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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叫米玉巧的學員問道:“古教習,我用神念推動的時候會有奇怪的排斥力,我查過書,說是因為這獸血中含有神識之氣的緣故,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古立秀點頭道:“兩種方法,其一是你可以用五行的辦法,比如與這獸血中蘊涵的五行相合、相克的五行真氣,其二就是神識法門,主要是通過你們的神識來影響獸血中的神識。”
米巧玉聽古立秀這麼說,趕忙又站起來問道:“教習,這就是我琢磨了好幾天沒想明白的,你想,我們天生五行就是定了的,大概率是不會和大部分靈獸五行相合或者相斥的,對吧!”
古立秀笑道:“是這樣的!”
米巧玉又道:“用我們的神念影響獸血中神念的法門我也研究過,說的是神念通過共振產生影響,但每隻靈獸的獸血中蘊涵神識之氣的振動都不一樣,那樣我們豈不是每遇到一瓶,就要嘗試一次?”
古立秀道:“嗯,這是兩個問題,但它們隻有一個答案,就是因為靈符師不可能覆蓋所有屬性靈符的製作,你隻能製作那些通用的,或者和你屬性相符合的靈符。從這個角度來說,你選擇的獸血種類就要受到限製,而這有限種類的獸血就要求你非常了解,因為儘管每隻靈獸的神識之氣振動的都不一樣,但每種靈獸的神識振動都固定在一個範圍內,你越熟悉這種獸血,就越容易找到它的振動規律,從而掌握的更熟練。”
米巧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古立秀又道:“我的個人經驗是,遇到投緣的獸血,就一次性都買下來,這樣省得總換獸血,總得尋找它們的振動規律。嗬嗬!因為對符師來說,畫符是技術,而找到獸血的振動規律,隻要熟練了自然很容易。”
農瑞喜插嘴問道:“古教習,您用的最熟悉的就是這玄羊血了?”
古立秀笑道:“這是給你們上課用的,圖個便宜,哈哈!”眾人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皇甫侯問道:“古教習,那一個人最多能觸及多少種屬性的靈符?”
古立秀道:“最多兩種,但如果你有特殊屬性,最多是四種,比如陰陽伴生,如果再是個上上品資質,那就是四種。”
皇甫侯問道:“難道就沒有更多的嗎?比如一個中品資質的能做出所有五行靈符?”
古立秀道:“前提是這個中品資質的能提升到先天之上,神識外放,並且神識有一些禦物能力。所以,你們能想到,這其實很難,而且這種情況下,製作的五行靈符,也隻能是低級貨色,因為外放真氣屬性混雜。故而,說覆蓋五行是理論可行,但實際很難,不過如果學了’古文音之法’或許會有所改善!”
皇甫侯疑惑道:“古文音之法?用來畫符的嗎?”
古立秀道:“是用來控製體內真氣屬性的法門,咱們四大學堂每年春季會聯合開一門這樣的課程,為期半年,最後考核,如果考核過了,便可以繼續深入修行!”
方兆壯忙問道:“哇,古教習,有人能成為全屬性靈符師嗎?”
古立秀笑道:“哈哈!當然有,你們修為突破到元嬰以上,再進階先天符師,站在先天符師的角度,可以畫出全屬性的靈符,嗬嗬!”
這明顯是個玩笑話,古立秀自己也笑了起來。
很快她強調道:“但是,即便成為全屬性先天靈符師,對那些屬性不合的靈符,也隻是能製作而已。所謂門門通,不如一門精,就是這個道理。”
皇甫侯沮喪道:“唉,難啊!真能到元嬰之上,還真不一定有空做先天靈符師了!”
方兆壯也道:“是啊,真到元嬰之上,估計我們的精力都在研究陣法上麵了吧!畢竟符師不缺,陣法師缺啊!”
古立秀不滿的哼了一聲,抬起手指就在空中畫了起來,刷刷幾下,一道靈符被她畫好,然後是第二道,再然後是第三道。
接下來,她手指輕輕一劃,靈符被觸發。
眾人心中升起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方兆壯叫道:“這是清神符、清心符和清體符!”
農瑞喜叫道:“這符籙的威力好大!加強版的!”
古立秀道:“這是用先天靈符師手段畫出來的靈符,你們看怎麼樣?”
先天符師的手段主要是這種虛空畫符,以符筆虛畫最為基礎,手指虛畫其次,高級手段是神念虛畫。
眾學員對古立秀這一手出言稱讚。
古立秀道:“所以,你們說的那種不缺的靈符師是用獸血畫符的低級靈符師!”
眾人又是一番稱讚。
方兆壯問道:“古教習,你這手段得是先天靈符師的手段吧?”
聽方兆壯如此問,方漁不禁在內心吐槽,這小子實在是個溜須高手。
古立秀傲然道:“的確,雖然我還不是先天靈符師,但這畫符的手段肯定是!”
緩了緩,她又說道:“不過這也不是說獸血畫的靈符就沒用,畢竟大部分靈符還都是獸血製成的,這樣做威力稍小,但成本低,保存時間長,容易賣出去,用純粹神念製作的,材料成本高,且製作不易、保存不易。”
古立秀的話引起大家的沉默,這的確是選擇以符籙為生的人要思考的問題,一方麵,收入是為了生活,另一方麵是他們的追求。
古立秀清了清嗓子,說道:“接下來,咱們來嘗試下一種,點法……”
沒了眾人的討論,其實這堂課進行的不慢,時間不長,這一次課程就到尾聲。
方漁又得到了古文音之法的消息,作為興趣,他準備到時候去聽上一聽,或許有所得也說不定。
下課後,他收拾好東西就要離去,卻被葉蓁蓁攔住。
“從易,我們準備這個旬日去長老院北麵的曉月峰爬山,你不會又有事兒吧?”
方漁理所當然的點頭道:“這個旬日我計劃去藏書樓看書!還是算了,你們去玩吧!”
葉蓁蓁無奈道:“你加入我們班之後一次活動都沒參加過!”
方漁道:“不好意思啊,葉老師,我的確有些忙!等下學期可能會好些!”
葉蓁蓁被方漁一句話氣結,說道:“我上次問你的時候,你說是下一個旬日會好些,這會兒一竿子支到下學期了?”
方漁尷尬的賠笑道:“葉老師,我真的有事兒,要不下次吧!”
葉蓁蓁哼道:“那就下次,到時候不許再推脫了!”
告彆葉蓁蓁,方漁匆忙離去,不僅靈符班找他吃飯,就連他選修的煉藥師班也找,這讓他很無奈,他已經這麼老實了,卻還躲不開這些事情。
這一日,怡樂居中,文書方一明拿著一套文件找了過來。
這四位文書,方漁用過一段時間之後,感覺不錯,就直接和四人簽了終身契約,現在這四人重新改名成為他的家仆,四人名字依照“清風明月”,起名為方一清,方一風,方一明,方一月。
隻聽方一明說道:“參議,這是長老院這一旬的議題。”
方漁伸手接過,一邊翻看著,方一明一邊說道:“這裡麵有幾件事情要特彆提醒一下,第一件是關於史程輝最後的判罰,執法堂和督察司給了兩個意見,其一就是瀆職罪,判逐出,從此軍方和長老院,以及管理機構永不錄用此人,其二是判逐出,並戍西十年。”
方漁皺眉問道:“就這倆不疼不癢的判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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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明道:“我們問過執法堂了,說史家老祖出麵,當初史名遠已經被處罰過,史家也沒說什麼,這個史程輝就算了!”
方漁冷哼一聲。
方一明繼續道:“您夫人也來找過我們,說要為史程輝美言幾句!”
方漁皺眉道:“她怎麼說的?”
方一明道:“您夫人說要看在她母親的麵子上!”
方漁忍不住說道:“看在她母親麵子上,不是更應該嚴懲嗎?”
方一明聳聳肩,他們在成為方漁的文書之後,對這些事情也仔細了解過一番。現在對原艾希這個選擇,他也感覺莫名其妙。
方漁問道:“這件事情彆人還找過嗎?”
方一明搖頭道:“沒有,不過您夫人還找過另外一件事情,是這個單子上的第七件事情,說是求仙宗與合一宗在一個礦脈上發生爭執的問題,兩家為此事有過一場械鬥,結果求仙宗吃了虧,就到天武聯盟把合一宗告了,現在求仙宗寧可將礦脈交給天武聯盟,也要讓合一宗付出代價。此外,林家的嫡子在爭鬥中被合一宗烈光家的烈光潛殺了,求仙宗請求嚴懲烈光潛。”
方漁點點頭,問道:“現在各方都是怎麼個情況?”
方一明道:“求仙宗找到了聯盟督察司和執法堂,執法堂現在的態度是中立,礦脈的事情收歸聯盟也行,不收歸也行,咱們聯盟也不缺那點兒。至於林家嫡子被殺的事情,畢竟也不是唯一嫡子,就讓兩家自己談。談成什麼樣,聯盟也沒興趣參與。不過,聽說這人和您夫人娘家挺近的……”
方漁問道:“其它各方還有什麼意見?”
方一明道:“除了您夫人這裡,倒也沒有人來找過我們,我們也問過毅德大管家那邊,說劍宗對這件事情如何處理並沒有意見,多半還是支持督察司和執法堂的意見。”
方漁笑道:“林青凡沒在其中活動一下?”
方一明道:“沒怎麼聽說,又或者他活動了,咱們不知道!要不我們再打聽一下。”
方漁點點頭,說道:“行唄,還有彆的事情嗎?”
方一明道:“彆的就沒了!剩下的我們請教了毅德大管家,他給意見的,我都寫在上麵了,剩下的沒寫的,就是咱們劍宗一係也不在乎的事情!”
方漁點點頭。
方一明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情估計下個月的長老院會上會討論,就是關於七曜宗的預算問題。這不是滅絕軍歸了戍邊軍嗎?現在聯盟這裡準備將七曜宗的收入,每年再多收一百億聯盟積分上來,反正他們未來也不用養滅絕軍了!”
方漁道:“雖然多了些,但也有些道理啊!我記得七曜宗每年結餘應該三百億以上吧?”
方一明道:“的確如此,去年是三百一十億,這還是他們報上來的數字,具體還不知道是多少。”
方漁點點頭。
方一明繼續道:“不過前幾天康宗主找過鐘離副司主了,大概意思是說他們還需要重新組織一支軍隊,作為平日裡剿滅盜匪的機動力量,他說他們現在的護衛軍都在和尚國之間的邊境上!”
方漁歎口氣,說道:“咱們和康宗主還有點兒交情的,現在看有沒有什麼折中辦法吧!”
方一明點點頭,提醒道:“參議,這件事情要想在長老院推行下去,得用劍宗一係的力量,尤其是管理機構方麵,他們管錢的。”
方漁點點頭,陷入沉思,七曜宗的事情需要一番籌劃,哪怕隻是少繳納一些。
方一明這次彙報後,也果然打斷了方漁平靜的生活,原艾希過來找,為了林家的事情,也為了史家的事情。
林家的事情方漁無所謂,史家的事情卻讓他憤怒無比。
借著數落史家的事情,他也為原艾希下了最後通牒,要求儘快解決林清妍的問題,入土為安才是對逝者最大的尊重,讓林清妍一直住在溪楚生的儲物戒指中,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隻可惜,這一通數落還沒說上幾句,原艾希就哭了起來。
但她的痛哭也沒什麼新意,永遠那套陳詞濫調的說辭,都是方漁無奈聽了一遍又一遍的東西。
然而,想到當初起於微末之時,原艾希對他的柔情蜜意,他隻能忍了再忍。
好在,他心中還有一個底線在,即便再如何幫助林清妍,他也不會突破自己的底線。
原艾希又提起了林家的事情,死的青年是林家具有雷屬性真氣的一員,而烈光家的行為隻能用故意來形容。
方漁無奈答應下來有限度的支持林家。
終於到了長老院開會的日子。
方漁早早趕來,他是最年輕的參會者,如果卡著時間進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然而,他來的早,今天的會議主持者南榮凱來的更早。
正好借著開會之前的時間,南榮凱和他聊了起來。
二人主要的話題還是跟方漁的學業有關,南榮凱早就聽人彙報說方漁已經在靈符班學習,此時一見麵便是一通誇獎。
又問起方漁在煉藥師班的學習,聽聞方漁目前隻聽課不動手,南榮凱也猜到這應該是一種厚積薄發的方式。
果然,方漁自己也說道:“我現在不動手煉藥,是為了專心學習煉藥的基礎知識,查漏補缺,其實我學習的過程中,也在心中不斷模仿著,等學完這一段時間,再開始煉藥,相信我能有所提升。”
南榮凱說道:“聽說你動不動就是完美級彆的九品丹藥,這煉藥師裡麵已經走到儘頭了吧?”
方漁搖頭道:“還差不少,越學越感覺自己還差著呢!”
南榮凱不禁讚道:“學然後知不足,廣宇這是學出門路來了!”
方漁謙虛道:“嘿,瞎學而已,我之前基礎太差,還有許多基礎課要補!”
南榮凱道:“你要是對看書感興趣,我南家武閣可以對你開放閱讀!”
方漁忙道:“這如何使得!我擔當不起啊!”
南榮凱笑道:“沒關係的,我家武閣很多人都去過的,比如你的師傅和你的幾位師兄師姐,我家武閣號稱四大學堂和長老院之外的第六大藏書閣。”
方漁趕忙施禮表示感謝。
南榮凱擺手道:“結個善緣罷了,未來我們這些人最終是要去花都的,最終這天武聯盟要交給你們!”
方漁再次施禮,南榮凱對他還是不錯的,當初沒什麼條件就讓他入學修士大學堂,現在又將自家武閣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