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躺的三人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越淩風想著陸將軍是武將,不知是否足夠細心,事無巨細地將公主服侍的妥妥貼貼。
江起則是想起了那日在馬上與溫妤接吻的場景,公主靠在他懷裡,呼吸交纏。
他唇角微微掀了掀,又在下一秒意識到,他竟然又在腦中褻瀆公主,罪該萬死!
林遇之卻仿佛真的睡著了,呼吸又緩又輕。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胸膛中肆虐的酸澀之意。
而另一間房的寧玄衍靠在床上,抱著胳膊,臉色沉到滴水。
不久前還在外麵盛氣淩人地扇他巴掌,罵他蠢貨,轉頭就和陸忍在這裡行齷齪之事。
嗚嗚咽咽地聽的人心煩意亂,恨不得一掌將隔壁的床劈成兩半。
與…………不同,這種隱隱約約的…………就像貓抓一般,撓得人不上不下,恨不得…………,…………一番,好讓她不再…………,………………。
寧玄衍閉上眼,卻閉不上耳朵。
二人就在隔壁廝混,竹屋也不算十分隔音,他冷笑一聲,竟也不刻意去忽略了,而是豎起耳朵,聽聽溫妤能嗚咽出什麼花來。
甚至有一瞬間他在想,如果是他來,定會叫她更加愉悅。
另一間竹屋裡,明鏡正在坐禪。
他一手立掌於胸前,一手撥動著一串佛珠,閉著眸,嘴裡念著心經,眉間一派祥和與平靜,渾身透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氣息。
而陸忍回到房間後,見溫妤睡的熟,想到外麵那些虎視眈眈的男人,忍不住又摟著她親了一番。
溫妤舌尖被吻的有些發酸,她在睡夢中感覺被一頭溫柔的大老虎又輕又緩地吮吻著,濕漉漉的。
陸忍齒間鬆開,觀察著溫妤臉上細微的表情,愉悅、皺眉、抿唇……
“公主……”
陸忍情不自禁地喚了一聲。
然後用毛巾沾了水,仔仔細細地將溫妤擦洗了一遍,最後抱著她入了睡夢中。
第二天溫妤是在陸忍懷裡醒來的。
習慣早早起床的陸忍硬生生抱著溫妤,看她睡覺看了整整一個上午。
溫妤起身後,注意到身上堪稱亂七八糟的痕跡,愣了一瞬。
昨晚睡著前,似乎沒有這麼多……
話說昨晚夢到一個超級超級大的老虎來著,原來老虎不是老虎,是人。
陸忍單膝跪地,將溫妤的衣服穿好,毫不心虛自己的所作所為,這是他的動情所致,他也知道公主並不討厭這些痕跡。
溫妤挑起陸忍的下巴,調侃道:“你簡直比小狗啃骨頭還會啃。”
說著俯身貼了貼他的唇角。
洗漱好出了房間,溫妤便對上了三道齊整整的視線。
溫妤抬手打招呼:“艾瑞巴蒂中午好。”
越淩風坐在溫妤身邊小聲問道:“公主可有哪裡不適?”
溫妤支著下巴笑看著他:“昨夜聽牆角了?”
越淩風:……
他抿了抿唇,知道溫妤在逗弄他,於是答道:“回公主,沒在牆角聽,在床上聽的,隱隱約約,聽不真切。”
這回輪到溫妤:……
她都咬著陸忍的手克製了,明明很小聲。
既然越淩風躺床上都能聽到,那江起和林遇之不也可以?
江起倒是沒什麼,遲早是她的人,倒是林遇之……
溫妤摸了摸下巴,多看了他一眼。
果然還是應該將林遇之挪出去。
也是因為這一眼,溫妤發現林遇之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溫妤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看什麼?”
“公主睡的好嗎?”
溫妤:“當然好。”
林遇之收回目光,沉默下來。
而接下來整整兩天,寧玄衍沒有出過房門一步,徹底達成隱藏成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溫妤也沒特意去問問他怎麼了,左不過意識到自己聰明一世,竟然被西黎利用了,一時情緒上頭,晾一晾,冷卻一下就好。
而以寧玄衍的性格,保不準心裡已經憋了一個壞的,就等著坑蘭斯一把了。
寧玄衍本以為他不出現,溫妤好歹會來詢問關心他一秒,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外麵她和流春的歡聲笑語倒是不少。
竟然像是把他忘了一般。
隻有明鏡按時給他送藥送飯,最後留下一句“阿彌陀佛”。
他拍桌:“溫妤!可惡!”
溫妤聽到動靜:“剛想進去看看你,結果你罵我,不進了。”
寧玄衍:……
又到晚上,溫妤右手陸忍,左手越淩風,身後跟著流春,一起往河邊散步。
氣氛算不上十分和諧,隻能說過得去。
兩人都任由溫妤牽著,卻不發一言。
流春看著前方的三道身影,捂嘴偷笑。
“公主,奴婢覺得今夜月色甚美,十分適宜出來散步呢。”
溫妤聞言抬頭一看,月亮確實大,照在河麵上波光粼粼。
下一秒,溫妤看著河麵瞪大了眼睛。
溫妤戳了戳陸忍:“你眼神好,你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河裡洗澡?”
陸忍:……
他眉心微動,望過去後,立馬蒙住了溫妤的雙眼。
“公主勿看。”
流春則是一聽就捂住了眼,都不敢看,怎麼會有人赤身裸體在河裡洗澡啊?
太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