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突然起了疑心:“你昨晚是不是在我嘴巴親了好久,怎麼感覺有點腫?”
陸忍滴水不漏:“公主您戴著麵具微臣怎麼親?”
“嘴巴腫了?微臣幫您看看怎麼回事。”
溫妤連忙捂住麵具,十連拒絕:“不用不用,沒腫。”
陸忍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穿好衣服後,溫妤將流春叫了進來。
流春看見陸忍,眨了眨眼,然後尋常一樣給溫妤梳起頭發。
陸忍就坐在桌前,靜靜地看著溫妤的猴臉。
如若他不知道麵具下的情況,此時可能會問“公主梳妝不將麵具摘下嗎?”
但現在他一聲不吭地坐著,還會在溫妤要洗臉時,提前找個借口離開。
“公主,微臣去活動一下筋骨。”
“快去快去,早該去了。”
陸忍:……
流春見陸忍走了,連忙讓流秋守住門:“陸將軍回來前記得給我信號,還有讓流冬彆出來,免得被看到了。”
溫妤摘掉麵具,覺得整張臉都舒服許多。
“公主,其實陸將軍知道了也沒關係吧?如果陸將軍真因為這個便有了異心,那他也當不得公主的寵愛。”
“我還不知道陸忍?他當然不會了。”
“那公主為什麼……”
溫妤齜了齜牙:“因為我要臉。”
流春:……
“陸將軍,您這麼快就回來了?”流秋的聲音傳了進來。
“……嗯。”
溫妤戴上麵具。
午膳此時已擺上了桌。
溫妤戴著麵具,手拿筷子卻動不了一點。
陸忍抿緊唇角,忍俊不禁道:“微臣想起府中還有急事,來不及在公主府用膳了。”
溫妤毫不挽留:“那你快走吧,流春,送送陸忍。”
“好嘞公主。”
這時,陸忍突然想起來什麼,停住腳步道:“微臣在北陽關時養了一隻大貓,近日邊關來信,它許久不見我,鬨騰的厲害,便將它運來了盛京城,昨日剛抵達將軍府。”
“你昨天是來找我看貓的?”
陸忍點頭:“公主可感興趣?”
“當然了,貓貓誰不喜歡?”溫妤笑眯眯道,“等我臉……等過幾天我空閒下來了就去看。”
陸忍嘴角噙著笑:“好,微臣恭候公主聖駕。”
出了公主府,陸忍留下了流春。
他此時的臉色有些嚴肅:“公主的臉,是怎麼回事?”
流春驚恐:“您、您……您怎麼知道的?”
“昨夜公主睡夢中自己將麵具摘了。”
流春:……
她輕咳一聲,給陸忍解釋了一番。
陸忍聽完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叮囑道:“公主不想本將軍知道,你便不要告訴公主我已知道。”
流春回到內院,溫妤已經頂著黑臉吃的七七八八。
她歎了口氣,公主啊公主,您知不知道您已經暴露了?
“流春,我剛才想起來,讓陸忍把貓貓抱過來也行,就不用我跑一趟。”
流春聞言馬上意識到溫妤理解錯了,“公主,大貓和貓,它不是一種東西。”
溫妤:?
流春解釋道:“大貓還有個名字,叫老虎。”
溫妤:……
“以前便有傳聞,陸將軍養了一隻極有靈性的白虎在身側,原來是真的。從未聽陸將軍提過,奴婢都以為是坊間謠傳呢。”
“白虎?也太哇塞了吧!”溫妤十分感興趣,“我們現在就去將軍府!”
“啊?陸將軍前腳剛走……”
“沒事,我們後腳跟上。”
溫妤站起身,“戴著麵具遮住黑臉,再戴個帷帽遮住麵具,再帶把傘遮住帷帽,甚妙甚妙。”
流春:……
溫妤全副武裝地走出公主府大門,正好與上門而來的江起麵對麵碰上。
江起看著溫妤,怔愣了一瞬,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公主?”
溫妤挺起胸膛:“是我,怎麼了?”
江起看著帷帽下有些透色的麵具,疑惑道:“公主為何打扮成這副模樣?”
“江大人,這叫防曬,今天的太陽太凶猛太強烈,會曬壞我這像冬雪一樣白、嬌嫩如嬰兒一般的牛奶肌膚。”
江起:……
形容的毫不誇張,公主的肌膚的確很白皙嬌嫩,稍稍不注意便會留下痕跡,還有著令人沉迷,欲罷不能的香氣。
不過……
他抬頭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疑惑:“公主,今天好像是陰天?”
“陰天也要防曬啊,紫外線可不管你是陰天還是晴天,直接突突突射射射,均衡的就像本公主一樣雨露均沾。”
江起沒問紫外線是什麼,而是沉默一瞬後,低聲道:“公主至今隻寵幸了微臣一次,這算得雨露均沾嗎?”
一旁的流春:……
她竟然聽出了哀怨的感覺,一定是錯覺,畢竟江大人的臉色還是這麼的嚴肅。
溫妤聞言直接拉起江起的手:“這說的叫什麼話。”
她說著又捏了捏江起的手心:“次數不代表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在本公主的心裡蓋了一座房,住的妥妥的,穩穩的,一點雨都淋不到。”
江起垂下眸子,回握住溫妤的手:“公主的歪理,微臣說不過。”
“這可都是我的腎臟之言!”
溫妤話音一轉:“所以你來公主府是來求恩寵的?”
江起聞言一怔,求恩寵?
他搖頭:“微臣是為選秀一事……”
他話未說完,溫妤便一臉了然:“懂了,你也想參加?”
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