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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國笑笑,對璿素所說,倒也不在乎,他所在的這支肯定不是最被方家重視的那支,否則他們也不用落腳在尚武城了。
“嘿,領主,讓我琢磨琢磨!其實說起來我在出竅大圓滿已經兩年多,再不提升,家族會有人來檢查的!”
方漁笑著點點頭,說道:“那就提升吧!如果他們真的要調你回家族,你就告訴他們你是在我這裡,剩下的事情讓他們找我就好!”
方宜國露出笑容,眾人跟隨來到建安城已經好多年,方漁給他們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溫和性格,今天如此表態,已經給了他太大的驚喜。
方漁也知道應該言儘於此,不能再深入說了,再說就成了逼迫,那樣好事兒就成了壞事兒。
眾人再說兩句當日遇到通力王的經過,方宜國選了距離大道不遠的空地想要休息一番,遇到氣血修士,言語不合發生衝突,最後大打出手,解釋為不打不相識,算是都有麵子的解釋。
方漁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反而閒問上幾句通力王現在的營生,聽說是海珠生意之後,便也不再多問,這是戍西區域氣血修士最常見的生存之道。
海珠的用途也頗為廣泛,有當做靈石用的,也有入藥的,比如方漁為璿素煉製的還魂丹中就有幾種是深海凶獸骨頭磨製的粉末。當然,這不是還魂丹唯一的藥方,還有很多種,方漁這次在昴宿星就獲得了一種還魂丹的藥方,並且他也買到所需的藥材,正準備這幾天煉出來給璿素試試。
璿素並不知道方漁心裡的計劃,隻是聽聞海珠生意,她便留了心,在一起的時日久了,她多少知道一些還魂丹的配方裡有來自大海的藥材,而海裡產出的所有帶靈氣的寶物,大多都可以被稱作海珠。
說完通力王的事情,眾人話題終於轉到龐世恩的身上。
最近一段時間,方宜國、劉效龍等人尋找龐世恩無果,但也並非沒有進展,比如有人前來提供線索,曾在第五城的城外見過龐世恩,更說到,這龐世恩已經進入第五城,還有人舉報說同一天也在第五城見到了龐世恩的小舅子。
故而,兩相比對起來,龐世恩的小舅子和他的消失就可能發生很大的關係。
劉效龍做了總結,“現在我們判斷下來,大致能看出問題出在龐世恩的妾室和妾室的弟弟身上,我們也做過一定的審問,但收效不怎麼明顯……”
方漁問道:“龐世傑那裡呢?”
劉效龍道:“也審問過了,初步判斷是同謀,但應該屬於被人忽悠了!”
璿素問道:“我記得還有龐世恩的前妻,你們找到這人了嗎?”
劉效龍道:“找了,也問過,不過她現在是第五城一位通判家的妾室,不能審問,隻是問問。”
方漁點點頭,說道:“那就抓捕吧!讓高屋堂先暫停營業,這大東家不在,經營被人操縱,總是不太好的!”
劉效龍點頭應下,“我們下去就安排這件事情!”
再閒聊幾句,方宜國和劉效龍等人起身告辭。
晚上時間,方漁在領主府擺了家宴,邀請父母、張小仙、何道義、唐家四位護衛以及金丹元嬰護衛等人一起聚餐。
好歹是出去一段時間,沒有和大家見麵,借此機會,拉進一下感情。
張小仙雖然名義上成為通房丫鬟,但仍然是妾室的待遇,隻是經過那次事件,大家對她的態度迅速冷淡,衣食無憂且有人照顧的她,也終於想明白那一段時間的瘋狂,其實是透支了她本就不多的氣運。
又或者這件事情用璿素的話來說,就是因果牽扯下,她選擇主動遠離方漁的方向,被人往壞的方向拉扯了太多。
好在方漁還在管她,還沒有徹底放棄她,這才讓她有了容身之地。
何道義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去找朱雪龍,按照朱雪龍的評價,他已經走到了後天階段靈廚的頂端,再想有所提升,隻有修為提升到先天才可以。
這成為他提升修為的動力。
在領主府,處在動不動就見到金丹、元嬰修士的環境下,都沒刺激到他提升修為,反而因為這件事迫使他對先天修為的渴望,看來“興趣才是前進最強勁的動力”。
白嫻鳳的修為已經非常接近融合巔峰,這看得方漁不禁點頭。
“娘,你這修為簡直可以用一日千裡來形容啊!”方漁忍不住,還是拍了白嫻鳳的馬屁。
白嫻鳳喝了一勺靈湯笑道:“是嗎?你也看出來我最近進步了?”
方漁點點頭,對方子墨笑道:“爹最近修為不僅沒進步,還因為喝酒傷了身體,這可不應該!”
方子墨咧嘴笑道:“都怪建安軍那幾個酒友,最近和他們喝了幾場,我們誰也不服誰!哈哈!”他對此滿不在乎,反而認為喝酒是增進友誼。
白嫻鳳斜眼看向方子墨,剛要開啟她的吐槽模式,方漁忙插嘴道:“要不爹閉關吧!整日裡忙於城主府的事情,心思雜亂,修為不僅沒有提升,反而有所下降,身體再這樣下去,以後突破先天就太難了!”
方子墨正津津樂道於幾次大酒,在他計劃中,還需要多喝幾次才過癮,此時聽方漁說起閉關,他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廣宇,閉關就沒必要了吧?最多我以後少喝酒……”
看方子墨一副苦瓜臉,白嫻鳳當時就笑出聲來,“哈哈,小魚兒說的對,就得讓他閉關!省得出去丟人現眼的!”
方子墨正愁沒地方撒火,聞言當即就激動的要吵架。
方漁擺擺手,說道:“從明天開始閉關,你這身體需要先養一段時間,彆人喝酒,怎麼也知道用真氣化解酒氣,你喝酒居然用身體硬抗,這是誰教你的?”
方子墨被方漁打斷,不滿的冷哼一聲,說道:“這是對待朋友真誠!”
“真誠?酒友吧!說白了,還不如酒肉朋友!”白嫻鳳張口就來。
方子墨道:“酒友怎麼了?酒友講義氣!”
方漁道:“講義氣也得有個好身體才行,你看娘現在的修為,馬上就融合巔峰了,這意味著她真氣和神識的融合已經完成,當初祖父的修為也不過就是這個程度,以娘現在的年齡,這一兩年或許就築基了!你再看看你的修為,心動巔峰,居然還是丹藥堆起來的心動巔峰,連禦劍都困難!”
聽方漁這麼說,方子墨一腔怒火瞬間消失,人變得沒有底氣起來。他現在禦劍的確不怎麼樣,不是完全不能飛,就是神念不夠強大,支撐不了多久。
白嫻鳳趁機說道:“這也就是小魚兒說起這件事兒了,想來我的修為已經比當時公爹的修為不差,當初我晚了你一年多才到心動期,現在呢?你這幾年幾乎沒什麼進步,我已經和你拉開一個大境界了!你總不會想我和小魚兒都活二百多歲,你自己才不到一百歲就沒了吧?”
白嫻鳳說到後麵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在,一家三口人,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實在不願意分開。
方子墨也有些觸動,但他很快就抓住白嫻鳳話中的錯誤,“不對,廣宇現在生命最少五百年以上,築基才二百年……”
白嫻鳳怒道:“你要是不到先天,壽命超不過一百年的!”
方漁見二人又要爭論起來,他打斷道:“就這麼說定了!原本並非不能一邊做城主,一邊修煉的,但你這裡,實在不成樣子,明天早晨你和……就和沈易沈管家把事情交接一下,然後回來閉關!後院的靜竹軒給你,十日一出關。”
方漁轉向沈易,說道:“沈管家,你這裡沒問題吧?”
沈易趕忙起身行禮道:“領主,沒問題!”
方漁點點頭,示意沈易坐下,“不要因為城主府的事兒耽誤了修行,其實隻要不是我爹那樣的,原本是沒有問題的!”
方子墨憋了一肚子話,卻不知從何說起,那表情就如便秘一樣。
白嫻鳳的喜悅早就無可掩飾,她說道:“小魚兒,你就放心吧!你爹這裡我看著他,我平日裡在靜林軒閉關,正好在靜竹軒前麵,到時候我讓虛護衛把陣法開啟,你爹他想出來也不行。”
方漁嗯了一聲,又對沈易說道:“沈管家就做代城主吧!不過做城主也彆忘記修煉,築基到玄照、開光並不難,你若有突破的希望,一樣找我來申請丹藥,或者我為你定製也行!”
沈易趕忙起身行禮致謝。
方漁又對方元虛、方元若、方元懷、方元穀以及被從建安軍叫回來的金丹護衛和唐家四兄弟說道:“你們也一樣,不要一直憋著不提升修為,尤其是錦繡山河四位金丹護衛,雖然你們現在是在建安軍,但修行也不要放下,我記得建安軍規定每天有固定的時間修行吧!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修為不見漲啊!”
方元錦趕忙起身道:“他們定的那個修行時間和我的時間不太對,所以,修為漲的稍微慢了點兒!”
方漁嗬嗬一笑,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方元秀道:“我那次訓練之後受了點兒傷,所以拖下來了!”
方漁點點頭,這個在所難免,隻要不是主動找傷,他都無話可說。
方元山道:“領主,我能不能轉巡城司,以前我自由慣了,在建安軍有些彆扭。”
方漁點頭問道:“巡城司也是巡城,也需要遵守規矩的!”
方元山趕忙解釋道:“我不是說規矩的問題,隻是願意每天多來回走走,不願意在軍營裡折騰,其實咱們建安軍的事兒有點兒太少了,我是閒不住的人,嘿!”
他這麼一說,不少在場之人都跟著點頭。
唐南主動說道:“領主,我們四兄弟反而在巡城司煩了,想去建安軍裡曆練一圈,那邊事兒少,能多些時間修煉。”
方子墨得空插話道:“廣宇,我之前也聽他們說過,正想和你商量一下呢!原來你的衛隊最後不都摻入建安軍了嗎?我建議重新恢複出來,就負責領主府、城主府、幾座大將軍府,以及建安堂和建安符籙堂之類的治安,你看如何?”
方漁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便點頭應下,畢竟對於這些金丹和元嬰護衛,最初找他們來的時候是以私人護衛的形式,並非參軍,現在有人在軍隊中認為彆扭了也應該換個環境。
“小魚兒,下次咱們家吃飯,把璿姑娘一起叫來吧!”白嫻鳳盯著方漁的眼睛建議道。
“她不大喜歡這種環境,還是算了吧!隻是一個吃飯而已。”
方漁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白嫻鳳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有些失望。
方子墨張張嘴,想提議璿素接替他的城主位置,卻又想到萬一真的被璿素占去位置,他就再也沒有這種有趣的工作,便住了嘴。
唐月道:“相公,我聽說璿姐姐是大高手,是嗎?”
方漁笑著點點頭。
唐星問道:“你們兩個哪個修為更高一些?”
方漁露出古怪的笑容,說道:“有些方麵我高一些,有些方麵她高一些,總體來說不相上下吧!”
方漁這裡自然是謙虛的說法。
璿素是合體巔峰修為,因為神識修為的跌落,她能維持在合體巔峰修為的隻有身體修為和真氣修為,而神識修為則處在分神初期左右。
即便以方漁最差的身體修為,目前也在合體巔峰左右,這一點和璿素修為相當,而真氣修為,方漁被壓製在大乘大圓滿,神識修為就更不用提,最少是二十九次劫的水平。從總體角度來說,方漁的修為遠高於璿素。
白嫻鳳欲言又止,她想問璿素的具體修為,但當著一眾護衛和管家的麵前,她還是很有分寸的,其實知道璿素的修為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高度,就已經足夠了。
時間來到第二天上午,璿素找到方漁說她對建安領地賬務問題的調研結果和一些想法。
二人坐定,隻聽璿素說道:“問題總結下來就三條,第一,就是建安領地少了一層管理層級,原本想法是以建安城代替建安領地這個層級,但一開始就沒做好,沒給建安城一個明確的定位,最早您在管建安城的時候沒問題,但這是因人成事,並非是給了建安城一個定位;後來換成於城主的時候,此老打著兩遍占便宜的主意,收錢的時候以建安領地的名義到處收錢,但花錢的時候,又隻為建安城花錢,這種做法導致了今天的局麵。”
聽璿素如此說,方漁無奈的點頭,他雖沒有細查,但多年來吃虧的經驗告訴他,其實就是這麼回事兒。
方漁問道:“查出於城主貪汙的問題了嗎?”
璿素點點頭,說道:“其實也不能算是貪汙,是明著、按比例拿錢而已。一年下來有超過四十萬元丹,這還隻是初步估計的數字。”
聽到這個數字,方漁沉默了。
璿素提醒道:“這擺在明麵上的四十萬元丹是他的純收入,如果放在一個富戶的收入來說,要對應到四百萬元丹的收入,這樣的家庭,如果隻有一個元嬰修士,那是做不到的,一般需要有出竅期修士支撐,或者有數位元嬰修士支撐才能做到。”
方漁無奈歎口氣,問道:“這些錢的去向和用處,咱們知道嗎?”
璿素搖搖頭,說道:“這個沒調查過,還不清楚,想調查應該不難。不過於城主的問題可能沒有這麼小,因為他帶了很壞的風氣出來,大概我們隻是簡單查,就能查出來的,建安城每年因為被這些人按比例拿錢,要損失掉將近三百萬元丹,而建北城和建南城的問題或許更大一些,這些賬目複雜,我這裡還沒開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