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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撞金花四濺,方漁感覺“心裡”多了些什麼東西,仔細探查才發現是識海中多了一枚戒指的虛影,同時他的神魂與戒指之間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連。
方漁知道滴血認主已經完成,而且,就目前看,這個結果似乎要比普通的滴血認主高級不少。
書中代言,若隻是普通滴血認主,那認主之後一主一仆,二者是契約關係,也就是建立起神魂與戒指之間的聯係;但方漁的做法是加上了因果綁定,結果就是在識海中多出一個戒指的虛影,又或者說,這是戒指器靈在方漁識海中的投影,這說明他不僅綁定了這枚傳承之戒,更綁定了戒指的器靈。
這和方漁的本命靈器不是同一個概念,本命靈器無需這樣的認主,更沒有所謂的器靈投影,因為本命靈器就是方漁本身。
但對一件靈器,有必要如此下功夫嗎?方漁也不知道,因為他之所以那麼做,隻是心念一動的選擇,並沒有考慮太多。
這時,他的識海中響起一個好聽的女聲,“彆打擾我休眠,我受傷了,你太弱,好好溫養我,我需要沉眠!”
方漁愕然,很明顯這是戒指器靈發出的聲音,他忍不住在心裡回話道:“怎麼溫養你?你受傷怎麼治?”
那器靈沒好氣道:“空間屬性真氣,我要很多很多!我要休眠了,這期間守護戒指你自己用,彆打擾我!”
方漁再次問道:“你到底要多少?有個數量嗎?另外,還有什麼對你養傷有好處的?”
不過,這次問話沒有得到回應,他又等了好久,隻好放棄。
想到鄭環還在門外守著,他趕忙打開門,準備將對方喊進屋裡來休息。
門一開,卻見璿素三人都在。
三人見到方漁蒼白的臉色,都嚇了一跳。
璿素上前一把將方漁抱住,“廣宇,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在煉化一枚戒指,就是閔聖給我那枚……”方漁本想耍寶賣個慘,抬眼卻看到璿素一臉倦容,看來對方這些天忙府上的事情,也累的不輕。
“璿兒,這些天辛苦你了!”
說著,他的手不自覺的撫上璿素的臉龐。
璿素露出欣慰的笑容,拉上方漁走回屋裡,同時吩咐鄭環和許畫珊去準備各種吃食。
“廣宇,你這是怎麼了?煉化一枚戒指有這麼難嗎?”
方漁點點頭,如實將傳承之戒的事情和璿素一一道來。
聽聞是這樣一枚戒指,璿素似是受到驚嚇,她揮手就布置下各種屏障,趕忙說道:“廣宇,這戒指的來曆千萬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了,這……這簡直是逆天的物品啊!小心引出我們無法抵禦的大高手來搶奪。”
方漁聳聳肩笑道:“這件事情估計隻有閔聖師傅、你和我三人知道吧!連高聖和我師傅都不知道,閔聖師傅都沒說,而是寫信給我的。”
璿素一把緊緊抓住方漁的胳膊,說道:“我和你說正事兒呢!你千萬不能再往外說了,這東西絕對是重寶,是要震驚整個藍星的重寶,難免那些我們還不能對付的人出麵搶奪,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方漁心中暗笑璿素大驚小怪,麵上卻正色承諾下來。
接下來,璿素自然要關心方漁喪失的精血問題,聽說是十八滴精血那麼多,她大驚小怪的又要張羅給方漁弄來一些食療的方子。
“咳咳,璿兒,我是丟失了精血,但很快就能恢複過來,你弄這些補腎的東西做什麼?”方漁一臉尷尬的看著璿素在草擬的藥膳方子。
璿素調侃道:“聽說你這些天赴約,總能遇到一些容貌俱佳的大家閨秀,我琢磨著你肯定不會每家都要,但選擇一兩家看的順眼的那也是沒問題的,對吧!”
說這話時,鄭環和許畫珊剛好拿著食物走進屋內。
鄭環掩嘴輕笑,許畫珊張張嘴,本來想調侃一二,卻突然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方漁也被這一番話嚇了一跳,愣神之間,腦子飛快的運轉起來,想如何解釋。
璿素“噗嗤”笑了起來,“相公,我們也不反對,但人太多總是不好的,最後因果牽連,說不定與誰的因果就把大家坑了!”
方漁乾笑兩聲,“我沒這個心思,也沒答應過任何一家,其實人家多半也沒明說……你說的因果牽連是個大問題,到時候還得璿兒出麵幫忙甄彆一二!”
說著,他忍不住摸上璿素的胳膊。
“啪”的一聲,璿素打掉方漁的手,笑道:“我?我可不管,這事兒讓瑛瑜妹妹管!”
方漁繼續討好的笑道:“因果牽連還得你來管!咳咳,對了府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吧!差不多咱們就回建安城吧!感覺起來,那邊更像咱們家!”
璿素看向方漁,滿目溫柔;鄭環咬著嘴唇,想到自從她父親去世後,就沒了家,開始飄零奔波;許畫珊似是想到什麼,露出委屈的的神色。
方漁也被三女的情緒觸動,也想起青山城竹竿巷五號的家,好像已經很久沒回去看看了。
許久,璿素先抽離了這種情緒,她輕輕說道:“查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來做最後的決定!”
方漁也快速的回收自己的情緒,他嘗試問道:“問題很嚴重嗎?”
璿素搖搖頭,又點點頭,“這主要是看我們怎麼處理。艾希夫人那邊,溫燦司主和我,還有許姑娘這幾天一直在輪番做工作,這些天差不多能談一些事情了!”
方漁皺起眉頭,“她的抵觸心理還很明顯嗎?”
璿素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說道:“這幾天已經好多了,不過她說要和你見見,你是什麼態度?見她嗎?”
“那就見見吧!不過見之前我得知道她這些年都做了什麼!”方漁心知怎麼也躲不過這一關,還不如鼓起勇氣麵對。
璿素問道:“那和離與否呢?”
方漁道:“是否和離,主要看對方了,我這裡都可以的態度,不過,我曾經傳授她一門功法,那功法來自一個大門派,她通過我,與那門派之間有了因果,這要是和離,這門功法勢必要追回的。”
說著,他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腦袋,這是個麻煩事兒,若和離,再追回功法,這不是不給原艾希活路嗎?
璿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我看你和她之間因果糾纏的那麼深,居然還有這層關係,她當真是好心機!”
方漁搖頭道:“當初這功法是我找人要來的,跟她沒關係,若要說有關係,也是她舅媽嚴嬌璐的嚴家惹出來的麻煩。”
璿素、許畫珊、鄭環三人都露出有興趣的神色,方漁便將嚴嬌璐如何替原艾希做主找師傅、找未婚夫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他說道:“當初給我功法的那人曾經說過,被傳授功法的人太過弱小,所以不讓我傳授功法的高階部分給她,其實迄今為止,小艾學到的也不過是那本功法築基期之前的部分,這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許畫珊驚奇道:“給你功法的那人能預見未來嗎?他就知道要出事兒?”
方漁點點頭,“那人是有大能力者!”
許畫珊追問道:“他用什麼預測的?千機易數嗎?又或者觀氣運之法?還是稱骨之術?”
方漁聽得有些頭大,隻好老老實實說道:“是占星之術!”
許畫珊愕然陷入思索中,片刻她問道:“沒聽說過啊!難道不是元祖大陸上的術法?”
方漁點點頭。
璿素幽幽說道:“廣宇背後有大能者撐著啊!”
方漁背後有大能者,自然是一件好事兒,不過此時璿素的語氣中卻頗有哀怨。
方漁討好的看向她,隻能故作神秘的輕輕搖頭。
許畫珊一時沒反應過來,嘴又特彆快,她問道:“旋姐姐說的是領主的師傅閔聖大人嗎?”
璿素搖頭,“肯定不是,玄聖大人再厲害,我最少能模糊的看到因果,廣宇身後這位,我連因果都推斷不出來,這修為恐怕整個藍星上都得數一數二。”
許畫珊一把抓住方漁的胳膊,問道:“領主,你說是哪位?”
方漁連連搖頭,星辰宗的事情他怎麼可能說出來。
但許畫珊不準備就此放過方漁,她繼續問,發誓要滿足她的好奇心。
直到方漁說道:“真不能說,因果太大,你們承受不住!”
說起因果,璿素主動加入,當做說客,這才將好奇寶寶許仙子勸住。
見到許畫珊偃旗息鼓,方漁忙道:“璿兒,應該沒問題吧!我隻是傳了她築基期之前的功法。”
璿素聳聳肩,說道:“有沒有問題,你總不能因為一本功法把她殺了吧?又或者廢了她的修為。”
方漁搖搖頭。
璿素笑道:“這不就得了,徒增煩惱的事情,就彆多想了!我的想法是我們見招拆招,如果她願意留下,那以後就得老老實實在家,哪裡也不準去;如果她執意和離,那更簡單,和離之後,沒了我們府上的保護,就讓執法堂判個終身監禁吧!對了,你是不肯殺她的,對吧?”
方漁點點頭,又問道:“她犯了十惡不赦的重罪了?”
璿素搖頭道:“沒有!不過,我們調查出她在嚴嬌璐的介紹下,與嚴家嫡子嚴空雲交往甚是密切,嚴空雲是嚴煥的長子長孫,此外,溪楚生已經在為她和離之後謀劃了,目標對象是依附溪族的辛家的辛堯戈,府治司已經錄下二人不斷約會的影像……”
說到這裡,璿素頓了頓,勸道:“廣宇,雖然現在的證據並不能表明這位艾希夫人已經出軌,但精神上,她一定是不忠的狀態。不僅如此,溪楚生這麼做,背後最少有溪中言默許,更少不了史家的推波助瀾,所以這兩家對咱們也是惡意滿滿。”
方漁的心沉了下來,的確沒想到原艾希終於選擇了走這條路。
許畫珊說道:“領主,這位艾希夫人一邊大量使用府上資源,另一邊卻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實在和咱們府上的叛徒沒有區彆啊!”
方漁沒有說話,許畫珊隻是幫他做了總結,說出大家的心聲。
璿素心中不忍,卻繼續說道:“艾希夫人這些年將自己當做工具,四處為溪家、林家奔走,拋頭露麵、迎來送往,甚至為了溪族的生意,被人叫去陪酒的事情也比比皆是。就算說這些是不得已而為,但她和嚴空雲、辛堯戈之間,是沒有任何生意往來關係的,既然沒有生意關係,他們還能如此密切接觸,任誰也知道她的想法了!”
方漁此時腦中已經是雷聲陣陣,不能言語。
璿素一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即便為了我們所有人,也要下定決心了,雖然她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但心已經不在你身上,留下,就是為了利益,沒有感情因素。”
見到方漁依然咬牙不肯表態,璿素加碼道:“府治司的調查說,現在溪族、史家、梁家、嚴家、烈光家等一些家族的聯手,他們的中間人其實就是這位艾希夫人,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內,他們已經拿下了合一宗的控製權,現在正在琢磨七曜宗,所以,你應該能想到為何康夢錫來找你!”
方漁長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道:“我見她一次,看她怎麼說!”
許畫珊怒道:“領主,你怎麼油鹽不進啊!溪愛媛這種人,留在你的身邊簡直就是恥辱!”
璿素擺手不讓她說下去,就連一直沉默的鄭環也拉了她的衣角。
璿素見方漁臉色太過難看,換了一個話題說道:“至於您的那位如夢夫人,我們倒是沒有查到什麼嚴重違規的事情,但是你們常年分居,如夢夫人不儘義務,按照律法,需要降低品級,大概能保住一個通房,已經是上限。”
方漁張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璿素點點頭,繼續道:“於家姐妹情況類似,降低品級!”
方漁忍不住問道:“這樣的話,小艾那邊怎麼處理?”
許畫珊不滿的衝方漁“哼”了一聲,璿素也露出無奈的笑容,“廣宇,對她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不論是否和離,都是圈禁終身的結局,這樣對你、對她、對咱們府上的人,還有你的朋友們都好!”
方漁長歎一聲,不再多言。
璿素搖搖頭,似是有太多無奈,但這個話題今日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她繼續說道:“艾希夫人身邊的四位護衛中,林伯寒、林伯凍當初離開建安軍違規,其後又被查出貪腐之事,並且牽涉到他們家裡,這已經是抄家滅門的結局,這一點你不會反對吧?”
方漁搖搖頭,表示不會。
璿素繼續道:“林伯地,依然留在溪愛媛身邊的護衛,這人的問題我就不用說了吧!同樣抄家滅門留不得。能留一留的護衛就隻有林伯天了,但這人一直在府上取酬,按照府治司的說法是,當初去修士大學堂讀書,是你送的人情,給月例沒問題,後來從修士大學堂出來,也去外麵的煉藥房謀生,但還從府上領月例,就有太大問題!”
方漁想放林伯天一馬,畢竟當初和他太過熟悉,於是,他嘗試問道:“也許就是領月例習慣了呢?”
璿素看向許畫珊,許畫珊從儲物戒中拿出一份卷宗,很快找到林伯天那頁,說道:“證據在這裡,這是林伯天當初從修士大學堂離開後,府治司把他的月例停掉,他找原艾希給他寫的條子,這證明他是主動索取,並非咱們府上本意。”
方漁不禁苦笑,這些人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過看著前後一共數千元丹,他問道:“如果放過他呢?”
璿素道:“也行,隻要不再發現彆的貪腐證據就沒問題。說起這個來,你可否知道葉明洲迄今為止仍然在府上拿月例呢?”
方漁搖搖頭,這件事情他的確沒有操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