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渾不在意的輕輕晃了晃手,“都是為了讓英雄們早些歸家罷了。
在這邊幾十年,他們,他們也該想家了。”她沒說的是,也不知道裡邊還有多少人能見到自己的家人一麵。
聽他們話裡的意思,家裡父母年歲怕是都不小。
那時候過來的老人,又有幾個是身體康健長壽的。一個說不好,可能等到他們歸國之後安排好,見到的同樣是一塊塊墓碑。
需要承歡膝下,伺候老的時候他們不在,還不孝的讓父母帶著對他們的牽掛死不瞑目,該是多痛的一件事啊。
他們,已經夠慘烈了。真希望老天善待本該被善待的人家,開開眼吧。
“既然是這樣,不然我們分工吧。我,龔麗麗,丁一成和朱先生四人負責初步篩選。
無台先生,花先生和王賀負責記錄有關信息,至於薑小姐,還麻煩薑小姐儘可能的畫下他們的畫像。”
徐堅彆看人長得憨厚老實,其實是個挺不錯的領隊。
他安排玄力稍弱的四人負責第一道,實力強些的則是安排跟魂體溝通。至於薑黎,經過詢問也隻有薑黎能勝任畫像這一個工作。
他們也隻能厚著臉皮,讓一個小姑娘多勞累些。既然做了,自然能做到儘善儘美最好。
其他幾人均沒意見,很快施行起來。果然,開啟流水線工程後速度一點點加快。
薑黎一邊忙碌著,一邊抽空和排隊等著畫像的烈士們聊天,瞧著氛圍還挺好。
‘真好啊,我們的國家現在真那麼強大了啊。人們都能吃飽飯了,還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夜夜明亮如星辰啊。’
大咧咧的蹲坐在地,年歲不大的幾十魂體圍繞著小姑娘,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時不時發出幾聲驚歎,眼眸亮晶晶的,可比夜晚最明亮的星星還要來的璀璨。
薑黎也不是個小氣的,體內的八卦飛速運轉,陰氣環繞周身,無形中滋養著圍繞在她身邊的魂體。
“對呀,等帶同誌們回家,你們一定要好好看看我們的大好河山再走不遲。
都是你們前輩們的付出,才有了我們現在的光景,這盛世美景該有你們的一份。”
筆下一頓,用力眨了眨眼眨去眼角的淚珠,薑黎笑的開懷。有時候,相比較眼淚笑容更能撫慰人心。
她長得好看,笑得時候特彆能感染人。
果然,瞧見她笑,幾個戰士紛紛露出笑容。憨厚的隻知道摸著腦袋連連道哪有哪有,都是他們該做的。
也不知道誰起的頭,魂體們高唱我是一個兵。
我是一個兵
來自老百姓
打敗了日本狗強盜
消滅了蔣匪軍……
歌聲嘹亮,鏗鏘有力直擊心靈。薑黎聽著聽著,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乍然間,安靜的區域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從一開始的生疏小聲,慢慢的,一點點變得嘹亮高亢。
負責駐守安危的兩個連受到鼓舞,連帶著幾個忙碌清理屍骨的專家們也受到動容,一傳二的,很快,整個空間上方全是我是一個兵的旋律。
猴子國的軍方以及專家幾人,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些。
隨之而來的,周邊的磁場也開始改變,竟然隱隱有被華國壓得透不過氣的感覺。
一些猴子國的魂體,更是最先受到衝擊,燃著的長明燈晃晃悠悠,即便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師如何加持,晃悠了幾下後仍舊滅了。
燈火一滅,猴子國的幾個魂體當即隨著一陣清風消散在天地間。
天道好輪回,做過的孽不是不報,而是時機未到。
“噗!”
距離骸骨處不遠處,一個赤裸著上身,胸膛脊背連同脖子臉上都畫著奇怪紋路的乾癟老人,手持蓮花印嘴裡念念叨叨些什麼。
緊閉的雙眼下,眼珠子飛速來回轉動。
像是受到了什麼衝擊,布滿血絲的雙眼猛地睜大,一口鮮血噴出,臉色多了些灰敗。
似有所察,花花瞳孔緊縮,與身旁的無台對視一眼。
“你們先頂著,我們去去就來。”
說完,兩道身影一閃,眨眼間便沒了他們身影。要不是知道此行特殊,護著他們的幾個士兵差點沒驚叫出聲。
幸好,良好的職業素養保住了他們的臉麵。心裡默念著阿彌陀佛,依舊手執槍站姿筆挺目不斜視。
同時消失的,還有時不時盯著他們動靜的幾位猴子國大師。
“老銀幣,我就知道他們不會輕易讓我們帶著他們離開。”一見到被毒蟲包圍著的老毒物,花花冷笑一聲。
而跟在他身旁的無台在聽到老銀幣三個字時,淡然如他腳下的步子仍舊踉蹌了幾下。
“咳咳,他應該聽不懂華國話吧。”又聽不懂你罵人的話,還不如省省口水。
白了白眼,花花怪笑一聲,“我罵又不是隻是為了讓他聽懂,發泄發泄還不成。”就許人家陰他們,還不許他罵人過過嘴癮啊。
他最近存貨不少,小丫頭高考後著實是補了一堆的貨,砸也能砸死他。
“老道士,堵住他的路不要讓他逃出去。這麼點小事不難吧,做得到的吧。”
取出一疊很是隨意的白紙,正要下手時轉過頭看了眼狠狠裝逼的無台,皮笑肉不笑的叮囑了一句。
當然,他也沒想得到他的回答。
自顧自的說完當即引動手中的符紙,衝著因為他們的到來而蠢蠢欲動的毒蟲開刀。
苗金妮那麼厲害的毒女,養的蠱蟲都被薑小離壓得死死地,不是他想要看不起國外的老銀幣,實在是實力不在同一個層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