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吻了吻陸忍的鼻尖,又再次含住了他的唇瓣。
舌尖的柔軟與濡濕的觸感幾乎在一瞬間便奪走了陸忍所有的神思。
他的手掌攀上了溫妤的後頸,又逐漸下滑到腰際,輕輕摩挲著。
陸忍在溫妤靈巧的手下逐漸衣襟大敞,潛伏之物已然不同。
溫妤感受到變化,唇微微退出一些,指尖撫過他憋到發紅的眼角,嘴邊噙著一絲戲謔:“陸忍,反應有點大啊?”
陸忍被溫妤這一句話弄的耳根發紅。
麵對公主,他從來如此,但是被公主如此戲謔的點出來,他仍然會有些心跳加速。
“公主……”
溫妤捂住他的嘴巴,眨眨眼道:“既如此,我們來把該算的賬算一算吧。”
陸忍一愣。
賬?
溫妤輕輕一推,陸忍便毫無反抗之力地躺在了榻上,質感分明的腹肌勾人的緊,他盯著溫妤的目光有一絲不解。
溫妤的手落在他的腹肌上,一邊摸著一邊道:“給你個機會,自己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此話一出,陸忍怔了一瞬,然後緩緩擰起眉頭。
“微臣不解,公主此話何意?微臣從未有事瞞過公主。”
“是嗎?”溫妤的指尖輕點著他的胸口,“摸著良心說話哦。”
陸忍被這不輕不重的力道點的心慌,他再也躺不住了,而是坐起身,一臉的嚴肅:“還請公主明示。”
結果下一秒又被溫妤推倒在榻上。
溫妤俯身,捏住了他的下頜,眼中劃過一絲逗弄:“你弟弟陸謹可是不小心說漏嘴了,本公主一盤問,便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你還想裝傻?”
陸忍愣了一瞬,陸謹?
很快他的眼角微微抽搐,眼中閃過怒意,這個臭小子在公主麵前瞎說什麼了?!
“公主,陸謹和您說什麼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自己不知道嗎?”
陸忍握住溫妤的手:“公主,微臣絕未做過什麼對不起公主的虧心事,陸忍發誓……”
溫妤食指按住他的唇:“不需要發誓,你隻要告訴我,與本公主的第一次,你究竟是不是處男之身?”
此話一出,陸忍猶如被悶頭打了一棍一般,恍惚了一瞬。
他沒記錯的話,處男的意思是……
意識到溫妤話中之意,他的麵色青青白白,變得極度難看。
以他和公主的關係,這和尋常女子被夫君質疑婚前的貞潔有何區彆?
陸謹!!!!!!!!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跑到公主麵前嚼他舌根,造他的謠!
此時正在家寫大字的陸謹突然手一抖,打了個巨大的噴嚏,還莫名其妙後背一冷,打了個寒顫。
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卻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來是他和練字八字不合,但是哥哥今日回來了,他得硬著頭皮做做努力的樣子。
而陸忍麵對溫妤審視的目光,胸口不斷起伏,卻強自壓住。
他問心無愧,於是鎮定下來,問道:“公主,不知陸謹和您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胡說八道?有物證怎麼會是胡說八道?”
“物證?”
溫妤拿過小桌上的木匣子:“喏,物證。”
陸忍見狀坐起身,將木匣子打開。
看清匣中之物後,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公主所說的物證竟然是這枚玉佩。
這枚玉佩是他爹的遺物,與曾經送給公主的另一枚祖傳玉佩乃是一對。
他從繈褓時便一直佩戴,從不離身。
後來摘下不戴後,這玉佩便不知所蹤。
他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漸漸的便也不再有佩戴玉佩的習慣。
此番這玉佩怎麼會出現在公主手中?
陸忍也直接將心中疑問直接問了出來:“這枚玉佩公主從何而來?”
溫妤輕笑:“承認這玉佩是你的?”
陸忍心頭雖然不解,但是沒什麼不能承認的,這本就他的貼身玉佩。
“的確是微臣的玉佩,但是已經弄丟好些年了。”
“沒丟,陸謹給你好好收著呢。”
陸忍:……
他額角抽了抽,他就說這玉佩去了何處,看來那臭小子的皮還不夠緊。
溫妤笑道:“可不許欺負陸謹,要不是有他,本公主還不知道要被你欺瞞到什麼時候去。”
她說著摸著陸忍的臉頰:“雖然沒從外麵帶回來一朵野花,卻有著亮堂堂的白月光初戀,誰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與本公主在一起時,究竟還是不是清白之身?”
聽到初戀二字,陸忍泰山崩於前都不改的麵色,直接崩了。
陸謹到底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陸謹拖來暴打一頓。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溫妤挑眉,“被本公主說中了?”
陸忍握住溫妤的手貼在臉側,一臉的鄭重:“微臣從不近女色,連女人的手都未曾牽過,怎會不是清白之身?又何來什麼初戀?公主不要聽陸謹亂說。”
“哦?真的嗎?那為何你的表姐成婚了,你佩戴多年的玉佩便不再戴了?”
此話一出,陸忍有些疑惑:“什麼表姐?”
這時,他隱隱約約從腦海中掏出了這麼一個人,然後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這“賬”算的是什麼,也大概猜到陸謹與溫妤胡說八道了些什麼東西。
“公主,不知陸謹是如何說的,但微臣與那位表姐清清白白,絕無任何私情,不再佩戴這枚玉佩也隻是因為微臣被隔應到,想斷了她的念想罷了。”
溫妤聽完沒說信與不信,隻是哦了一聲,然後又將陸忍壓在榻上,吻住了他的唇。
陸忍知道公主這是信了他,否則不會再次吻他的。
於是心頭的一根弦總算鬆了些,閉上眼沉浸地回應起來。
不過回將軍府後,陸謹少不得要脫一層皮。
這時,溫妤悠悠然的聲音從二人的唇瓣中傳出:“你說你沒有初戀,難道本公主不是你的初戀嗎?”
陸忍:……
他眼神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