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遊景嘴角抽了抽:“啊?你在開玩笑嗎?長公主!長公主最看臉了好嗎?你沒有一張好臉,長公主怎麼有興趣了解你的才華?”
“……”
陳遊景的腰間赫然掛著的是乙等腰牌。
有秀生道:“乙等就五名,你是其中之一,如果沒有那人搗亂,你應當是能中選的。”
陳遊景:“誰說不是呢?但是我和那位甲等相比,容貌差了些,本想著進公主府後以我的……算了,不提了。”
“……”
林遇之眯了眯眼,轉身離開。
這才白天,就開始做夢了。
時間還早,溫妤也沒急著回公主府,而是帶著三人一起去最大的酒樓吃飯,再聽聽關於自己的八卦。
卻沒想到再次碰到了那個“逃婚”又慘遭爆菊,最後告上盛京府的秀生,李蕭寶。
他認出了越淩風,立馬小跑上來小聲行禮:“見過越大人,越大人來酒樓吃飯?當我沒問,不來酒樓吃飯還能來乾什麼啊?”
他自問自答,然後看著眼前的四人組合,心裡暗暗咂舌。
除了戴帷帽的女人看不見臉,這幾位哪一個看著都不像是普通人。
不過,他突然感覺到有種莫名的熟悉。
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組合……
越淩風道:“是你。”
“是我是我。”李蕭寶躊躇了一會,還是道,“越大人,我真的覺得在哪裡見過你,現在更覺得了?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們?”
溫妤透過帷帽看他,轉了轉手中的茶杯:“你逃婚,現在怎麼樣了?”
李蕭寶:?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驚呆了:“是你們!小黑子四人組!”
溫妤:……
李蕭寶又看著越淩風:“越大人,你是小黑子之一!”
他說著說著,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開了竅一般。
“你是長公主?!”
他撲通一聲跪下來。
酒樓頓時間安靜了,所有的八卦都停止了分發。
一雙雙眼睛全部射了過來,長公主?
溫妤:……
“我姓張,名紅竹,張紅竹,你的官話是不是要再練一練?”
李蕭寶:……
他也不笨,立馬接話道:“對對對。”
這麼多人疑神疑鬼,哪還能聽到什麼八卦,溫妤準備打道回府。
李蕭寶一路跟了上去,小聲哭嚎:“長公主,您、您彆叫人抓我,我知道錯了……”
“我更不應該說您是我的未婚……”
他將最後一個字咽了下去,隻因為他的脖子上又架住了一把刀。
溫妤上了馬車,摘了礙事的帷帽,掀開車簾,看著他:“沒事就回家吧,盛京城不好混,小心又被爆菊了。”
馬車離開,留下李蕭寶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娘,他好像遇見愛情了……
而溫妤將陸忍三人一個一個送回家後,回到了公主府。
卻不想門邊石獅子旁竟跪著一個衣衫單薄的男人。
看見馬車,他膝行向前,領口被拉開了一些,腰間的乙等腰牌隨著動作不停地晃動。
“參見長公主,我叫陳遊景,是本屆的秀生。”
“哦?”溫妤挑眉,“有點印象,算秀生裡長得最好的。”
陳遊景聞言拜道:“多謝公主稱讚,遊景喜不自勝,也不枉等了公主這麼久,可謂是死而無憾。”
溫妤:……
這時陳遊景微微抬起頭,俊秀的眉目間竟沾染著一絲絲破碎:“未能中選服侍公主,家中已容不下遊景……還望公主憐惜……”
他說著,輕輕扯住了溫妤的衣擺,並不敢用力,因為膝行而來的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了一小片胸膛。
一旁的流春目瞪口呆。
溫妤:……
“你想進公主府?”
陳遊景微微點頭:“禦園一見傾心,本以為乙等能中選,卻不想……”
他說著麵上染上一絲說不儘的憂愁。
溫妤挑眉:“你穿的這是什麼?”
陳遊景聞言竟直接扯開了衣裳,順著他的肩頭滑落在了手臂上,露出了一整片胸膛。
“公主如若喜歡,我也可以不穿。”
流春嚇得捂住眼睛。
溫妤抬頭看了一眼公主府的牌匾:“這是外麵。”
陳遊景輕輕點點頭,將衣裳攏起:“那到裡麵再脫,隻要公主憐惜……”
話音未落,他突然抖了一下,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一道戴著麵具的身影突然出現,直接拎起陳遊景的一條腿拖走。
溫妤抱著胳膊:“你打暈他乾嘛?”
魚一停下腳步,麵具後的唇角抿了抿,低聲道:“他汙了公主的眼。”
“屬下處理一下,很快。”
“你要殺了他?”
“自然不會。”
魚一說著直接將人拖到了街口的巷子中,隨手一丟,冷眼看著。
“屬下將人丟在了巷子中。”魚一單膝跪地。
溫妤饒有興致地俯身,抬起了他的下巴:“這點小事,你就現身了?”
魚一:……
“屬下隻是覺得他不配入公主的眼。”
“哦?那你說什麼配入我的眼?”
溫妤微微湊近:“你嗎?”
魚一:……
他垂眸:“自然是陸將軍,江大人,越大人。”
溫妤輕笑一聲:“那你呢?你不配嗎?”
魚一點頭:“屬下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