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兩個字算是戳著了寧玄衍的肺管子。
人氣極時真的會無語。
他咬了咬牙,突然就沉默了。
他是什麼拿不出手,見不得人的人嗎?
“為什麼要問他們願不願意?你做了決定他們難道還敢違令?”
溫妤指尖撥弄著瓜子,笑道:“既然他們跟了我,我當然要給他們尊重。”
“我可不是那種穿上褲子不認人,玩完就丟的人。”
寧玄衍:……
想到溫妤對他做的事,他忍不住冷笑一聲:“是嗎?”
“當然啦,他們每一個都是我的心頭寶。”
寧玄衍下意識問道:“那我是什麼?”
話剛問出口,他就後悔了,他有預感這個女人的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卻不想溫妤盯著他看了一會後,摸摸下巴道:“你是個人。”
寧玄衍:……
她說著歎了口氣,坐到了寧玄衍的身邊。
她指尖描繪著他的輪廓,勾起唇角:“你的嘴硬的可以撬動地球了。”
溫妤的手掌覆在他的心口,“你的心跳得好快,為什麼呢?”
寧玄衍心緒翻騰的厲害,他唇角動了動,半晌後吐出一句:“反正你得對我負責,曆代先帝都瞧著了。”
溫妤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著,沒有愛情的負責就是一盤散沙,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甚至不用走,因為一開始就聚攏不起來。”
寧玄衍:……
“什麼散沙?還在盤子裡就行,至於風吹,我難道不會拿東西蓋上?”
而且……誰說沒有愛情?
寧玄衍掰過溫妤的肩頭,神情認真地盯著她:“你也聽著,隻要你對我負責,我發誓,我當了皇帝,隻有你一個皇後,彆人我都不要。”
比起那日在獵齒崖上囂張的放話,此時二人獨處時,他的語氣不再囂張,而是真誠懇切,充滿了被回應的期待。
一雙斜飛的眸子亮晶晶的,直直地望著她。
見溫妤盯著他不說話,寧玄衍手心緊了緊,又道:“大不了,溫凜我不殺了,關起來。”
“你的那些男人們,我也放過他們,給他們丟的遠遠的,不要來礙我的眼就行。”
誰曾想到在懸崖底時,他想的還是必須殺掉溫凜與那些捷足先登的男人。
但此刻,隻要溫妤答應他,他退一步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
愛的本質何嘗不是一種自由意誌的沉淪?
溫妤聽他說完,在他唇角吻了吻:“你當了皇帝不開後宮?”
寧玄衍馬上回吻回去,將她的唇吸的紅通通:“我隻要你一個。”
溫妤聞言略作沉吟後,搖了搖頭道:“你可以不開後宮,我不行,我得開,開多多的。”
寧玄衍:……
這時溫妤又道:“那假如我給你當皇後,你能把你的後宮借給我開後宮嗎?”
寧玄衍:……
溫妤眨巴著眼睛,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堪稱天真的神情:“你沒意見的吧?”
人無語極了時真的會突然笑出來。
寧玄衍咬牙切齒道:“你想的倒美。”
溫妤戳了戳他的胸口:“逗你玩呢,大夫估計快到了,我先回去了,有點困了。”
她說著也沒等寧玄衍反應,直接站起身要走。
寧玄衍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也緊緊地圈住了溫妤的腰。
“壞女人……”
溫妤坐在他腿上,不慌不忙地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還有。”溫妤揶揄地低笑一聲,“你的東西戳到我了。”
寧玄衍:……
溫妤拉開他的手,走到門前回頭看他:“好好養傷,禁欲懂不懂?”
說罷,帶著流春揚長而去。
寧玄衍垂眸,從沐浴時便一直支棱著,雖然難受,他卻有些習慣了。
花瑤走了進來:“主上,大夫在樓下了。”
寧玄衍沉沉地嗯了一聲:“讓他上來。”
大夫看著重新氤出血跡的傷口,滿是皺紋的額角抽了抽。
“公子,您這是怎麼弄的?”
寧玄衍沒回答。
大夫重新上完藥後,叮囑道:“切忌亂動,以防傷口再裂開,還有切忌心潮湧動,不利於傷口的恢複。”
寧玄衍沉默一瞬:“嗯。”
大夫輕咳一聲:“還要戒欲,未痊愈時,儘量不要行房事。”
寧玄衍:……
他沉聲道:“知道了。”
花瑤將人送走後,回到房中,立馬跪了下來:“主上,花瑤知錯。”
寧玄衍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眸,麵色冷凝:“何錯之有?”
花瑤道:“一錯擅自去請了那位長公主,但屬下不覺得有錯,二錯沒有攔住她在主上房中沐浴,導致您與她起了爭執,傷口再次裂開。”
寧玄衍睜開眼:“爭執?”
“屬下在門外聽見了,她罵您是……登徒子。”
花瑤說著,將頭極快地埋下。
如若不是起了爭執,主上的傷口又怎麼會裂開?
而寧玄衍想到浴中的溫妤,眸光動了動:“鑒於你忠心護主的初衷,罰便免了。”
花瑤驚訝,主上向來賞罰分明,該賞的賞,該罰的罰,從未如此。
“多謝主上。”
“下去吧。”寧玄衍重新閉上眼。
“主上,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何事?”
花瑤定了定神道:“那位長公主恐是抱著瓦解大業的想法而來,主上,您對她是不是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