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家五口正歡樂團聚呢。”
加上母子三人,哪裡來的一家五口?不會是……“噗,咳咳咳。”
老爺子進嘴的茶一口噴出,咳得天昏地暗差點沒將自己給送走。
“孩子還在呢,你說之前不會看看情況啊,怎麼什麼都往外嘣。”一家五口了,兩私生子眼高手低,但有點身份背景的誰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隔得再遠,有頭有臉的人在婚前也該查清楚兩人的身份,能看的上他們?
難不成他預估錯誤,他們放下麵子居然跟個普通人一樣,找個穩定的結婚了?
“哦,結婚的不是那兩個,是他們的親媽呀。處在我們這樣的位置,讓離離他們多聽一些也不是什麼壞事,免得日後被人騙被人欺辱。
多好的例子啊,一女二夫二子女,多完美的一家人啊。”
啪啪啪,嘴上說完還不夠,薑暨白更甚至鼓起了掌,足見他的好心情。
噗,咳咳咳。
這下輪到薑黎了,神了她爸,真是神tm的幸福一家人。怕是打得頭破血流都算是輕的吧,不過紅紅火火倒也算得上是另類的興旺,不是麼。
所以,薑文從出獄到現在,一直沒顧得上來老宅,其功勞居然還要感謝溫清這女人!
菟絲花習慣了依附大樹而生,沒了一棵榕樹自然有第二棵第三棵,一棵倒下了千千萬萬棵站起來。
讓她一個人帶著兩孩子不降級生活,做夢比較快。
“說起來,我也得給我那個好爸爸送一份禮物才是,一直處在消息閉塞的牢裡,恐怕都不知道溫清現在的丈夫可不是第一任。”
輾轉在多個中年男人身邊,小三小四更甚至小五小六,隻要錢給的大方她都行。
頭上擁有了一座呼倫貝爾大草原,總該讓本人知道才對。
行,不愧是他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不過,告知也就告知了,反正他早晚有一天會知道,不過是早一些罷了。
算是他這個爹、阿白這個兒子,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哇哦,便宜爺爺玩的真花。真愛啊,就這樣都不放棄要跟人纏纏綿綿進棺材。”
要說起傷人,嘲笑薑暨白的薑黎也不遑多讓。那嘴巴子,專用真誠殺人。
難得的,薑清源沒說什麼,居然還輕輕地應了一聲,顯然很讚同她的說辭。隻是不知道,讚同的是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啜了口綠茶後接著又道:“他不是愛的難分難舍,而是他知道他隻剩下那母子三人可以拿捏。”
一窮二白,出來後甚至連個居住的地方都沒有。麵子值幾個錢,能讓他有地方住不愁吃穿嗎。
所以,事情彆隻看表麵。不然,早晚有一天被人騙的兜比臉還乾淨。
啊?啊!啊~~
行吧,的確是薑黎想得太表麵了,原來戀愛腦也不是純粹的隻剩下戀愛。
而被一家四口diss的薑文,此刻正經曆什麼呢。
“這裡是我的家,懂不懂,是我為我們一家四口住的舒心特意選的大房子。你一個跟清清都沒領證還坐過牢剛出來的野男人,你好意思住進這個家嗎。”
中年男人一身正裝,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單從外表來看是個挺儒雅的中年帥哥。
隻是,此刻他的神情有些癲狂,歇斯底裡的怒吼著試圖趕走侵略他底盤的另一隻雄性。
他們口中爭執的清清,此刻正瑟縮在沙發上,跟她的兩個孩子裝鵪鶉。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隻無聲的默默流淚似乎被逼狠的模樣。
“你的錢,嗤,彆開玩笑了,你問問她,問問她手上的錢是怎麼來的,都是我給她的。沒有我給她的錢首飾包包,你現在能人模人樣的站在我跟前充老大。
老子在外麵應酬的時候,你怕還是在哪個富婆床上極儘討好。”老白臉,他薑文再不堪,之前的閱曆還在。
瞧著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怕都是騙人的吧。
瞧瞧身上搭配的,一個有底蘊的人家連g家跟d家是死對頭,兩家設計完全是反著來,居然不顧合理不合理一股腦的往身上搭,多搞笑。
瘦了不少,蒼老了不少的薑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淡定模樣。他說了,隻要給他一千萬,不過是他之前給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的錢,他立刻離開。
臟了的女人,當他薑文稀得要啊。
自從進了監獄,深刻理解到錢的重要性,他現在啊隻認錢不認人。所有的情情愛愛,在沒有金錢支撐之下全都是虛的。
“行了,你們要商量儘快啊,最近幾天吵得我都不能好好睡覺。我先上樓補一覺,再來跟我逼逼當心我不顧臉麵直接送你們上頭條。
反正我已經什麼都沒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顧做戲的幾人蹣跚著腳步上了彆墅二樓,進入位置最好的主臥,門一關一鎖被子一拉一蓋,睡得香甜。
監獄裡可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剛進去的時候因為太傲,著實被收拾的不輕。可以說,他風光了幾十年,卻在監獄裡什麼苦什麼侮辱都吃過。
臉皮這玩意,一旦扔下了再無所畏懼。他發瘋作賤彆人,總比彆人作賤自己要好。
反正他要求擺在這,隻要一千萬,他立馬離開,絕不多停留打擾人夫妻的恩愛。
至於報複薑暨白那個臭小子,進去的前兩年他的確還在想,等他出去該怎麼報複他才能彌補他這牢獄之災。
到了第三年第四年,肉體精神的雙重傷害,全是靠著恨意支撐下來的。
但到了第五年第六年,甚至更久,被生活壓彎腰的他,隻記得要活下去,至於其他的。
絕不承認自己有錯,但技不如人被小畜生大義滅親他也認了,隻要讓他能活著出去。
現在,真出來了他隻想拿到錢然後出國,去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再沒有一人稱呼他為薑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