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笑而不語,片刻後語氣冰冷地問道:“我隻問你一句,伽片計劃,是你策劃的嗎?”
蘭斯忍著胸口的劇痛,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他顫顫巍巍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溫妤微微一笑:“關乎你是死是活,是人是狗。”
蘭斯聞言突然嘴角勾起:“雖然你是大盛的長公主,但我也是西黎的大王子,如若我現在不是階下囚,論資格,我可以向大盛求娶你……”
蘭斯話音未落,下頜便猛然受到一記重擊。
陸忍收回腿,冷冷道:“你也配?”
蘭斯嘴角流下一道鮮血,他舌尖抵了抵臉頰,戲謔的目光看向陸忍:“關你何事?你急什麼?哦,不會是你也想求娶,但是失敗了吧?”
陸忍看他的目光像是看一個死人。
溫妤安撫性地摸了摸陸忍的腹肌,直到摸到他渾身僵直後才緩緩收回手。
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蘭斯,悠悠道:“你很有想法,可惜你隻是一個戰敗國的王子,比起過街的老鼠都不如。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
“腦子腦子不好,武功武功不行,嘴巴嘴巴最硬,對大盛不利,對本公主有殺心,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求娶本公主?”
溫妤挑起他的下巴,挑剔一般巡視著他深邃的五官:“隻有本公主挑男人的份,你算什麼東西?當公主府的看門狗都不夠格。”
她說著在蘭斯目眥欲裂的目光中,緩緩起身:“將他的口丸戴好,人彆死了就行,如何處置他,還得皇弟決定。”
溫妤說罷轉身離開,紅色的裙擺明明熱烈非常,此刻卻帶著無情的色彩。
蘭斯垂眸看著穿透自己胸口的箭,突然躺倒在床上,利箭又穿回許多,他悶哼一聲,盯著雕花的床頂,無聲地笑了笑。
“這支箭上有我親手塗的噬心髓,我活不了多久了……”
溫妤的腳步在門邊停下,回頭看向他:“你真的不太聰明,我說是那支箭,你就信了?”
蘭斯:……
他喃喃道:“……是我太笨了,才會三番四次的被你騙。”
溫妤道:“為何沒有撿起那支有毒的箭殺我?”
“我忘了。”蘭斯輕聲道。
陸忍麵無表情地將蘭斯的口丸戴好,冷冷覷他一眼後,吐出一句:“手下敗將,廢物而已,還敢肖想公主。”
蘭斯含著口丸,被箭穿透的胸口還在流血,聽到陸忍的羞辱,他瞳孔逐漸變得通紅,死死地盯著再次緊閉的房門。
溫妤對流春叮囑道:“找個大夫來給他治箭傷,人彆死了就行。”
“好的公主。”
陸忍跟上前來道:“公主打算如何處置蘭斯?”
溫妤攤攤手:“不是說了,這事不歸我管,皇弟估計自有打算,我不插手。”
“如果聖上下令要殺了蘭斯呢?”
“那就殺了吧,策劃伽片計劃的主謀,死不足惜。”
溫妤的語氣懶懶散散的,似乎這個問題,在她心中就不是個問題。
“世上美人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國仇在前,再帥的臉也隻是個皮囊罷了,為了張臉不顧家國之仇,未免看低了本公主。”
“更何況……”溫妤說到這裡,揶揄地看向陸忍,“我的陸大將軍,本公主都還沒吃透呢。”
陸忍聞言臉色突然一陣燥熱。
方才他還有些吃味公主對待蘭斯的態度,現在卻又滿腦子都是公主這膽大無比的話語。
而溫妤今日在外麵跑了一天,此時告一段落後不免覺得有些渾身疲軟。
她看了陸忍一眼,拉起他的手回到內院。
陸忍的腳步停在了內院外,低咳一聲道:“夜色已深,微臣便不進去了。”
溫妤聞言挑眉,調侃道:“夜色已深,陸將軍更要進來了。”
說著直接勾住陸忍的領口,拉了拉。
陸忍指尖微顫,喉結動了動。
這麼晚了,他如何能進公主的內院?
心裡知道不該,但他偏偏就像是被攝了魂一般,隨著溫妤的動作,不受控製地一步一步地踏進了內院。
每向前走一步,陸忍的心便狠狠的跳動一次。
一直在院門口等待溫妤回來的寧玄衍:……
他隱下眸中的情緒,低聲道:“公主,您回來了。”
溫妤瞥了他一眼:“嗯,本公主要沐浴,去準備準備吧。”
寧玄衍頓了頓,應道:“知道公主回來便要沐浴,熱水早已備下了,奴婢這就去給公主摘新鮮的花瓣。”
而陸忍聽到這句話也回過神來,神色清明道:“公主既然要沐浴就寢了,微臣便先行告退,明日再……”
陸忍的話音未落,溫妤便雙臂虛虛攬住他的肩膀,啄了啄他的唇,然後輕輕湊在他耳邊笑道:“你和本公主一起洗。”
陸忍:……
“什、什麼?”
陸忍臉上的慌張之色一覽無餘。
他聽到了什麼?!
溫妤見他慌的不行,又重複一遍道:“親愛的陸將軍,本公主邀請你和我一起沐浴。”
陸忍:……
“公主彆開微臣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
溫妤一把拉住陸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娟的笑容:“男人,不要不識好歹。”
陸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