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離火很無奈。
身為二品宗師,姿態何時這般低微過?
他已經記不清多少年,這般壓製著自己的怒火去和彆人交談。
“你不去總部,怎麼領取身份令牌,沒有身份令牌又怎麼記錄戰功點呢?”
離火此刻想法很簡單,怎麼也要將這年輕人給哄到總部去,得讓門主親眼看看這年輕人是不是不同凡響,同時也證明自身眼光不差。
楚風到沒料到還有這麼一說,微微遲疑後說:“那也行,不過我明天暫時不想走。”
“那你什麼時候走,我等你!”
“不用!”
楚風搖了搖頭說:“你先走,我這邊差不多了自然會動身到中州!”
離火非常無奈,但轉念想到這樣比不去好,且當前神道門還得哄著這年輕人,強逼恐怕不行,隻能點頭妥協。
“老大,牛,你真牛!”
當離火等人離開後,衛冬青看楚風的眼神充滿崇拜。
能讓神道門的長老如此無語,能讓二品宗師姿態如此卑微,衛冬青覺得整個神州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楚風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算什麼,隨即轉身回屋。
秦嫣然一直在樓上化妝,並不知道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內所發生的事。
她下樓時,楚風正好進來。
想到之前衛冬青好像有說神道門的大人物朝山海閣來了,她不由好奇問:“人沒來嗎?”
“來了,已經走了!”
秦嫣然快步上前,問:“他們妥協了嗎?”
來了卻走了,中間也沒感覺到任何動手的氣息,她下意識以為是神道門妥協了,畢竟楚風的實力擺在這裡,神道門隻要意識到他不好惹後,多半會選擇妥協,免得死更多人。
“差不多!”
楚風一邊思索一邊回應。
此時此刻,他正在想什麼時候動身去神道門總部。
對於加入神道門,最開始他確實沒這方麵的想法,但聊到最後,他忽然想起一些事,覺得或許有必要加入神道門。
除去神道門藏有一些布置陣法需要的材料外,楚風還想借此機會,看看神道門是否有記錄二十年前楚家被滅門的信息。
這件調查到現在,他感覺背後似乎是有神道門的影子。
其次,神道門掌握有神州最完全的情報係統,或許可以借助神道門,徹底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同時也能借助神道門,搜尋老頭子的蹤跡。
當前看,加入神道門百利而無一害。
見楚風像是再想事情,秦嫣然不由得朝衛冬青問:“老衛,具體怎麼回事?”
事情儘管已經過去,但想起剛剛所發生的事,衛冬青就控製不住的激動,呼吸急促的將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聽完後,秦嫣然一陣發愣,也感覺像做夢一樣,重複問道:“神道門真想讓楚大哥去當未來的門主?”
“是是是,隻是可惜老大拒絕了。”衛冬青也一臉惋惜。
秦嫣然偏頭看向楚風,眼眸深處快速湧出崇拜。
本以為,神道門的大人物前來,雙方將發生一場激戰。
卻沒想到根本沒打起來不說,神道門還放低姿態,想方設法的邀請楚風加入。
秦嫣然不用多想也知道,這般邀請,楚風即便是在神道門內,地位多半也和裡麵的長老差不多。
從神道門的敵人,一躍成為長老級人物。
不是親眼所見,難以想象。
見楚風回神,秦嫣然在他身邊坐下,好奇問:“楚大哥,多少人都想成為神道門的門主,你咋丁點不心動呢?”
神道門的門主,手握重權,掌握著不少人家族的生死,是真正的大人物。
然而這樣一份天大的機緣,楚風卻不要?
秦嫣然真不理解,楚風到底是怎麼想的。
衛冬青也立馬豎起耳朵。
原因為何,他也非常好奇,隻是礙於不敢開口問。
“不想太累!”
楚風朝後躺在沙發靠背上,雙手枕在腦後說:“那位置,看著風光無限,實則累得要命,一天都不知道要處理多少事!”
“其次你們應該不知道,神道門的門主說白了就是背後頂尖家族的傀儡,小的事情還能決定,大事情你看他能決定得了嗎?”
“權利也好,風光也罷,這些都不是我所要追求的東西!”
“因此,我為何要同意呢,吃飽了撐著沒事給自己找束縛?”
想到楚風的習慣,秦嫣然倒也理解了他為何會拒絕。
仔細一想,神道門的門主雖風光無限,但神州一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事,不少事都要他做出決策,似乎真的很累。
想起衛冬青剛才有說,楚風還要到神道門總部去走入門流程,她不由問:“那楚大哥你計劃什麼時候去中州呢?”
關於中州,到現在隻去過一次,此次楚風要去,秦嫣然也想去看看,確定時間後好提前將天美集團的事情安排好。
“五天後吧,不是又找到一些材料麼,先布置陣法,最後看看還差些什麼材料,去神道門順道帶回來。”
確定了時間,秦嫣然也就點點頭出門前往天美集團。
衛冬青本想留在山海閣,但被楚風強行趕走,讓他這個副隊長到去天美集團那邊盯著點,整天跟在自己身邊也沒用。
路上,秦嫣然將發生的事告知秦山海。
縱然是大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裡,自認為這輩子見識很豐厚的秦山海,聽得發生的事後也愣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
“人才,真的是人才啊!”
秦山海激動感歎。
前幾天,得知楚風在山海閣屠殺了神道門的半步宗師,他的心就一直懸著,明白神道門絕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調遣更強的武者前來收拾楚風。
他甚至推想到,雙方進入不死不休的局麵後,秦家因和楚風走得很近,可能也要遭受波及。
擔憂,促使他這幾天心神難以安寧。
沒想到,本是不死不休,甚至要驚動整個神州的爭鬥,卻這樣簡單化解了,還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回想著孫女說的那些事,再聯想到自己親眼所見的事。
秦山海遙望著天空感歎道:“金鱗豈非池中物啊!”
“神州的未來,必然要大動蕩了。”
“誰成為他的敵人,就真的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