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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沒見到她的家人!隻有仆從在,這也要查一下,她的家人是怕感染上都躲起來了,還是怎麼回事兒!”
方德恒點頭應下,轉而又道:“我讓人去買一些防護用品。”
“還有,從現在開始,把她家封了吧!吃食讓族裡做好了給她送!”方漁補充道。
“放心吧!我是醫師出身,這方麵會謹慎的!”
方漁笑道:“正好,你不是用了方立峰嗎?可以讓他帶人去做這些事情。”
方德恒嗯嗯兩聲,顯得頗為得意。
“需要去七曜城采購的,我給你派飛舟。”
方德恒露出笑容,有方漁這麼幫忙,他安心了很多。
“我這兩天就準備回七曜宗了,你把家裡安頓好之後隨時來看我!”
方德恒連連應下,其實作為一個本不怎麼強勢的人,他和當年的方漁性格一樣,都是喜歡找個依靠的。
“麗舒長老那邊的丹藥……”方德恒還是問出這句話。
方漁頗為無奈,這種低等丹藥其實一二品煉藥師就能煉製,但他還是說道:“我去煉製吧!不過需要幾天的時間,等我回去七曜城後再開始煉,三合派這裡恐怕藥材不全。”
再聊幾句,方德元從外麵趕回來,原來這位大長老這些天不放心方立哲上任青山城執法堂副堂主,天天跑去幫忙盯著。
剛才他得了方德恒傳音,才放下那邊的事情趕了過來。
三人說起方立哲最近的表現,方漁道:“德元大長老,彆整天把立哲堂主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我把他送去執法堂是為了鍛煉他,你這麼弄就成鍛煉你了!哈哈!”
方德元一陣尷尬,他也知道自己操心太多,不過不操心不行啊,他看方立哲處理事情處處不妥。
方漁繼續道:“正好,如果麗舒長老的家人真的消失了,那尋人的任務,就交給青山城執法堂處理,你在一旁看著立哲堂主,除非非常錯的地方,否則你彆開口,如何?”
方漁都這麼說了,方德元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傍晚,方漁回到無染居,方力淵和方子墨如獻寶一般把白天的事情一一道來,配合著留影石的影像,倒是一目了然。
方漁心中有了計較,便不準備在青山城多留,乾脆就讓何道義準備一桌酒菜,他一個傳音把朱三恕找來,準備臨走前將三合派的調整定下。
“那個……宗主,王踏嶽找我了,你看……”喝了點兒酒,朱三恕主動說起三合派新的長老人選問題。
方漁笑道:“直說吧!”
朱三恕嘿嘿笑了一陣,好像是要借機鼓足勇氣一般。
而後,他說道:“您看王踏嶽來做三合派的大長老如何?”
柿子撿軟的捏,王踏嶽可不是葉明欽那種行伍出身的兵痞,反而一身文人氣息,應該能和朱三恕和平相處。
方漁點點頭。
朱三恕見時機不錯,他補充道:“我看葉明洲這次多半是跑不了,這個當口,他哥哥如果當上大長老,就太不合適了,你說是吧!”
“嗯,那二長老是誰?”
“葉明欽唄,能保留他的位置,已經是大恩於他。”
“行,三長老呢?”
“羅玄基,之前解師堯也是這個位置。”
“再往下還有誰?”
“於海潮四長老、婁作孚五長老,江元樞六長老,歐四年七長老……”
方漁想了想,說道:“行吧!就這麼定下來了!”
朱三恕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還缺齊雲峰主和小嶽峰主兩個位置,您這邊有合適的人選嗎?”
“小嶽峰的峰主給方一山留著!一兩年之後,幫我把方立哲調入小嶽峰,做個長老就行,逼他提升修為。嗬嗬!”
朱三恕露出笑意,果斷應下此事。
怎麼說呢?頂頭上司要培養自己家人,又保證了你的個人利益,朱三恕沒有理由不應下。
“繼續喝酒,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記得常來看我……”
方漁說的輕鬆,朱三恕卻要擺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二人開懷暢飲,總的來說,方漁這次回家,辦成了不少事情。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方漁便帶上璿素、方子墨、白嫻鳳等人,踏上了歸途的飛舟。
也就半個時辰不到,飛舟就降落在七曜宗內。
七曜宗內的建設還在進行,他們依然到迎賓館入住。
唐一劍和範三江過來彙報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方漁簡單聽過沒什麼大事兒,也沒說什麼,就讓他們自行退下。
璿素放心不下清溪村的項目,帶著許畫珊和鄭環去現場當監工,隻留下阮婧頤在身邊照顧。
方子墨和白嫻鳳也借口去看未來的住處,一同前往。
因為在無染園的時候,璿素和方子墨說過清溪村也是類似的規劃,這讓白嫻鳳頗為向往。白嫻鳳要去,方子墨自然不肯留在迎賓館的房間裡閉關。
上午時分,艾聖期被方漁找來。
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有薛寶怡,以及另外四位女性。
一位頗有風情的中年女修,叫宋溫情,乃是薛隨心的正妻,她是薛家的祖母,多年以來家族實際掌控人,金丹巔峰修士。當然,修士年齡不可用麵相來評價,這表麵是中年的女修,其實年齡或許已經很大,在這裡隻能說她是駐顏有術。
一位已經被皺紋爬上臉的女修,叫龍靜貞,他是薛開元的正妻,因為當初受過傷,所以修為始終無法突破先天,維持在融合期。
還有一位和龍靜貞麵容頗為相似的女修,叫龍敏貞,他是薛開元的平妻,也是龍靜貞的妹妹,當初龍靜貞受傷,她家裡擔心薛開元外娶彆的女人虧了自己女兒,便將妹妹嫁過來填房。這麼多年,姐妹二人相處倒是融洽。龍敏貞還有一個身份,就是薛寶怡的生母。
最後一位是個頗為年輕的俏麗女子,叫應瀟瀟,曾經是薛開元的弟弟薛開臻的平妻,不過兩年前這二人已經和離,但此次薛開臻也是失蹤之人,且薛開臻唯一的女兒薛寶珍也是由應瀟瀟在撫養,故而她也跟了過來。
初次見麵,方漁不好探究應瀟瀟為何要與薛開臻和離,但他感應到應瀟瀟修為不低,想來與薛開臻差距並不大。
還不等艾聖期介紹案件的進展,宋溫情帶著四女便向方漁大禮拜下。
方漁被嚇了一跳,趕忙攙扶起對麵五人。
一番感謝之後,終於進到正常流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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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聖期介紹道:“宗主,我們已經通過天武聯盟外事堂和晨曦大陸那邊聯係過了,那邊已經派人去找尋線索,現在還需要一些時間。”
宋溫情道:“宗主,我們可以自己帶人去晨曦大陸的,隻要能幫我們協調好那邊的官方……”
方漁略一沉吟便道:“我聽說開元堂主去的時候,已經把家裡的成年男丁都帶走了,是吧?”
宋溫情道:“是這樣的,開元和開臻,還有我的三個孫兒,都一起去了,家裡的男丁隻有第四代的幾人,他們都還在上學……”
方漁點點頭,說道:“所以,你們還得考慮一下家裡怎麼安排……”
艾聖期插話道:“宗主說的不錯,我也這麼跟你們說過……”
方漁問道:“你們薛家有靠譜的親戚嗎?你可以讓他代替你們過去一趟。”
宋溫情搖搖頭,“我們家裡和薛氏家族關係不算近,有親戚也是遠親,並不可靠……”
方漁道:“那就安心等消息吧!我讓外事堂介入此事,他們派人過去,你看如何?”
薛家眾女互相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應瀟瀟說道:“宗主,如果外事堂派人過去,我也可以跟著去的!我是金丹期修為……”
方漁搖搖頭,說道:“金丹修為在異大陸上根本不算什麼的,我想之所以開元堂主去的時候,要帶那麼多人去,就是考慮元嬰之下可能遭遇的危險……你雖然有好心,值得表揚,但還是不要去冒險了!”
應瀟瀟張口欲要辯解。
方漁趕忙說道:“有實力是去救援,沒有實力去了就是添亂,七曜宗說過要管你們家的事兒,就不會糊弄,你們應該相信宗門。”
方漁雖然語氣溫和,卻說的非常肯定,這話出口,宋溫情也沒話可說,其實以薛家目前的實力,能保住以前的家業都難,她之所以想去晨曦大陸找人,也是孤注一擲的做法。
艾聖期見狀,也跟著勸了幾句。
方漁則借此機會將農希軍找來,當麵將薛隨心的事情說清楚。
農希軍當即表示,會由七曜宗外事堂主導此事。
艾聖期也樂得如此,畢竟和異大陸打交道,七曜宗執法堂還要通過天武聯盟執法堂才行。
再說兩句,宋溫情、龍靜貞和應瀟瀟跟農希軍一起去說明情況,龍敏貞陪著薛寶怡留下。
接下來,是關於張孟鬆一家被人截殺的案件。
艾聖期說道:“就我們現在的調查結果,基本上可以證明當日參與截殺的必然有陶炎輝、陶伯英和陶伯雄三人。我們找到的那個儲物袋上有編號,我們查過去,是當初陶家商會找人定製的儲物袋。此外,我們對沾血的衣服尋訪,找到七曜城的一家商鋪,這家商鋪也有陶家商會的采購記錄。”
方漁點點頭,這個結果不出所料。
“類似的證據,還有兩處,都是些生活用品,這最少證明當日參與截殺的有陶家人。隻是現在陶炎輝父子還沒有找到,我們的調查人員尋訪了這三人可能出現的地方,還沒什麼線索……”
方漁問道:“烈光家去找了嗎?”
艾聖期道:“派人了,在暗中行動,沒敢打草驚蛇,不過,昨天傳回來的消息是還沒有線索……”
薛寶怡道:“有沒有可能是陶家從彆的地方雇的殺手?”
方漁道:“可能性不大,陶家三個人算是什麼修為的?最多心動了不起了吧?除了之前有舊,不會有人收留他們!再說,雇殺手殺一個築基修士,這可不便宜,他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薛寶怡不斷的點頭,顯然對方漁的分析,她也是認可的,不過就此咬定是烈光家出手,她心中卻不怎麼認同,畢竟張家和烈光家之間的關係,並非表麵上曾經的仇家那麼簡單。
方漁不知薛寶怡心中所想,他說道:“那就再加把勁兒,既然找到了陶家,就把所有和他們家有關的人都查上一遍!”
方漁一邊說,艾聖期一邊跟著點頭。
言儘於此,方漁讓薛寶怡和龍敏貞離去。
看著薛寶怡離去的背影,艾聖期忍不住說道:“宗主,要不請璿管家幫忙再看看……”
方漁無奈道:“唉,不用看了,陶伯英和陶伯雄倆人應該和他們的母親張夢雨在一起,陶炎輝應該是在合一城外的逍遙山莊。”
艾聖期驚喜道:“宗主,你早就知道?”
方漁搖搖頭,又點點頭,一副高深模樣。
艾聖期趕忙將“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彩虹屁送上,這次沒有朱三恕半路截胡,他這個馬屁拍的恰到好處。
不過對方漁來說,依然是尷尬。因為他的確是剛剛借著對薛寶怡的因果探查才找出這些人的位置,陶伯英兄弟更準確一些,因為這個距離,對於方漁的神念來說,瞬間就到,而陶炎輝的位置則是結合了他之前的探查。
“你捉人之前務必要提前偵查好,尤其是逍遙山莊,最好能一鍋端了,他們能那麼輕鬆對付得了張孟鬆,出手之人的修為最少是金丹以上,另外我記得烈光鷹應該是合一宗的長老了吧?”
艾聖期馬上虛心接受,表示他會親自出馬。
方漁想了想,又說道:“到時候,讓大圓陪你一起去吧!”
艾聖期麵露喜色,說道:“那當然好了,淵隊長出馬,那是絕對穩妥了!嘿,宗主,能問問淵隊長是什麼修為嗎?”
方漁哈哈一笑,這個執法堂主有的時候太過八卦,不過,為了防止艾聖期主動找死,他還是說道:“他在洞虛之下,可以輕鬆保護你,你說是啥修為?”
艾聖期一滯,轉而反應過來方漁這種表達方式,他笑問道:“那洞虛之上呢?”
“哈哈,隻要不到大乘期,他放棄了你,自己跑是沒問題的!”
“謔!”艾聖期明白方漁這意思是說方力淵的修為在洞虛,這等修為即便在尚武城也能橫著走了,卻隻是方漁的衛隊長。
傍晚時分,璿素回來,方漁在飯桌上和她聊起這件事情。
“需要我去探查一下嗎?”璿素沒想明白,方漁隻是告訴她這個事情,還是需要出手,隻好主動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方漁沉默的搖搖頭,說道:“其實我大概能推測出,他們應該已經不在世了,留下這一家孤兒寡母,唉!”
璿素輕輕的“嗯”了一聲,伸手將方漁的手抓住。
另一邊阮婧頤也感覺到方漁心中的悲哀,輕輕挽住他的胳膊,將頭靠了過去。
許畫珊看著心中吃味,忍不住說道:“他們遲早都得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呢!”
方漁無奈的聳聳肩,懶得和許姑娘爭辯。
豈料許畫珊跟著說道:“久亂不定,長痛也;一戰之殺,一令之誅,短痛也。以短痛去長痛,是之謂殺以成仁。”
方漁忍不住要扶額,豈料一隻手被璿素抓著,一條胳膊被阮婧頤抱著。
阮婧頤感受到方漁的動作,她趕忙站起來幫方漁按著肩膀,“誒呀,誒呀,許姑娘,你又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了,你看你把我家相公愁的……許姑娘你小心我家相公把你長痛不如短痛了啊!嘻嘻!”
方漁訝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