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完後,溫妤又想起她得用美人計為皇弟套點消息。
見他疼的眉頭緊緊皺起,溫妤又悄悄切換了態度。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你說你嘴賤什麼?陸謹才多大?造小朋友的黃謠你怎麼好意思的?”
“非要和本公主對著乾,讓你爽了?”
“這一腳踹疼了吧?你要是對本公主說點好話,我就勉為其難心疼心疼你一番。”
蘭斯抬眸看著他,腹部本就因為未進食而空蕩蕩的前胸貼後背,這一腳的威力還真不小,踢的他惡心乾嘔,眼前發暈。
“嗬嗬,誰稀罕你心疼?”
溫妤聞言哦了一聲,“哦,好的,那再來一腳,說實話,剛剛沒過癮。”
說著便後退一些,擺出了足球射門的架勢,還將手指捏的啪啪響。
蘭斯:……
嗬嗬,這就她嘴上說的心疼。
這時流冬領著陸謹進來了。
溫妤側眸看過去,瞪大了眼睛,流冬說的還是過於保守了,這哪是不小的包裹?
這包裹都快把陸謹壓塌了。
陸謹看到蘭斯,驚呆了,這人怎麼被拴在這?
他收回震驚,背著碩大的包裹行禮道:“陸謹拜見長公主。”
“彆拜了,你這是把家搬來了?”
溫妤示意流冬搭把手,將人帶進去。
然後看向蘭斯,裝作一臉的無奈:“晾你這麼多天也夠了,你好好反省反省,想想是不是真要和我對著乾。”
溫妤說完隻得到了蘭斯的一個冷眼。
這個女人嘴裡的話沒一句可信。
上一秒說不會短他吃穿,下一秒就因為他一句話狠狠踹他一腳。
上一秒說會心疼他,下一秒又說剛那一腳沒過癮。
變臉變得極快。
嗬嗬。
溫妤丟下蘭斯進了屋,隻見包裹已經從陸謹身上卸了下來,放在了地上。
見到溫妤進來,陸謹又正兒八經的跪下行了個大禮,他雖是陸忍弟弟,但畢竟是白身,並未擔任何一官半職。
“陸忍之弟陸謹拜見長公主。”
溫妤坐於桌前抿了口茶:“起吧。”
“你來公主府有何事?還帶個這麼大的包裹?”
陸謹站起身,撓了撓後腦勺:“我是來給公主送東西的。”
溫妤:?
這時陸謹想起什麼,問道:“公主,那個藍眼睛的人,為什麼被拴在那裡啊?”
溫妤慢悠悠道:“沒什麼,本公主養的狗而已。”
陸謹聞言麵露震撼。
啊??????
溫妤不在意他的震撼,看向地上的包裹:“都是些什麼東西?”
陸謹聞言回過神,將狗拋到腦後,他今天鼓起勇氣來公主府可是有正事要乾的!
“公主,陸謹鬥膽一問,您和我哥已經是那種關係了對不對?”
溫妤挑眉,好笑道:“哪種關係?”
“我哥說……”
陸謹說到一半有些不確定了,難道這回又是哥哥的單相思?
不能吧?
自從決定留在盛京,哥哥便從日日屋頂醉酒變成了日日春風滿麵。
那模樣怎麼也不像是失戀了呀。
更像是沉浸在愛情的滋潤裡不可自拔。
溫妤則是有些好奇:“陸忍說什麼?”
陸謹咽了咽口水道:“我哥說,他與公主您情投意合,他、他已經是您的人了。”
他說完緊張地看著溫妤,在正旋門前,公主就曾放話那書生是她長公主的人。
而上次在玉菡樓看見公主與那書生那次,他也被公主狠狠敲打了一番。
那時公主還未承認哥哥的身份,不知現在……
難道真的又是哥哥的一廂情願?
卻不想溫妤輕笑一聲,點頭道:“沒錯,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陸謹聞言眼中閃過驚喜,是真實地陸忍感到高興。
哥哥說歸哥哥說的,這回公主真的承認了哥哥了。
哥哥知道了一定會高興死的!
“公主,我給您帶來了許多東西,您看看。”
陸謹說著像是打開了什麼e人開關一般,蹲下身拆開包裹。
“這是哥哥六歲時穿的小馬甲。”
“這是哥哥五歲時候寫的大字!”
“這個是哥哥四歲第一次紮馬步時頂在頭上的香爐。”
“還有這個,這是哥哥人生中的第一把刀,寂月之前都是它陪著哥哥,叫忘情。”
“還有這個,是哥哥用了一半的蠟燭。”
“還有這個……”
沒一會桌上便擺滿了陸忍兒時用過的各種東西。
溫妤:……?
不是,陸謹不是陸忍的弟弟嗎?
她怎麼感覺他是陸忍批發市場???
“還有這個是哥哥從小戴到大的貼身玉佩,但阿嬈表姐成親後,哥哥就再也沒戴過了。”
“還有這個……”
“等等。”
溫妤發現了華點,她拿起桌上的環形佩,挑眉道:“陸忍從小戴到大,表姐成親了就不戴了?”
“嗯嗯。”陸謹點頭。
溫妤聞言仿佛嗅到了陸忍不為人知的初戀氣息。
她將玉佩往桌上一丟,豎起大拇指,微微一笑:“哈哈,陸忍真是厲害了,說不戴就不戴,真不錯呢。”
而遠在西黎的陸忍莫名打了個噴嚏,有些心悸。
他掏出錦袋看了看,確認沒丟,又放回懷中,美滋滋地鬆了口氣。
陸謹應道:“誰說不是呢,阿嬈表姐從小就喜歡我哥,但是我哥那性子眼裡哪有情情愛愛,看女人就像看木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