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楊澄盯著簽筒中的紙條,耳根一點一點紅了起來。
他合理懷疑這些紙條上所寫的都是這些會讓人麵紅耳赤的“大冒險”。
這時,越淩風淡聲道:“公主,想必楊大人並未有想要親近之人。”
楊澄聞言微愣,並沒有多說什麼,仿佛是默認這句話說的沒錯。
越淩風又道:“公主,既然楊大人如此為難,這大冒險的內容我便由我來完成,如何?”
楊澄聞言璦靆後的眼睛微微眯起。
公主應當不會同意,畢竟這這真心話大冒險打的什麼算盤,就算是瞎子也一看就知道了。
正當他要說不用時,溫妤卻欣然接受了越淩風的提議:“好好好,當然可以啊,不過大冒險轉移是需要增加時長的哦,由一柱香變成兩柱香。”
她在桌下捏了捏越淩風的手心:“你覺得呢?”
越淩風揚起嘴角:“自當如此。”
楊澄:……
楊澄乾咳一聲道:“公主,既是微臣抽出的簽,怎可讓越公子來替?”
他話未說完,便被溫妤揮揮手打斷了:“這有什麼,這樣才好玩,你再等下一波吧。”
楊澄:……
溫妤說著直接拿起酒壺,再次轉了起來。
那壺口在萬眾矚目間,晃晃悠悠地停了下來,再次指向了楊澄。
溫妤驚訝:“又是你?”
楊澄也驚了,這次他又會抽出個什麼簽來?
這時,越淩風輕輕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伴隨著兩聲壓抑住的輕咳聲,引起了溫妤的注意。
“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又發燒了?”
溫妤說著想要伸出手摸一摸越淩風額頭的溫度,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心。
“小姐……”
“嗯?”
“我有點不舒服。”
四目相對間,溫妤忽然勾起嘴角:“既然不舒服了,那就不玩了。”
越淩風聞言,微微湊近一些,唇角微動,耳根發紅地低聲吐出一句:“小姐喜歡玩,可以隻和我一個人玩嗎?”
溫妤看著他,一臉的狡黠:“這可是你說的。”
越淩風被溫妤盯得臉頰發燙:“嗯。”
一旁的楊澄:……
溫妤站起身,一揮衣袖,讓人將東西全部撤下去,然後帶著流春直接離開。
走遠了一些,流春忍不住問道:“公主,您是怎麼讓那酒壺兩次都穩穩對準了楊大人?”
溫妤:“無他,因為本公主是天才。”
“……您看見越公子的表情了嗎?公主您可真壞。”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溫妤很是滿意,“本公主早就說了,要從越淩風身上將我的快樂討回來,他臉皮薄,還得激一激。”
流春忍不住為越淩風歎了口氣。
越公子啊越公子,你會是什麼反應,可是被公主拿捏的死死的。
就連上鉤的姿勢都和公主猜想的一模一樣。
這簽筒裡的內容還不是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一整個拿捏住了。
然後又為楊澄歎了口氣,可憐的楊大人……
“公主,奴婢方才好像從楊大人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失望,也有可能是奴婢看錯了。”
溫妤捏了捏耳垂,並不是很在意:“那可能是吧。”
流春:……
再次為楊大人默哀。
而在溫妤走後的牢房中,楊澄站起身,看向守在門外的獄卒:“將本官送回原本的牢房。”
獄卒為難道:“大人,合並在在一處是長公主的吩咐,現在長公主沒有命令,我們哪敢給您放回去啊。”
這時一旁盤坐的越淩風重新拿起了書翻看起來,麵色淡然:“楊大人,既來之,則安之。”
楊澄笑道:“你現在又不頭疼了?”
越淩風十分坦然:“不疼了,因為剛才是裝的。”
楊澄:……
“會試那日,倒是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性子。”
越淩風道:“花有百樣紅,人自然也是多麵的。”
楊澄聞言不緊不慢地坐下,也拿起了書翻看起來,“那本官倒是要多謝你替本官承了那大冒險?”
明明是問句,但越淩風卻仿佛聽不出來一般,當作肯定句回複。
他微笑道:“楊大人不必謝,為楊大人分憂而已,不足掛齒。”
楊澄翻過一頁,推了推鼻梁上的靉靆,“越公子你這裡的書,倒是比我牢房中的書有意思多了。”
“楊大人喜歡的話,多看一點。”
楊澄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忍俊不禁道:“本官倒是有些好奇起來,如若剛才玩遊戲的是你與陸將軍……罷了罷了,本就是假設,陸將軍現在遠在西黎,怎麼會在這裡玩什麼遊戲呢?”
越淩風:……
其實當楊澄第一次說到陸將軍時,越淩風便知道了他一直在意的“陸”姓男人是誰。
他不止一次無意識地在紙上寫出了“陸”,然後又用筆劃掉,說到底,他還是在意的。
他忽然很想問問小姐,他和陸忍……哪個更乖?
門外的獄卒悄悄離遠了些。
這火藥味,這是要打起來了嗎?
而溫妤對於空手套白狼最終的結果,很是滿意,悠悠然地走出了盛京府大牢。
“長公主這是要離開了?”
收到溫妤又來了的消息,盛京府尹將狗腿子精神發揮到極致,緊趕慢趕趕到了大牢。
生怕自己不盯著,手下的人怠慢了溫妤。
卻不想一來,便見到溫妤要走了。
這時,突然有小廝裝扮的男人滿麵焦急地找了過來,見到盛京府尹,他連忙附耳,不知道說了什麼,盛京府尹忽然變得麵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