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揶揄地看著他:“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你氣炸了。”
陸忍:?
流春則是好奇地問:“公主,那您為什麼不直接把第四個人也給……”
溫妤摸摸下巴:“這要怎麼說呢……”
林遇之在一旁語調清冷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公主,好計謀。”
“啊?”溫妤無辜地眨眨眼,好奇地說,“什麼不換瓜而換步軍?步軍是誰?為什麼換他?不換的瓜又是什麼瓜?是西瓜、南瓜、冬瓜、北瓜,還是你這個呆瓜?”
林遇之:……
陸忍:……
隻有流春一臉天真:“什麼意思啊?”
溫妤:“我也不知道,睡覺去咯,你問他們兩個,他們肯定知道。”
說完直奔營帳的柔軟大床,陸忍還是貼心啊!
營帳外,陸忍和林遇之對視一眼,竟然十分詭異地默契起來,一同轉身走向議事營帳。
西黎三人此時已經被綁好,壓在地上趴著了。
至於為什麼是三人,是因為莫拉尼已經被剛從木樁上鬆下來的三人,用三把小刀捅死了。
死在了他們的鳥叢中。
而此時的營帳裡,愛麗絲正滿臉氣憤地站在一旁,嘴裡還在說著:“為什麼還綁著他們?還不送他們去治傷?”
“因為本將軍不準。”
陸忍掀開帳簾走進來,麵無情緒地瞥了地上的三人一眼,“來人,將西黎公主請回營帳。”
“我不走!陸忍,你真的好狠!你們的公主連個理由都不給,就這樣羞辱我們,你作為將軍竟然……”
“你也說了,是我們的公主,公主想做什麼,容不得你置喙,先撩者賤,你還沒學會嗎?請回吧,本將軍還有要事處理。”
愛麗絲:……
好一個現學現賣。
她看了三人一眼,眼裡潛藏著一絲隱憂。
愛麗絲閉上眼,吐出一口濁氣:“沒關係,我等著看你求我的一天,陸忍。”
說完大步走出營帳。
林遇之悠悠然坐在椅子上,語氣意味深長:“陸將軍好威風,連西黎公主都為你所傾倒。”
陸忍麵無表情。
他坐到上首,把玩起寂月,看著三人:“遊戲好玩嗎?”
三人趴在地上,狼狽的不行,他們心知自己這輩子是廢了,都閉上了眼,心如死灰。
盛人言,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沒錯。
美人有毒,更是鞭辟入裡。
誰能想到這位美貌絕倫的端陽長公主竟然行事如此荒誕?
本以為他們西黎的公主已經很瘋了,原來更瘋的在這裡。
這時,陸忍冰冷的聲音敲擊著他的耳膜:“公主為何生氣?”
他拔出寂月,閃著寒光的刀尖看得人心裡直發怵,“你隻有一次回答的機會。”
米歇爾被刀尖的寒芒閃的眼眸直顫,一次回答機會?
關鍵是他無法百分百確定,那位長公主是聽懂了他們的西黎語才發怒的,不過也隻有這個可能。
他看著陸忍的刀,有種強烈的預感,說不說都是死。
陸忍敢的,他絕對敢。
他必須賭一把,賭陸忍作為一個將軍的守信!
米歇爾艱難地抬起頭:“說了,能放過我嗎?”
其餘二人聞言,目光也帶著期冀。
這時,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林遇之突然開口:“如果你說了,可以放過你們,我可以做陸將軍的主。”
陸忍挑眉,但並未反駁。
米歇爾聞言咬咬牙,忍著不停襲來的劇痛,說道:“因為我們言語衝撞了長公主。”
“衝撞?”陸忍嗤笑,公主雖然看似謊誕不徑,實際上做事很有自己的一套準則,雖然這個準則尋常人摸不透就是了。
但她也絕不會是因為一個“衝撞”,就會一石三鳥。
“你的官話學的不錯,不過本將軍說了,你隻有一次回答機會。”
見陸忍提刀,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辭,米歇爾知道自己不該玩文字遊戲了。
他咬咬牙改口道:“是……是因為我們出言調戲了長公主……”
話音落下,營帳裡霎時落針可聞。
米歇爾三人的心臟狂跳起來,似乎外界都能聽到。
“嗬——”
陸忍和林遇之同時嗬笑一聲。
雖然是笑,卻聽得三人頭皮發麻,肝膽俱裂。
不好的預感瞬間浮現,米歇爾大聲道:“你答應過的,放過我們!”
陸忍眸中殺意閃過,下一秒,三人齊齊人頭落地。
據說人的頭被砍下來後,還可以保持好幾秒的意識清醒。
米歇爾仿佛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頭顱離開了身體。
他還聽到一旁的林遇之平靜的聲音:“是本丞相答應的你,與陸將軍何乾?”
陸忍拿過帕子擦淨寂月的刀身,看向林遇之:“我以為你會攔我,畢竟還要簽議書。”
林遇之麵色沉靜:“死不足惜,沒有了他們,還會有彆人。不過我也沒想到,你的刀會這麼快。”
陸忍聞言眸中寒芒閃過:“犯公主者,誅!”
林遇之眉間微動:“你對公主的態度變化很大。”
“是又如何?”
“無事。”
林遇之離開營帳。
陸忍看著三人的頭顱,麵上閃過嫌惡:“來人,掃出去。”
進來的將士看到這個場麵也是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西擒關一戰,他們殺的西黎人還少嗎?都能堆成山了,然後十分鎮定地叫人來將屍體清了出去。
這時陸忍想到溫妤那句“我怕你氣炸了”,不由得歎笑。
隻是再一想到“調戲”一詞,又的確有種氣炸了的感覺。
“將軍,流春姑娘求見。”
帳外忽然有人通報。
陸忍聽到是流春,快步走出營帳:“你不在公主身邊伺候著,怎麼來尋我?”
流春做賊似的東張西望,確定沒人偷聽後,捂住嘴巴,小聲道:“公主說,今晚翻您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