:“不剛從那回來嗎?沒什麼好看的。”
“聖上賜了彩頭,大臣們正在比試射箭與投壺,陸將軍江大人越大人都參加了。”
溫妤眨眨眼:“那得去看看。”
她說著看向林遇之:“百官之首,不去比試比試?”
林遇之:……
“好。”
見溫妤轉身離開,林遇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公主,您剛才想說什麼被打斷了?”
溫妤回過頭,挑眉:“你猜,猜對了有獎。”
林遇之:……
“猜錯了呢?”
“你猜。”
林遇之:……
溫妤的身影逐漸消失,林遇之眼皮顫了顫,整個人脫力一般靠在了池邊,眸光深了些許,漸漸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