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冬將越淩風引至石桌前坐下:“越大人,您就在這等公主。”
同時奉上了茶水。
越淩風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裝作不在意地問道:“我還不知這盛京府尹之女,是如何與公主相識的?”
流冬道:“好像是新歲節認識的,聽說討了公主歡心,還得了賞賜,那日奴婢不在,還得問流春。”
越淩風點點頭:“看來公主的確喜歡,都同榻而眠了。”
流冬聞言偷笑:“那可不,今日流春三人看了都吃味呢。”
越淩風沒再說話,而是盯著院中的秋千,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
這時流冬道:“越大人可是想問這秋千是何人所製?”
並沒有這個想法的越淩風微微一愣,順勢道:“何人?”
“是翠心,現在已經是叛軍首領了。”
越淩風:……
他多看了一眼這秋千,然後移開了目光,說實話,這秋千一般。
越淩風沒等多久,流春便上前道:“越大人,公主已經醒了,讓您進去呢。”
他聞言有些遲疑,畢竟還有彆的女子在房中,他自然需要避嫌。
這時,房門被拉開。
李青依走了出來,她神情有些羞澀,垂下的發絲微微淩亂,一看便是剛從床上起身。
“勞煩姑姑帶我,公主說讓我今夜在公主府住下。”
流夏點點頭,帶著李青依往彆的院子走。
經過越淩風時,李青依微微俯身行禮:“見過越大人,公主已經在裡麵等您,您快進去吧。”
越淩風微微點頭,並未直視她,直到李青依踏出內院,才微微回首,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走進房間,繞過屏風,一眼便看見了倚在床頭的溫妤。
她隻著一身青綠色肚兜,手中正拿著話本。
“越淩風拜見公主。”
溫妤將話本丟在一邊,抬眸笑道:“坐過來,給我當靠枕。”
越淩風聞言乖乖地坐在床頭。
本以為溫妤是要用他的肩膀或是胸口,卻不想溫妤將腦袋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越淩風一怔,瞬間有些緊繃起來。
溫妤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就算是這種仰視的死亡視角,越淩風依然是清風朗月之姿,絲毫不崩。
還得是她,挑的男人一個個都是極品,嘻嘻嘻。
想到這,溫妤伸手勾住越淩風的脖頸,將人帶了下來,二人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越淩風彎腰一邊吻著,一邊緊緊摟著溫妤的腰,怕她動作太大,從床沿摔了下去。
一吻結束,二人的唇瓣皆是亮晶晶的。
這時,越淩風麵上突然閃過一絲不自然與窘迫,然後將溫妤從腿上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處。
“乾什麼抱我起來?我就要躺在腿上。”溫妤抗議。
“微臣那個角度有些醜。”
“不醜,我喜歡。”
越淩風:……
他情不自禁勾了勾唇。
但是他又要如何說他此時有了變化,公主並不適合躺在他腿上。
這時溫妤笑了出來,吻了吻他的唇瓣:“我知道,難受不?”
越淩風:……
“還好,微臣習慣了。”
他指尖摩挲著溫妤的肩膀,“公主猜一猜微臣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溫妤摸著他的胸口,眨眼:“嗯?不是來自薦枕席,給我暖床的嗎?”
越淩風:……
他輕咳一聲,從善如流道:“嗯,公主說的沒錯。”
溫妤坐起身,勾住越淩風的腰帶,將他拉倒在床上。
“今天彆回去了,好好伺候本公主。”
越淩風手掌順著滑膩的腰線,向上解開繩結,目光清泠泠地看著溫妤,喉間微動:“好,微臣遵命。”
是夜,公主府內院叫了三次水。
每當溫妤享受著清洗時,越淩風又開始了。
來來回回三次後,溫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陸忍與江起都是曠日持久戰,最後叫水。
越淩風第一次雲雨時也是如此,偏偏今日不同。
他將溫妤放到床上,拂開她鬢角的碎發,摟在懷裡,勾起唇角道:“公主日後想要暖床,儘管傳喚微臣就好。”
溫妤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你看這床暖了嗎?我看你是來給我暖浴桶的,以後我睡床,你睡浴桶。”
越淩風:……
“不要,微臣要抱著公主睡。”
溫妤翻了個身,越淩風緊隨其上從後摟住她,二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越淩風將臉頰埋在溫妤頸間,突然道:“公主,府尹大人說您男女通吃。”
原本快要睡著的溫妤:……
她睜開眼,滿頭問號:“府尹?”
“嗯,盛京府尹。”
“他腦子不好,你信他?”
越淩風:……
府尹大人腦子不好?
除去斷案時十分明察,平日裡的確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竟然會覺得他人淡如菊,天天擱他身後出謀劃策,生怕他失了公主的寵幸。
他勸了多少回都沒用,便也隨他去了。
反正在府尹眼中,他是個不爭取就要被公主打入冷宮的形象。
越淩風向溫妤解釋了一番,這謠言從何而來。
溫妤聽完後一頭黑線。
又聯想到李青依一開始怪異的發言,不由得抽抽嘴角:“不愧是一家子,腦回路都一樣。”
溫妤捏住越淩風的耳朵:“你信了?”
“自然不信,公主什麼模樣,微臣最清楚。”越淩風說著臉頰微微紅了紅,將人抱的更緊一些,“不過……”
“方才進院子時,得知公主與她同榻而眠後……咳,不過隻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