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淩風聞言沉聲道:“啟稟聖上,並非公主強迫於學生,是學生對公主欲罷不能,毫無節製,不願再赴瓊林宴,一切罪責皆在學生,還請聖上明察,不要遷怒於公主。”
皇帝:……
皇帝被說沉默了,好一個欲罷不能,毫無節製。
皇姐啊皇姐,你真是有兩把刷子。
溫妤如若知道定會表示,她不隻是有兩把刷子,而是有五六七八九十把,要幾把有幾把,哪裡需要刷哪裡,皇弟再也不用擔心她缺幾把刷子啦!
而越淩風依然跪在殿中。
他重複道:“一切罪責皆在學生,還請聖上明察,不要遷怒於公主。”
皇帝見狀好半晌沒有說話,大殿中一時間靜了下來。
氣氛僵持住。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冷聲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越淩風不為所動:“一切罪責皆在學生,還請聖上不要遷怒於公主。”
皇帝盯著越淩風,突然輕笑一聲:“起身吧。”
然後真情實感地歎了口氣:“朕說說罷了,哪敢罰皇姐,除非這宏德殿的房頂不想要了。”
越淩風:……
原來如此,聖上是想測試他遇到事情,是否會將一切過錯推到公主身上,明哲保身。
畢竟他才高中,還未任職,自然不能讓皇帝有一絲一毫地不喜。
是進翰林院還是下放做縣令,任滿三年再回京,可能就在此一舉。
如若他真的將未赴瓊林宴的原因全都推給公主,此刻迎接他的怕就是聖上的雷霆之怒了。
這時,皇帝突然道:“你昨夜留宿大美宮一事,朕早已知道,既已發生,你可有什麼話要與朕說?”
越淩風聞言眼睫微顫,竟十分大膽地開口道:“回稟聖上,學生越淩風,求娶長公主,請聖上成全。”
皇帝:……
成全?第一個吃螃蟹的陸忍還在西黎,身為驃騎大將軍都未有什麼成全。
“你要向朕求娶皇姐?”
“是。”
皇帝將難題甩給溫妤:“這事不歸朕管,你自己去問皇姐吧,她成全你,便是成全了你。”
“不過皇姐既要了你,你也未曾抗拒,日後若有任何對皇姐的埋怨,可不要怪朕站在皇姐這一邊。記住,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皇帝說完有些恍然,類似的話他當初也與陸忍說過。
同樣是與皇姐有夫妻之實後,他將人傳來一陣敲打。
皇姐啊皇姐,朕為你可真是操碎了心!
而越淩風捏緊拳心,沉聲道:“學生此生心中唯公主一人,如若違背,願受聖上任何責罰,絕無任何怨言。”
此話一出,如若不能做到,便算是欺君罔上,乃是死罪。
皇帝聽了,心裡歎氣,有的人心裡隻能裝一人,有的人能將所有人裝進一顆心裡。
他揮揮手:“退下吧,皇姐此時應該還睡著,你去陪她吧,想必她會喜歡。”
越淩風聞言鄭重地拜了三拜,才離開了大殿。
等越淩風離開後,皇帝批著奏折,批著批著突然想起,他是不是把江起也打發給皇姐了?
這兩人該不會碰到一處吧?
皇帝:……
大美宮中,溫妤側靠在江起的胸膛上,微微揚起頭,與他吻在一處。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回情不自禁地吻住公主。
他根本控製不住。
溫妤的唇此時已經變得殷紅,帶著水潤的光澤。
來來回回吻了這麼多次,溫妤到底還是有些醒了。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發現在床上像個啄木鳥一樣怎麼都親不夠的人竟然不是越淩風,而是江起時,不得不說,還是有一絲震驚的。
震驚到她連綿的困意都消散了不少。
觸感真實,她的唇都發麻了,排除做夢。
清醒後,她也回過神來,這的確不是越淩風的吻,風格截然不同。
越淩風吻的緩卻深,而江起更多的是入侵之感,與陸忍床上的吻頗為相似,卻又大不相同。
陸忍的吻激進淩厲占有欲十足,卻又帶著小意的溫柔。
不過現在這場景怎麼看怎麼玄幻。
這吻技騷的沒邊的人是小古板江起?
古板?
說這是古板,古板本板都得連夜收拾包袱跑路,怕沾上江起一星半點,弄壞了自己古板的名聲。
溫妤見他閉著眼沉迷其中,便想微微退開些,卻不想江起又追尋了上來,緊緊吸住,絲毫不讓它離開半分。
溫妤:……
這還是那個躺在榻上,任他為所欲為的江起嗎?
所有古板都有一顆悶騷的心,此話誠不欺人。
溫妤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江起臉上,將他打回了神,他的身體肉眼可見地立馬僵硬了起來。
溫妤支起腦袋,側眸望著他,挑眉道:“你乾什麼呢?你怎麼在這?還上我的床?親我的嘴?摸我了嗎?”
江起:……
“公主……”
“回答我。”
江起從床上翻身而下,跪於床前:“江起犯大不敬之罪,請公主責罰。”
溫妤伸手挑起江起鬢間一縷已然淩亂的發絲,不動聲色道:“回答我的問題。”
“你剛在做什麼?”
江起垂著頭:“微臣……”
“抬起頭說話。”
溫妤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微臣什麼?”
江起雙眸盯著溫妤,“微臣一時間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