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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漁看向方宜國,方宜國忙道:“領主,我們也討論過的,最少現階段鄔帥最合適,鐘離來做這個大元帥也沒問題,不過我們不爭這一段時間的!”
他說完,方宜家、董詠誌、穀仲南也表達了相同的意思。
方漁沉默半晌,說道:“如果從修為上來說,其實我家瑛瑜最合適,你們說是吧!”
眾人愕然,璿素說道:“廣宇,若瑜兒妹妹和你已經辦完婚事,尚且可以勉強如此,但即便到那時候,瑜兒妹妹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李瑛瑜也忙道:“不行,廣宇,這樣不行的,我畢竟是個外人,身份太敏感了!”
方漁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所以,要不大元帥我自己兼任吧!”
鐘離劍第一個表示支持,而後,方宜國等人也紛紛表示支持。
方漁如此決定,其實是照顧大家麵子的最好選擇。
眾人再聊幾句,便將事情定下,建安軍大元帥為方漁,中軍元帥鄔良鎮,左軍元帥鐘離劍,右軍元帥鐘離全斌,建安軍總參軍方宜家,左軍副帥董詠誌、穀仲南,建安水軍掛在左軍名下,水星覺為左軍副帥,兼大將軍。
當前鄔良鎮手中的預備軍有五十萬人,三十萬給到鄔良鎮的中軍,二十萬給到右軍。此外,準備在七曜宗地麵上再招十五萬人的左軍軍隊,而建安城這裡,保持五萬人軍隊即可。
這是因為建安軍並沒有戍西的義務,故而統帥部隻肯出正常的軍費,缺額部分要建安城自己補充。
跟著這些,一係列人事調整也被定下來,董詠誌下一步將帶郭曉珍去七曜宗駐紮,在那邊完成募兵任務,這也是讓二人離開建南城最體麵的辦法。
不僅如此,穀仲南也要卸任建安巡城司的大將軍,專心去負責軍隊。因為每個人都有他們的任務之後,留在建安城的這五萬軍隊,就隻能由他配合鐘離劍來帶了。
而更加重頭的則是方宜國取代鐘離劍,成為建安事務堂的堂主,以及建安管理機構的大佬。可謂將建安領地的行政工作一把抓起來。
方漁能看出來,他和鐘離劍在之前應該是商量好,才做出的選擇。
總之,林林總總,一旦說起人事調整,總是會摻雜進去太多的個人利益,因此爭論不斷。
除了關鍵人物的調整,方漁會參與其中,剩下的方漁隻是旁觀,甚至都不走腦子,反而當麵多吃了兩碗飯。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才再次輪到南瑞敏發言,“領主,符籙堂計劃在南外城和王家的璋元堂聯合搞出一個符籙巧器集市出來。”
聽到南瑞敏如此說,方漁心中略有意外,因為即便是市舶司主管商業交易,這件事情由符籙堂堂主範三江來說也更合適。
不過,抬眼時卻沒有看到範三江,想來他是臨時回來,這也並非正式的建安城議事,於是,他點頭道:“具體說說!”
南瑞敏道:“具體就是我們希望給符籙的供需雙方搭個橋,讓他們可以自行交易,這樣的話,以後符籙堂就不用再承擔關於符籙鑒定,以及符籙出問題之後賠償等等一係列費用。”
方漁反問道:“那不就違逆當初我們做建安符籙堂的初衷了嗎?當初建設符籙堂的時候,我們是將符籙鑒定作為賣點,希望幫助建安城的民眾過濾掉那些名不副實的符籙。”
南瑞敏道:“但這一年多做下來,符籙堂其實沒怎麼賺錢,也就是剛好能養活自己而已。”南瑞敏說話底氣很足,或許對於一個賬房先生出身的人來說,更多看到的是數字。
方漁皺眉道:“做事情哪裡有那麼多效益,而且不能隻看眼前的利益,不顧未來。這短短一年多,咱們建安符籙堂能做到這個近乎壟斷的規模,其實就是效益。我並不反對你做符籙巧器市場,但建安符籙堂賴以生存的東西不要丟,不就是鑒定符籙嘛!可以把這項職能轉給市場官方,用收取的市場租金來做這件事情。不要以為這麼做虧了,一個好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南瑞敏無奈點頭,似是還有話想說。
方漁懶得解釋,他內心也不怎麼擔心這件事兒,畢竟他手下懂符籙的人太多,有範三江、古立秀這些符籙堂的人,還有薛耀德這位前符籙派大長老,更有方宜國、方宜家這兩位天機之術大學堂出身的陣法師,這些人都太明白符籙是怎麼一回事兒,更懂得符籙堂在建安領地的重要性。
於是,他攔住南瑞敏的話,說道:“有機會你去問問璋元堂為何願意和你合作就能明白這個道理了!又或者,換句話來說,若你做了建安符籙堂一直在做的事情,那這個市場就是我們的買賣,否則,你做這個市場,看似賺到一些錢,但本質上還是為人做了嫁衣。”
南瑞敏無奈閉嘴,卻一臉不服的表情。
方漁又問道:“你們為何不在建北城或者北外城做這件事情呢?我記得當初那邊做了許多工作在符籙上。”
方漁這麼一說,方元虛馬上就道:“領主,我們歡迎這個市場放在建北城,不僅如此,我們可以免費提供場地,甚至可以提供無息的貸款做啟動資金。”
方漁爽快的點頭道:“好!我支持你!你和範三江他們去談!”
薛耀德張張嘴,他想說新建的北外城也有大片空地,可以拿來做這件事情,不過這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方漁看出他的想法,笑道:“北外城那邊還要再穩一穩,咱們現在收入有穩定保證,不用急於一時。”
頓了頓,他又說道:“海珠生意我們還是要做的,不能因為一個於仁福,就把海珠生意放棄了!南司主,你要多下一些功夫!”
南瑞敏趕忙躬身行禮,將此事應下。
方漁也知道於仁福當初對建安海珠生意的破壞,因此隻是點到為止,並不設定目標。
郭曉珍躍躍欲試的想說些什麼。
方漁對她點點頭,說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郭曉珍道:“領主,我想說的是我們夫妻離開建南城之後的事情,我剛才算了一下,我們最多還能在建南城待半年不到的時間,這麼短時間內,我們想為建南城下一步發展做些努力……”說著,她一臉期冀的看向方漁。
方漁眉頭不禁皺起,都說郭曉珍喜歡伸手,現在居然把手伸到他麵前。
郭曉珍沒有等到方漁的回應,並未就此停下。也就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她繼續說道:“詠誌的親弟弟,詠存,可以先做建南城的副城主,我們帶一帶他,這樣我們走後,他可以擔任城主,還有詠誌的堂弟詠高可以擔任建安城巡城司的大將軍,他是靈寂期修為,做個大將軍完全沒問題。”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愣了,大家都沒想到董詠誌的這位夫人如此生猛。
方漁露出玩味的笑容,說道:“就這兩個建議嗎?有沒有彆的?”
郭曉珍似是沒有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說道:“剩下的我們自己可以安排,不用讓您費心了!”
方漁哼了一聲,說道:“我記得顧東哲現在是建南城巡城司的將軍吧?人家還是元嬰巔峰修為,你怎麼就要把人家換了?還隻換成個靈寂期的?”
說起這個,郭曉珍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把顧東哲調去建南城,這個人到了之後,隨意抓人,破壞我建南城的社會安定,這種喜歡把持權力的人,不配做巡城司將軍。”
方漁冷聲道:“當初調顧東哲去建南城是我的意思!”
郭曉珍一滯,而後臉色微僵。
方漁繼續道:“另外,郭曉珍,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參加今天的會議?”
被當場這麼質疑,郭曉珍的脾氣也上來,“我是以建南城城主的身份!”
方漁連連冷笑,方宜國忙出列訓斥道:“曉珍,彆亂說!你如果是建南城城主,那老董算什麼?”
方漁對董詠誌說道:“老董,你應該沒有失去辦事能力吧?”
董詠誌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他看向郭曉珍,郭曉珍疾言厲色的瞪回來。
董詠誌說道:“我……我……我記得當初說的也是讓我家曉珍來幫我的!”
方漁冷笑一聲,說道:“好,好!即便郭曉珍幫你,那誰給你的權利可以隨意任命副城主,可以隨意攻擊巡城司的將軍?”
董詠誌雖然心中有無數種反駁的理由,但麵對方漁,他一陣膽寒,說不出話來。
方漁的強大他太清楚了,不說彆的,就說現在尚武城董家都是依靠名劍堂生存的。
董詠誌如此表現,激起郭曉珍的怒火,她一步跨出,說道:“我說顧東哲那是事實,另外我們推薦的人,不過是推薦而已,你不願意就不願意,有什麼可以發火的!”
“啪”一聲脆響,響徹整個領主府大殿,然後隻見郭曉珍的半邊臉腫了起來。
“好膽!”李瑛瑜一聲厲喝,揚著的手尚未落下。
在場眾人就是一凜,因為包含在這一聲厲喝中的是大乘期的威勢。
在場眾人除了方漁之外,又如何是這大乘期的對手。
方漁壓下怒火,說道:“老董,帶著你媳婦,回去閉門思過吧!”
說罷,他揮揮手,眾人逐漸退去。
董詠誌一愣之下,也緩緩離開。
這時,他隻感覺身邊多了兩位執法堂的偵緝。
方宜國的聲音傳來,“老董,領主說了,回去閉門思過,當然,不閉門你隨便,我不攔著,但執法堂會派偵緝去你府上!”
董詠誌心中後悔,卻也無話可說。
方宜國的聲音再次傳來,“上次我去找你的時候,咱們也聊過的,我讓你們夫妻收斂一些!你看看人家薛耀德,再看看方元虛,哪個像你們夫妻這樣?”
董詠誌抬頭看看方宜國,張嘴想說什麼。
方宜國對他無奈搖頭,繼續道:“現在落得這麼個下場,後悔嗎?另外,我就想說,你張揚也就罷了!怎麼還打起下一任城主的主意來了?想把建南城變成你家?還是想捂蓋子?我可警告你,麻尚文剛死,你董詠誌可彆走他的死路!”
董詠誌忙道:“宜國,宜國哥,我怎麼可能像老麻那麼做!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啊!”
方宜國“哼”了一聲,看向跟在他身旁的郭曉珍。
郭曉珍臉色一變,很明顯在強撐著,說道:“宜國,我們家老董可是老老實實的,從來沒有過任何貪腐!”
方宜國哼了一聲,“老董是老實人,我信!”
郭曉珍臉色再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宜國見郭曉珍如此表現,沒了說話的興趣,扭頭就走。
董詠誌見狀,忙道:“宜國……”
方宜國腳步稍稍一頓,頭也不回,說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信不過你們家郭曉珍,你們回去反躬自省!合適不合適的主動交代,彆等人查出來!”
說罷,徑直朝城主府院中走去。
董詠誌輕歎一聲,看看身邊臉色煞白的郭曉珍,他欲言又止……
領主府的大殿中,鐘離劍坐在一旁悠閒的喝著茶。
方宜國進來時,方漁問道:“宜家呢?”
方宜國一愣,反問道:“還叫他嗎?”
方漁笑道:“都說讓人家做建安軍的總參軍,怎麼可能不參加內部議事。”
方宜國嘿嘿笑了兩聲,趕忙拿出傳音符。
不多時,方宜家趕來。
方漁半倚在椅子上,說道:“我這修行來的突然,到現在為止也卡在當中,進退不得,隻能靠時間來磨。所以咱們建安領地的事情就隻能交給你們來幫忙!”說著,他衝著麵前的鐘離劍、方宜國、方宜家點頭示意,又看了看身側的璿素和李瑛瑜。五人起身趕忙起身行禮。
方漁對鐘離劍說道:“鐘離師兄負責建安軍左軍事務,那就全心負責,不要有顧慮,左軍與中軍平級,日常中軍雖然略高,但與左軍之間沒有統屬關係,故而獨立的軍隊,獨立的個性,同時還要顧及大局,就是我對你的要求。”
鐘離劍起身抱拳道:“定不辱使命!請領主放心。”
方漁微微頷首,對方宜家說道:“在建安軍全軍事務上,給宜家壓力了,宜家是整個建安軍的參軍,他負責的事情或許要更多,但一方麵這是鍛煉,另一方麵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而沒有選擇宜國和鐘離師兄,也是不想有那麼大動靜,那麼惹人注意。”
說到這裡,方漁頓了頓,似乎是想讓方宜家消化一下這段話。
方宜家一臉驚愕,他支支吾吾說道:“我……我以為是做左軍參軍呢!沒想到是整個建安軍的!”
方漁笑道:“的確是整個建安軍的,左軍參軍讓鐘離師兄自己選一個吧!”
方宜家做出一個抹汗的動作,而後笑道:“我努力,但……”
“出了問題算我的!”方漁果斷接話道。
方宜家拍拍胸脯,說道:“那沒問題,我繼續努力!”
方漁哈哈一笑,繼續說道:“宜國跳出建安軍,整個建安領地的管理就交給你!說起來事兒多且繁雜,但作為上位者,無非抓住人和錢就足夠了!之前我在這兩方麵比較懶,雖然規劃的很好,但放跑了不少錢,更用錯了好多人。我看你在這方麵頗有優勢,論地位名聲,你不亞於鐘離師兄,論人際交往,你也不差任何人,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你把這些事情接下來更合適。”
方宜國一臉慚愧,說道:“唉,領主,當初那郭曉珍就是我推薦的!瞎眼了啊!”
方漁搖搖頭,“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之前璿姑娘也跟我提過郭曉珍的問題,是我說的稍微壓一下的,想給她一個機會,畢竟,當初建南城的亂象人家也出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