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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這些“鬥士”,還有兩種觀點介於二者之間。
一種觀點是有底線的求和,換句話說就是慫了,但還想要點兒臉。所謂底線的說法,在慫了的時候,就是徹頭徹尾的借口。這些人提出種種“底線”出來,方漁聽得連連點頭,要是一開始涼國就這麼好說話,也不至於今天嘛!
還有一種觀點則是繼續鬥下去,但必須掌握分寸,畢竟所求者,無非是利益,誰都不願意送命,所以就希望更多的用文鬥的方式,比如擺擂台,各種文武挑戰等等。更有甚者,提出每邊出十萬人,發動一場戰爭雲雲。
然而,這些大臣們提出的方案雖多,卻很少有人提到要把順西王保護下來的問題。和王室關係好的,最多是不提如何處理順西王,那些一心留名千古的文臣們,則建議首先要將順西王送出去祭旗。
方漁神念沒辦法鑽入王宮大殿之中,因為那邊有各種陣法保護,他隻能將神念停留在四周聽熱鬨。
有些時候,可以借著某些人的聲音做個初步判斷,雖不準確,也能對這些人的修為有個感性認識。
一段時間聽下來,修為最高的就是那位涼國國王,修為肯定在大乘期之上;還聽到兩位洞虛之上的,一位是大將軍,另一位是當今國王的王叔;此外,約有十多位修為在合體之上,再就不值一提了,修為不過合體,根本不值得方漁注意。
但這些人肯定不是涼國的全部,最少大殿內,那些沒怎麼說話的,方漁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至於順西王的實力,方漁有些判斷不準,他修為時高時低,但最高也不會到達合體期,這一點方漁還是很有信心的。
“若能在王府將順西王抓走,自然是最簡單妥帖的做法。然而此時涼國朝堂裡,繼續對建安城算計的意見已經逐步占了上峰,這是因為有順西王的極力鼓動,還有涼國國王的默許。而所謂的算計,則沒有一個走了正路子,幾乎都是勒索綁架的路數……”
這麼琢磨著,方漁不禁擔心起來,建安城的實力和涼國比起來差了太多,除了他本人修為強大之外,還有一個生病的璿素,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分神期以上的修士。
思慮再三,方漁已經走到了涼國王宮前麵的廣場上,這裡人逐漸稀少起來,雖然有不少似是過來旅遊的人,手裡拖著小船一樣的留影石不斷在拍攝留念。但總的來說,路人少了許多,而維持秩序的人多了不少。
方漁咬咬牙,果斷決定了行動策略。
下一刻,他平地躍起,消失在空中。
再出現已經是王宮大殿前的廣場上。
“建安方廣宇依律法判決,前來捉拿順西王歸案!”
他洪亮的聲音響徹涼國王宮。
剛爭吵的有些累的涼國大臣聞言大吃一驚,正在討論的就是這件事兒、這個人,但對方禁不住念叨,已經來到。
方漁一邊說,一邊向大殿走去,同時,神念像不要錢一樣,成百上千的齊齊飛出,各種嘗試找尋陣基。
很快,大殿的牆角下,陣基被找到,方漁以神念攜帶雷屬性劍氣,施展奔雷劍訣。
然而,陣基雖被破壞,卻隻能少量減弱陣法威力,甚至明顯減弱陣法都不可能,更彆說破陣了。
方漁無奈歎氣,這是出師不利啊!
怎麼辦,隻能以力破之!
那麼破陣之力,應當是什麼樣的力量?
當然是方漁的雷屬性真氣之力!
於是,就見方漁對著壓迫而來的陣法之力一指點去。
“轟”的一聲,感覺天地都顫了顫,可見這一指力量中,包含的力量之強大。
這一顫的瞬間,方漁終於發現原因。
原來這大殿的陣法,和王宮後宮的陣法連在一起,真正的大陣核心位於王宮後花園。
方漁來此隻為抓人,無心做無用功破壞整個王宮大陣,故而,他隻攻擊與他作對的部分陣法。
“轟轟”幾下之後,陣法在一陣顫抖中被攻破,殿門和窗戶受到陣法破壞時溢出的真氣乾擾,被推開來。
同時,清晰的說話聲音傳了出來。
“頂住門,快頂住門,大門是黃銅的,上麵有陣法,免疫攻擊!”有人不斷的叫著。
方漁不管身後涼國王宮衛隊的集結,他並沒有刻意加快速度,反而如一位老先生般緩步上前。
而身後最先趕來的大殿衛隊成員們舉起刀就向他後背砍去。
看似就要砍到,不曾想,他腰間靈劍突然飛出,在空中虛劃,一道道劍氣便發了出來。
劍氣撞在趕來的王宮衛隊士兵身上,士兵被輕易擊飛。
好在方漁此時並沒有什麼殺心,被打到的人多半隻是骨斷筋折,並沒有什麼血肉橫飛的場麵。
此時,方漁已經來到大殿門前,而隨著大殿內眾人的努力,殿門終於被關上。
不過,大門雖然關閉,但窗戶在剛才陣法被攻破的餘波攻擊之下,破損了不少。
有店內護衛從中露出腦袋,對方漁呼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攻擊我涼國朝堂?”
方漁停下腳步,朗聲道:“建安方廣宇,來此捉拿罪犯涼國順西王!”
話音落下之時,他將手抬起,靈劍主動飛回,劍柄落在手中。
方漁將一道道真氣渡入其中,靈劍嗡嗡顫抖,似是在邀功,方漁傳過去一道信息,意思是說,你的消耗也不小。
的確,靈劍剛才一番耍弄,將方漁存在其中的靈氣消耗了九成,若方漁再不召回,靈劍也會主動飛回來。
這時,破損窗口的護衛換了一個,他說道:“順西王乃是我涼國高層,不是罪犯,你無權捉拿!”
方漁將判決告示拿出來,“我建安執法堂已經對順西王進行判決,他的罪行有綁架、敲詐、勒索,我乃是修真聯盟伯爵,有權要求順西王不得以功勞相抵,現在他需要與我回去接受處罰,你們抓緊把人交出來!”
告示順著破損的窗口飛入。
方漁身後,涼國王宮衛隊已經將他團團圍住,但這些人懾於剛才被輕易擊飛的威勢,隻是圍上,並未攻擊。
他們不攻擊,方漁也沒有出手,而是耐心等待大殿內的回話。
見到方漁注意力都在大殿方向,幾位大膽的衛隊將軍,手持兵刃,向其背後襲來。
方漁連回頭都沒有,靈劍從他手中掙脫,如閃電般發出劍氣。
隨著轟轟的聲音,攻擊來的人被擊退。
方漁說道:“這是第二次對我攻擊,再來,我就要殺人了,到時候彆怪我手下不留情!”
然而,這種警告沒有任何效果,再次攻擊是必然的。
不過,這次的攻擊者已經換成今日當值的王宮衛隊大將軍,這是一位分神大圓滿的修士。
隻見此人身著銀盔銀甲,騎著一匹龍駒飛快來到現場。
他甚至都沒停下問一句現場的情況,便高高躍起,舉起長槍向方漁後背紮來。
方漁的神念早就感受到這人威猛,但他依然沒回頭,隻是依靠神念發出擾魂指,將空中的這人打懵,而後罡氣大手將他抓住,用力向下拉去。
這人如斷線的風箏一樣砸在地上,方漁知道麵對這麼多敵人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他狠狠一拳打出,罡氣離體,正中這人心口,巨大的雷屬性真氣在觸碰到這人身體時,便炸了開來。
絕對實力差彆之下,再強大的盔甲也沒用,血肉碎末打在周圍衛隊士兵身上,將方漁身後炸出好大一塊空地出來。
說起來這位實力不弱的大將軍剛一上場,就死在這裡,實在是可惜。
這人實力有多高呢?從方漁的擾魂指隻將他打懵而沒有打暈,就能看出。
但他死的有些憋屈,方漁身處王宮大殿門口,他既無法自然遠遠發出真氣攻擊,也無法讓軍士以箭矢攻擊,隻能麵對麵,硬橋硬馬的來上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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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將軍來說,這攻擊是表態的,而不是真的要拚命,其實更理想的是遠程攻擊,這樣既安全,又表現了他為國儘忠的忠義。但今天沒這麼個條件,他因為來的晚了那麼一刻,更沒注意到方漁所說,一來就上陣,上陣就陣亡,說起來,死的也乾脆的過分。
都怪他沒向方漁說明,他其實沒想真的出手,隻是表個態度。
王宮衛隊的軍士們被這場景嚇住,大家不自主的後退。
王宮大殿內的群臣見到這情況,明白對方是個硬茬。
方漁呼出一口氣,說道:“既然涼國對我多次發動攻擊,那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他抬手一組氣劍,直接砸向大殿的殿門。
大殿門上的確刻著陣法,但一則整個大殿與陣法中樞的連接已經斷掉,再則方漁擁的雷劍之氣,正是破陣利器。
故而,不等人反應過來,這大門已經被炸的碎片亂飛。
好在,堵在門前的是三排身著重甲的殿內侍衛,並非涼國的眾位大臣。
然而重甲也沒什麼用,在殿門被炸開的瞬間,這些重甲侍衛死傷殆儘,更是連累了幾位看熱鬨的大臣也同時身死當場。
文臣們四處奔逃,找各種掩身之處。然而,空蕩的大殿又怎麼會有合適躲藏的地方?
最後這些體麵的大臣們都擠在了殿內的柱子之後,有人竊竊私語,抱怨這圓柱後麵地方太小,未來要將這大殿的柱子改成方的。
不僅文臣如此,更有不少武將也躲在柱後,實在惹人嘲笑。
而涼王身側突然出現八位身穿各色服飾的護衛,他們齊齊出手擋住飛向涼王的殿門碎片。
那位大將軍和王叔同樣沒有躲藏,二人齊齊出手,也護住身側一片地方,如此涼王和殿內重臣算是逃過一劫。
就在這些人慶幸時,方漁出現在大殿之中。
他一臉不屑的看著這些人,還未說話,就見三位“柱後”武將向他衝了過來。
方漁露出一絲冷笑,三個元嬰期修士,對現在的他來說,連炮灰都算不上。
其實根本不用他出手,靈劍從他手中掙脫,主動上前,瞬間,三個腦袋飛了起來。
靈劍嗡嗡的振動著劍身,這就是它最興奮的時候。
想象中,繼續有人赴死的場景沒有發生,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唯有重重的喘息聲,告訴彼此依然還活著。
“且慢、且慢!大家冷靜,冷靜啊!”柱子後的左相出言阻攔大家。
方漁哼了一聲,懶得答話,靈劍飛回手中,一麵邀功,一麵繼續向方漁索要真氣。
“對麵可是建安領主方廣宇?”左相躲在一根柱子後麵問道。
“正是!”方漁這話聲音洪亮。
左相再次問道:“你來此可是為了抓順西王歸案?”
“正是!”
左相說道:“你要抓順西王,可與我涼國其它人無關?對否?”
“不錯,我們根據線索,隻判了順西王和順西王府的幾人,與其它人無關!”
“那……”左相還沒說完,方漁便打斷道:“你們交出順西王,與我回去歸案就行,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大開殺戒?因為你們攻擊我了,我讓過兩次,你們第三次還攻擊,那就是大開殺戒!”
“呃!”在場的大臣們有些迷糊。
方漁冷笑道:“你們如果不交出順西王,我一樣大開殺戒!”
左相問道:“建安領主,剛才我們兵部的三位將軍可是第一次攻擊你啊!”
方漁啞然失笑,說道:“在大殿門口,我已經打退你們三波進攻!”
左相問道:“那建安領主,我們都沒有攻擊你的意思,你和順西王的事情也是你們雙方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方漁被這慫話氣笑了,他說道:“那行啊,你們出來,都站到一邊去,對了,為了表示你們不會攻擊我,都舉起手來!”
左相一陣遲疑,並沒有就此應下,舉起手表示的是投降,太侮辱人了。
方漁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他看到那位涼國的國王此時正斜靠在寶座上,閉目養神。
這表現不僅是自身實力的象征,更是身邊左右,有八名合體期以上修為的護衛帶來的底氣。
而順西王,正躲在王座之後,借著椅背遮擋身體。
方漁若想拿下順西王,涼王這一關必須過。
他如此說話,實在是想激起殿內眾人的反感,有人出手最好,他要趁亂抓人。
果然,這話一出,有人就忍不住了。
站在王座前麵的一位身穿黑甲的赳赳武夫一步踏出。
他怒道:“想讓我涼國臣民投降,得看你的實力到底配不配。”
隨著他身體裡絕強其實的發出,方漁也正式起來。
這位乃是涼國大將軍,方漁之前判斷這人修為不低於洞虛中期,現在看他修為最少是洞虛巔峰。
隻見這位涼國大將軍一招“掏心龍爪”就向方漁打出。
第一次施展,在距離方漁兩丈多遠地方,是罡氣發出,方漁閃身輕鬆躲過。
第二次再施展,已經近身。方漁將雷屬性真氣布在體外,擋住這招。
一擊之下,方漁主動後退卸力,這人手掌被雷屬性真氣振的發麻。
然而,不等方漁出招,這人忍住疼麻的感覺,握緊拳頭,一記直衝炮拳打來。
和剛才相同的結果,方漁又是後退,這人感受到拳頭疼且麻的感覺。
不過,接下來,依然不等方漁出手,這人又是一腳。
同樣的結果再次出現。
方漁被人莫名其妙打了兩拳一腳,火氣也上來了。
第四招又是一腿,這次他並沒有退,而是仗著身上雷屬性真氣護體,硬生生的抗下這一腿,同時,一記奔雷劍訣中最快的疾如奔雷,直攻向這人胸前。
好在這人並沒有真的要與方漁拚命的意思,方漁也是收著打的。
隻聽轟的一聲,這位涼國著名高手被雷劍炸的向後飛去。
方漁沒有繼續攻擊,任由涼國的人救助這位大將軍。
眾人向大將軍胸前看去,血肉已經模糊成一片,血肉之下,已經有白骨露出,若仔細在看看,露出的白骨已經斷了。
雖然這對於一位洞虛修士來說,根本不是事兒,但被打的露出白骨的威懾力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