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感受到唇上的柔軟,愣了一瞬,連連後退:“公主,微臣失禮。”
溫妤:……
就算長的再帥,短期內也不想看到這人了。
她擺擺手:“事也完了,你該乾嘛乾嘛去吧。”
正當她要上馬車時,江起又道:“公主侍女手上的可是易容麵皮?”
溫妤聞言有些警惕:“你乾什麼?”
之前問他在哪買就死活不說,她好不容易搞來一套,還被盯上了?
江起似乎看出了溫妤的想法,歎了口氣道:“微臣隻是想告訴公主,您好奇看看可以,但千萬不要隨便往臉上戴,此物雖然神奇,卻有傷身之險。”
溫妤微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搶呢,怎麼處置你都想好了。”
江起:……
回到公主府,溫妤剛進內院便開始哭唧唧:“流春流春,快來給我脖子敷藥,再不敷它過會就愈合了!”
流春將易容麵皮放在桌上,麵色緊張道:“公主,奴婢馬上去拿金創藥,是聖上賞賜的,效果極好,絕不會留疤。”
候在一旁的翠心:……
不知道的還以為多深的傷口呢。
下一秒他被桌上的麵皮吸引了注意,瞳孔微顫。
這是?!
是他交予西黎大王子的易容麵皮,為何會在這裡?!
翠心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心往下沉了沉,看來出事了。
他眼睫動了動,主動去端了一盆熱水來。
“公主,您剛回來,擦擦手。”
溫妤瞧了翠心一眼,接過毛巾。
“公主您怎的出去一趟,還受傷了?是誰傷的您?看得翠心憂心不已。”
溫妤將毛巾隨手丟給一旁候著的流冬,摸了摸脖子:“這個啊,你問晚了,已經愈合了。”
“何人竟然傷公主?想必已經被杖斃了。”翠心垂眸道。
“你今天不錯,話比昨天多,眼裡也有活了,昨天還啥也不會呢,今天就這麼機靈了,該賞!”
溫妤道:“就賞你今天守夜吧。”
翠心:……
他問的話是一句也沒聽啊。
這時流春回來了,手上拿著一瓶金創藥,瓶身精致,盤著龍紋,一看就是禦用之物。
“公主,雖然您的傷口愈合了,但是用了這個,必然不會留疤。奴婢給您塗上。”
塗完之後,還給溫妤貼心地在脖子上纏上了繃帶。
溫妤拿起鏡子看了一眼,脖子纏的像個木乃伊似的。
她摸了摸厚厚的繃帶,眨眨眼:“這會不會有點誇張了?”
“怎麼會誇張?公主的脖子可是受傷流血了,雖然已經愈合了,但必然不能留疤,為了讓金創藥更好的發揮作用,自然要纏上繃帶。”
翠心適時地插嘴:“公主,流春姑姑說的是,傷您之人實乃罪大惡極,淩遲處死都不為過。”
溫妤看他一眼,裝作驚訝:“你會算命嗎?他真的已經被我淩遲處死了誒!”
翠心:……
他的心驟然沉到穀底,不過這個長公主滿嘴胡言亂語,說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時,宮裡來人,皇帝召溫妤進宮麵聖。
到了皇宮,皇帝看見溫妤脖子上纏著的厚厚繃帶,眼中閃過驚愕。
“皇姐傷的如此之重?為何他們未報上來?”
溫妤:……
當然是因為這傷輕到他們沒發現她受傷了。
溫妤實話實說:“其實傷的不重。”
但皇帝並不相信,隻當溫妤是不想讓他擔心。
他歎了口氣:“皇姐向來注重儀容,傷的不重會包成這樣?不用寬慰朕了,皇姐的傷,朕都看在眼裡。”
“苦了皇姐了,朕竟然還讓你帶傷進宮,都怪朕,不知道皇姐你傷的如此之重。”
溫妤:……
“皇弟你誤會了,真的傷的不重……”
“皇姐不用再說,朕都明白,一切儘在不言中。”
“哈?”
這給溫妤都說的不好意思了,這哪好意思啊……
皇帝又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要是知道皇姐受了傷,便不讓皇姐進宮了。”
“這次陰差陽錯之下,皇姐發現了公主府中有不對勁之人,朕因此徹查盛京城,皇姐又助朕抓住了西黎探子,著實立了大功,朕要大大的賞。”
溫妤聞言一臉謙虛地擺擺手:“不過是兩個倒黴蛋罷了,一個在公主府偷偷說我壞話造謠我,一個挾持誰不好挾持到我頭上,這不是耗子舔貓屁,找刺激嗎?”
皇帝:……
“咳,總之,皇姐想要什麼賞賜,朕必將滿足皇姐。”
溫妤眼睛亮了亮:“我要美男,要好多好多的美男。”
皇帝:……
“皇弟你剛還說必將滿足我,現在就想反悔了?”
“皇姐要那麼多,如何吃得消?不能太貪得無厭,要學會節製。”
溫妤哼了一聲:“皇弟你後宮那麼多美人,你都能吃得消,你怎麼不節製?”
皇帝:……
“皇姐說得有理。”
“朕已派一名潛魚衛潛於公主府盯住那侍女,以保皇姐安危。”
“潛魚衛?”溫妤一下來了精神,“和飛魚衛有何不同?”
“潛魚衛乃是從飛魚衛中遴選的精英。”
“讓我看看,先露個臉。”
皇帝:“不可。”
溫妤:“……不露臉的,一律默認為不好看,皇弟你糊弄我。”
“潛魚衛是為了保護皇姐,長得如何並不重要。”
“哦。”溫妤興致缺缺。
皇帝見她一下子蔫了,忍俊不禁道:“放在皇姐身邊豈能不合皇姐心意?”
溫妤聞言立馬轉蔫為喜:“我就知道皇弟對我最最最最最好。”
皇帝無奈地搖搖頭,他的皇姐他知道。
說到這,皇帝揶揄道:“聽說皇姐將那名探子扒光了,還戲耍了一番?”
“對啊,本公主最喜歡和美男玩遊戲啦!看他們被我玩的窘迫不已,臉色通紅,渾身發抖,就覺得刺激的不行!”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