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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原本擴放大的瞳孔一陣收縮,薑黎忙出聲讓陳叔選了個可以停靠的路邊下車。
推開車門,兩條細長的腿飛快交替,一眨眼便沒了身影。
婆婆,是婆婆,她看到了婆婆!
一如記憶中清瘦,身子卻沒了記憶中的挺拔,背脊打著彎,頂著一頭白發整個人蒼老了許多。
但,她不會認錯的。即便這樣,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岑婆。
隻可惜,薑黎腳步再快也沒追上她要找的人。
不過一個眨眼,蒼老的人已然消失在人流中,無論薑黎再怎麼尋找除了一個個的陌生人頭外再無一絲熟悉。
反倒是她的神情太過失望,引起周邊不少人注意。
有好心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詢問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幫忙。也有懷有惡意的,看著她長得漂亮又穿的好,眼神猥瑣的湊上前來。
這樣的人,都被薑黎一個冰冷的眼神給生生勸退。
回到車上,薑黎取出手機界麵上婆婆二字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這十年來,她遇上節假日都會發祝福短信。但收到回應的,寥寥無幾。
但好歹有個回音回報,現在聽著手機傳來的嘟嘟聲,薑黎心底暗自歎息一聲順手調出短信界麵,發現岑婆跟她的最後一條短信居然還是一年多前。
也就是說,這一年中她居然都沒對方的消息。
沒意外,依舊沒得到任何回應。
掛斷電話,薑黎對著陳叔說了句走吧。黑色的轎車緩緩啟動,沒一會兒便消失在車流中。
而她不知道的是,等她離開後沒多久,岑婆佝著身子站在小巷中,捂著身上最新的傷口。蒼老卻清明的雙眼中滿是無奈,低頭看了看略顯狼狽的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
繼而,一個閃身消失在狹小的巷子中。
中途出了這麼個變故,薑黎也沒了心情跟阿姿逛街,早早的結束回到家。握著手中的手機正想跟花花打電話呢,屏幕上一連串帶有星號的保密電話打進了她的手機中。
秉持著陌生電話,且古古怪怪的號碼不能接,薑黎隻是冷眼看著手機屏幕亮著,並沒接的打算。
兩三遍後,對方也終於死心,手機屏幕徹底黑了下來。
但沒一會兒,顯示著花花的電話響起。
“喂,叔叔?”
“剛才你是不是收到幾個保護號碼來電?”對方也沒什麼寒暄,開門見山的問道。
啊,她沒接所以打到叔叔手機上了?
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嗯了一聲。“叔叔,他們聯係你了?是誰啊,連號碼都保護的那麼好,會不會是……”
“咳咳”,花花用力咳嗽了一聲,阻止了她的胡亂猜測。
小孩家家的,可不能亂說話啊。
薑黎識相的果斷住嘴,有些猜測到對方身份可能不一般。
“正好國慶放假,你跟我去個地方吧,有事跟你說。”嘖,相比較,花花也不想接這單生意。
與富豪們一擲千金相比,和國家打交道得到的實在是太少。偏偏,事情還不是一般的棘手。
但生於華國,長於華國,有些責任又不能避免,就當回饋社會得天道一絲庇佑吧。
第二天,匆匆出了門,薑黎趕到花花給的地址時有些微愣神。實在是,瞧著一個個站姿筆挺穿著綠色製服的執槍人員時,想不愣神都難。
知道不一般,但沒想到居然是國家的人。
“薑小姐是吧,花先生已經在裡邊等您,請跟我來。”一身包臀套裝的小姐姐微笑著上前,並沒有因為薑黎稚嫩的臉而有所怠慢。
被人帶到一個寬敞的會客室,看到除了花花外還有幾個陌生的中老年人,薑黎心已經平靜下來再無波瀾。
頂著在場人驚疑的目光,淡定的走到花花身邊坐下。
“叔叔,怎麼這麼多人啊,陣仗有點大啊。”
“約莫跟旁邊國家最新發現的遺骸有關,那些在戰場失蹤的先烈們,該恭迎他們回家了。”
或許是腳下踩著的地方太過莊嚴,花花收起一臉的吊兒郎當,難得一臉正經的回答。
是,是昨天在新聞中看到的遺骸?
這麼一來,薑黎倒是有些猜測到在場人的身份,無外乎在華國算得上名號的大師了。
在那樣的地方,那麼多的屍骸,還真不好確認到底是與不是。
若是有他們這樣的特意人士幫忙,想來更穩妥些。
怎麼說呢,薑黎對於為國家撐起一角的前輩們抱有敬佩之意。若是沒有他們,也不知道現在這盛世會是怎樣的光景。
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吧,莫得,想起十年前參加節目時見到的那個自願成為地縛靈的老人。
有了她的靈力支撐,老太太到現在應該還在等待遠行的孩子歸來。就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也是其中之一。
母子倆分隔快半個世紀,等了半輩子盼了半輩子,隻為了再見一麵。
節目播出時轟轟烈烈一把,可最後還是歸於沉寂。
“哎。”
悠悠的歎息一聲,她希望對方在卻又希望沒在。若是帶回來,怕也是老人消散之際。
若是沒在,還有個盼頭,覺得對方可能還活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
但,時間一到,老太太該消失還是得消失。帶著這麼大的遺憾,未免太過慘烈了些。
所以,她整個人的矛盾的很。眉頭緊鎖,差點沒打結。
讓身旁的花花瞧著,伸出食指重重敲擊了一下她的腦袋瓜子。
“想什麼呢,眉頭都能夾死蚊子。”
沒等到薑黎的回答,倒是有不識趣的人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