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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他奶奶!建國來信了!”
大隊長拿著一封信,急匆匆走進院裡,全然沒了平日裡那副沉穩的模樣。
隊長媳婦聞聲,急忙從屋裡跑出來,臉上寫滿了驚喜與期盼:“你說什麼?李忠學,你說真的?建國真的來信了?快給我看看他說了些啥!”
大隊長氣喘籲籲地把信遞到隊長媳婦手上,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隊長媳婦雙手微微顫抖著接過信,仿佛這薄薄的紙張承載著她無儘的思念與期盼。
“慢點兒,彆撕了。”李忠學在一旁提醒,眼裡也滿是溫柔與期待。顯然,這封信對於這個小家來說,意義非凡。
隊長媳婦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泛黃的信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字。
她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但嘴角卻掛著幸福的笑容。
“建國說,他在部隊一切都好,吃的飽,睡的香,讓我們彆擔心他。”
隊長媳婦一邊讀著信,一邊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水,“他還說,他很想家,也想大隊裡的那頭老黃牛。他還說到。等有機會了就帶著他對象回來看我們。”
大隊長在一旁聽著,原本滿臉的笑容在聽到“帶著他對象回來看我們”時,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揚起的笑立刻垮了下來。
“李建國在部隊處對象了?”大隊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
隊長媳婦抬頭瞥了大隊長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隨即又低下頭繼續看信:
“是啊,他說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姑娘,對他很好,兩人也很談得來。他說了,等有假了就帶回家給我們看看。”
大隊長話都沒等隊長媳婦說完,便背著手轉身就走了。
隊長媳婦抬頭白了他的背影一眼,心裡暗自嘀咕,跟誰不知道他那小心思似的,她才懶得搭理他。
隊長媳婦想著,也不管大隊長走不走。拿著信高高興興地回到屋裡,準備再仔仔細細看幾遍,再想想要給建國寄些什麼東西回去。
大隊長心情複雜的走在鄉間小路上,心裡五味雜陳。
一方麵,他為建國在部隊找到心儀的對象感到高興,畢竟孩子長大了,離家又遠,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挺好;
然而,另一方麵,他心裡不免又有些失落。他心裡一直等著建國回來,好介紹他和沈念認識,他覺得建國和沈念一定能夠處得來。
大隊長漫無目的地在大隊走著,想著心裡的事,不知不覺家就走到了隊裡吳木匠家門口。
這時,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和吳木匠交談,那不是沈念嗎?
看到沈念,大隊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也隻是好了一些。他走上前去打招呼:
“吳木匠,沈知青你們在忙啥呢?”
沈念轉過頭來,看到是大隊長,笑著回答道:“大隊長,我來找吳大叔幫忙做些東西。”
吳木匠接話道:“大隊長啊,沈知青來找我,說讓我做幾個扶稻器,還有割麥子的釤子。這些我哪裡會做啊,正擱這裡和沈知青研究呢。”
大隊長一聽,立刻被勾起了興趣,連忙走近院子,好奇地問道:“扶稻器?釤子?沈知青,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沈念見大隊長感興趣,便詳細地解釋道:“大隊長,扶稻器是用來在割稻穀時幫助扶著稻穀的。至於釤子,則是割麥子時用的,比鐮刀更省力,效率也更高。
我在書上看到過這些農具,覺得對咱們隊裡的農活也會有很大幫助,就畫出來想著找吳大叔商量看看能不能給做出來。
這不是眼瞅著就要秋收了嘛,我想提前試試,萬一真能行,咱們就可以多做一些。”
沈念麵不改色地把在空間手機上查看到的內容,說成是從書上看的。反正都是她看到的,說在哪看到的都一樣,反正也沒處能查證。
更何況釤子這東西,邑河南那邊一九五幾年就有的農具,她當時看著手機裡各式各樣的割稻機,心動不已。
然而可惜了,在這個年代她可不敢把那些拿出來用。最後隻能挑了一個相對簡單且符合當前時代背景的釤子,以及自製的扶稻器。
大隊長聽得津津有味,這些都是他沒聽說過的東西,聽到沈念說的可以提高效率,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催吳木匠趕緊都給弄出來。
他一邊連連點頭,一邊忍不住開口道:“沈知青,你這想法真不錯!咱們隊裡要是能有這些工具,肯定能提高不少效率。吳木匠,你看能不能做出來?”
吳木匠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大隊長,沈知青畫的圖挺詳細,我試試看應該能行。不過得給我點時間,畢竟真沒做過這東西。”
大隊長一拍大腿,笑道:“沒問題,隻要你儘快做出來就行。沈知青,你真是咱們大隊的福星啊,總是能想出些好點子來。”
一說起這個,大隊長又想起了自家兒子找對象這事。忍不住又是一陣暗自神傷,這麼好的姑娘,是他李家沒這個福氣啊!
沈念並不知道大隊長內心的波瀾,她專注的和吳木匠一同看著自己畫出來的圖紙。
聽到大隊長的話,沈念才抬起頭,臉上洋溢著笑回應道:“大隊長,我也隻是想儘自己的一份力,讓咱們大隊的日子過得更好些。”
大隊長聽到沈念的話,剛才心裡一直鬱悶的心情暫時散去。
沈念雖然不能做他兒媳婦,但她依舊是他們雙溪大隊不可或缺的一份子,這對他來說也是件頂好的事了!
“吳大叔,您仔細看看這圖紙,要是有看懂的地方就儘管問我。”沈念繼續低頭,和吳木匠共同探討著怎麼把扶稻器給做出來。
吳木匠憨厚地笑了笑,應道:“好嘞,沈知青,你放心,我一定把它給做出來。這東西要是真做成了,咱們大隊的秋收可就輕鬆多了。”
大隊長適時的對吳木匠說道:“吳木匠,你爭取把這些工具早點做出來。到時候,我給你記一功!”
吳木匠笑得臉上的皺紋都顯現出來,嘴上連連答應著:“放心吧,大隊長,我一定儘快!”
大隊長見這裡也沒自己啥事,站在這裡還顯得多餘,便準備轉身離開。
沈念的餘光瞥到大隊長要離開的腳步,連忙抬頭叫住他:“大隊長,你稍等我會兒,我還有事想跟你說。”
大隊長聞聲停下腳步,他疑惑的看著沈念。沈念又對吳木匠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話,便和大隊長一起離開了吳木匠家。
沈念與大隊長並肩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看著已經漸漸泛黃的稻穀,沈念開口對大隊長說道:
“大隊長,其實是這樣的,我家裡有個小表弟,我想把他接到咱們大隊來上學,這樣跟小安小樂也有個伴。”
“啥?”大隊長一臉驚訝,他不解的問道:“你表弟他為啥不在城裡上學?城裡的教育不是比咱們這鄉下好很多嗎?”
沈念輕輕歎了口氣,解釋道:“大隊長,您有所不知。我表弟家裡最近出了些變故,父母雙亡,現在就隻剩下我大爺爺大奶奶和這個小表弟。他們整日吃不下睡不下,肯定是沒法子了。才寫信向我求助,你說這種情況,我總不能不管對不?”
大隊長聞言,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眼中也流露出同情之色。
“唉,原來是這樣,你表弟一家也是可憐。那你大爺爺大奶奶身體還好吧?他們怎麼打算的?”他忍不住關切地問道。
沈念搖了搖頭,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大爺爺大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以前了。他們覺得城裡的生活對表弟來說太壓抑,而且也希望有人能開導他。”
沈念咽了一下口水,稍微停頓一下,望著大隊長一臉同情的表情,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編。
“我大爺爺大奶奶他們想讓我幫忙,看看能不能把我小表弟接到咱們大隊來。咱們這裡空氣又好,人情味也濃。時間一長,或許小表弟就能忘記那些不幸的事情,過得開心一些。”
大隊長聽著連連點頭,表示理解。誰家還沒有點難過的坎,最重要的是一起把這個坎給它過了。
“沈知青,你說得對。咱們大隊雖然比不上城裡的繁華,但它確實有它的好,人情味足,空氣也好。
等你小表弟來了,大夥兒都會把他當自家孩子一樣疼的。你回去跟你大爺爺大奶奶說,讓他們放心,你表弟來咱們這兒,肯定錯不了。”
沈念聽大隊長這麼說,揉了揉眼睛裡不存在的濕潤:“大隊長,那我就先替我大爺爺大奶奶謝謝您了。我這就回去寫信,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行,你趕緊給他們回信,好讓他們安心。”
大隊長揮揮手,看著沈念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心裡的大石突然慢慢落地,回家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怎麼著也得晚上才能回來呢。”隊長媳婦看到大隊長一悠一悠回來,忍不住開口打趣道。
“嘿,想通了,心裡敞亮了,可不就回來的早了。”大隊長笑著回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愉悅的氣息。
隊長媳婦見狀,忍不住好奇湊上前問道:“你這是遇到啥事兒這麼高興?快說說,讓我也跟著樂樂。”
大隊長瞥了她一眼:“你跟著我樂啥?你兒子處對象這事就夠讓你樂上一陣子的了。”大隊長說著,便進了屋。
“嘿,你這老頭子,真是的。”
隊長媳婦笑著啐了一口,也跟著進了屋,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追問:“快說嘛,到底啥事兒讓你這麼開心?是不是大隊裡又有啥好事兒了?”
大隊長坐在炕沿上,拿起煙鬥,慢悠悠地裝上煙絲,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個煙霧。
“是關於沈知青的事。”過了半秒,大隊長才緩緩開口道。
隊長媳婦滿臉疑惑:“沈知青?關於她啥事啊?你這真是急死人了!”
久久不見大隊長回應,隊長媳婦忍不住猜測道:“難道是沈知青也找對象了?”
大隊長一聽,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你胡亂猜啥呢?你以為誰都跟你兒子一樣?隻知道找對象!人家沈知青眼裡,就隻有為咱們大隊做貢獻,哪來的心思找對象?”
隊長媳婦一看他著急上火的樣子,得,這還有啥不明白的。這不就是還對建國處對象這事耿耿於懷嗎!
不說就不說吧,她才懶的搭理他!想不通就自己慢慢想,想通自然就好了。
隊長媳婦心中暗笑,也不再多問,拿過自己的笸籮,準備繼續給二娃縫補褲子。
這二娃也真是的,跟個潑猴似的,褲子上全都是爬樹時給磨破的洞。
大隊長見媳婦不搭理自己,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便忍不住開口找補著:“娃他奶,你真不想知道?你不想那我可就說了!”
說著,他瞥了一眼隊長媳婦,見她低著頭認識縫補褲洞,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沈知青啊,給畫了兩張圖紙給吳木匠。她說隻要吳木匠能把圖紙上的東西給做出來,就能提高咱們大隊收麥子和稻穀的效率!”
隊長媳婦頭也不抬,隨口問道:“提高效率啥意思啊?”
這下大隊長可不敢再賣關子了,耐心的解釋道:“就是說,以前收麥子的活要兩天才能乾完。現在隻要有了這個工具,一天就能乾完!”
隊長媳婦聽到這兒,手裡的針線活兒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抬頭驚訝地看著大隊長:“真的嗎?沈知青還有這本事畫出這麼厲害的東西?”
大隊長得意地笑了笑,又吸了口煙:“那當然,沈知青可是城裡來的姑娘,看的書都跟咱們鄉下不同,腦子裡裝的都是些新鮮玩意兒!還都是些我沒聽說過的,更彆說見過了!”
隊長媳婦聞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知青院裡住著的,不都是城裡來的姑娘嗎?還不隻有姑娘,還有一堆小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