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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體內能量不正常的消耗,仇驍終於舍得分出一絲精力。身形未動,身上的白色風衣無風自動。
“不自量力。”想吃,他滿足她。
消融了一個洞的屏障遠比消散凝聚的更快,不過幾息便已然恢複原狀且黑色越發厚實凝重。
!!!
如果離離現在想退開,是不是來不及了。
小姑娘心生退意,但陰陽雙魚第一次不受主人控製,不退反進。看著被挑釁的濃墨,再次從主人體內飛躍而出。
小小一枚迎風飛漲,一躍至半空中無限蔓延,直至籠罩住整個天花板,好似龍吸水般開始瘋狂吸收。
力量之間的碰撞形成無形的罡風,肆虐鼓噪著激蕩著。
還在纏鬥的三人亦受到影響,一時不察竟騰空飛起,大有被八卦當做能量吸了去,可謂是無差彆攻擊。
無法,三人不得不暫停動手,雙手成爪腳下發力將自己定在地上,以免被半空中的八卦吸了去。
唯一沒受影響的,也隻有遊離在纏鬥圈外的薑清源。無論是岑婆三人,還是罡風,於他來說好像異次元發生的事。
畫風到了他這,都得來個鳥語花香應應景。
“嗚!”事情發展至此已然失去控製,包括仇驍包括薑黎。一個輕敵,一個失去控製。
“不行,離離還小不能再讓她繼續了,不然她整個丹田會廢了的。”
手一鬆,任由吸力將自己送至岑婆身邊。花花紅著一雙眼,看著發絲飛舞的女孩怒吼一聲。
真是不怕死的,忘記他說的麼,她錯就錯在兜不住底。
之前如此,現在亦是如此。莫不是以為她體內的陰陽八卦是無所不能的不成,它是強悍,但身為宿主的薑黎不是。
肉體凡胎,再強悍也脫離不了本質。一旦薑黎身體破碎,陰陽八卦自然不存在於天地間。
彆說阻止仇驍救他們了,到時候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岑婆怎麼可能不知這個結局,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眼中布滿紅絲。“離離,快住手,婆婆受傷了你不擔心婆婆嗎。”
雙眼漆黑如墨無一絲眼白,薑黎雙臂張開,任由黑霧纏繞將自己包裹成一個巨大的黑色蠶繭。對於周遭的一切,早已聽不見看不到。
眉頭皺了皺,或許她能聽到隻是做不出回應而已。
“哢哢”,是屏障的破碎聲,亦是八卦的寸寸龜裂聲。
“嘔。”
無知無覺的女孩嘔出一大口血,好似一個突破口,黑霧如同一條條細線鑽入女孩體內突突的躁動著。
如同一條條黑色的臭蟲,沿著經絡爬滿小女孩整個身體,張牙舞爪彰顯著它的破壞力。
白色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細線,一個不甚好似便會突破皮膚衝出體內。
“主人!”苗金妮的視線一直在仇驍身上,眼見主人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逐漸一點點吃力。
隻是手上的融合從開始後便不能斷,一半的力量用作此,隻剩下一半力量對抗小怪物。原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壞在被他看不起的人身上。
感受到半身的力量快被掏空,若再讓她吸下去,一切將會功虧一簣。
今日一戰,兩敗俱傷是必然的。若是最後相安無事,想來今天這一仗便是最生動的一課。
雙方人馬都在憂慮擔心,卻無一人能動彈製止。
眼見天空的八卦陣裂痕越來越大,早已成了血人的薑黎無知無覺的被黑霧包裹,一口口吐著鮮血。
唯有一人,薑清源所到之處黑霧飛快逃散,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安全的真空帶。
走至岑婆身邊,頓時壓力驟降。
“要怎麼才能製止她。”出來是兩個人,回去也必須齊齊整整。他牢記現在的自己是薑家人,是薑黎的哥哥。
明顯感覺到情況失控,唯一還能動彈的隻有他。破除險境的,也隻能是他。
“對,你,還有你。你過去,最好掐斷黑霧與離離的對峙,罡風與黑霧傷不了你,隻能你去。”
咽下嘴裡的血腥,岑婆見到薑清源似看到了希望,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孩,不,應該說他的一身金光。
枯瘦的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臂,似握住了整個希望。
掐斷?
薑清源一步一步走的很穩,所到之處黑霧瘋狂逃竄避讓直至來到薑黎身邊。
薑黎要他的血,證明他的血是有用的。
撕扯開已經凝固的齒痕,鮮紅滾燙的液體如同一把血刃剖開黑繭的包裹。
碰到了!
接觸到冰冷的身子,細長的手臂發力一點點慢慢的,試圖將小孩拉出黑霧繭子。
“噗!”
仇驍狼狽的吐出一口鮮血,看著被男孩鮮血燙的嘰哇亂竄的黑霧,體內的平衡被破壞,腹內一陣翻湧。
苗金妮見狀不妙,顧不得被吸入陰陽八卦的風險,黑色的手掌鬆開任由自己隨著罡風飛轉。
借力使力,本著同歸於儘的念頭,閃著寒芒的黑色手指直逼薑清源。
撐,好撐,離離要撐死了。
薑黎難受的想要整個人翻滾,哀嚎,但動彈不得她隻能木呆呆的站著,任由失控的八卦瘋狂吸收著。
無論她怎麼嚷嚷著夠了,回來,都喚不回它。
皮膚寸寸龜裂,失血導致她身體溫度驟降,暈眩隨即而來。此刻的薑黎隻剩下最後一個念頭:死了,離離玩脫了。
正當她以為自己要爆體而亡時,一雙帶著溫熱的手一點點靠近自己,熟悉的金光環繞。形成習慣的身體自動運轉,無意識的吐出陽氣修補金光縫隙。
爆體的能量有了突破口,叫囂著衝入金光中,讓即將到達臨界點的薑黎狠狠鬆了一口氣。
有內到外的一輕,陰陽雙魚的轉換自動加快,吸收陰氣轉換成陽氣用作對抗金光裂縫。
兩小孩的威力,1+1明顯大於2,最先撐不住的是被當做冤大頭的仇驍。
畢竟,不管是吃撐了還是吃吐了,都是他給予出去的。
知道她能吃,沒想到還帶著人連吃帶拿的。
體內的黑霧在蠢蠢欲動,顯然不滿他的舉動,生了意識的它意欲抽回。
但,若是停了,相融至一半的定魂珠可就報廢了。再想找出下一顆,也不知道得多少年。
還有這一次失去的力量,得耗費多少年才能修補回來。不管怎麼算,今日的他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而所有的一切,皆因為兩小孩而起。
同一時間,m國某莊園地下室。
似有所感,盤腿而坐的男人眉心瘋狂跳動,隻來得及轉過頭一口精血噴出。感受到反噬帶來的痛苦,麵色一白沒來的及反抗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暈原本正在運轉的陣法自然停止。針對姬家爺爺的某一陰謀詭計,還沒開始執行已然胎死腹中。
同樣,身為生門陣眼的另一個男人,上一秒還一臉意氣風加班加點舉行會議。
生門為他,死門不言而喻。陣法被破,生門變死門,可不是人人都跟薑清源似的有金光護體。
下一秒,反噬瞬間吞沒了他,臉一白,晃了晃身子一頭倒在了會議桌上,轉眼沒了氣息。
“啊!”尖叫聲四起,正如即將到來的混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