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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事情的發展和梁金良三人的想象大不一樣,婁作孚不可能認罪,更不可能從了他們的威脅,故而他遭到三人暴打。
暴打之餘,這三人起了要將事情坐實的心思,因此開始逼迫王輝九,把從婁作孚和婁小妹手中得到的好處拿出來,以充實證據。
也就是婁小妹這幾天因為心急婁作孚的事情,一直在家守著,否則,她就要被王輝九騙到七曜城執法堂,用來威脅婁作孚了。
聽到這些消息,方漁生氣之餘,也一陣陣後怕。看來當初他聽到萬永華和張小仙說的經曆,就應該直接對那位梁二公子出手。
於是方漁對桑師瓊說道:“按照梁金良所說抓人吧!”
桑師瓊點頭應下,隨即安排執法堂行動起來。
方漁長老院參事的身份,給了他充足的底氣,因此派出人手也都是執法堂頗有執行力的精英。
這時婁作孚一家人也趕到執法堂,見到婁作孚遍體鱗傷的樣子,都心疼的哭了起來。
說起誣告之人乃是王輝九,婁小妹後悔不已,這些年對王輝九的真心,卻換來如此結局。
方漁問起王輝九的情況,婁小妹、婁作孚一一道來。
王輝九是王家主脈嫡子,說起來地位也不低,不過他自己家裡情況一般,家中有常年病重的老人,所以家裡並不能提供給他額外的修煉資源補貼。
故而在王輝九心裡,他一直認為是資源限製了他修為的提升。
他和婁小妹的交往是兩家長輩認可的事情,婁家雖是來自小地方的家族,但婁作孚修為不錯,且也算是身居高位。王輝九家雖然一般,但背靠曾經的元嬰家族,在七曜城也可以說是根基深厚。
因此,二人交往是雙方家裡都相當滿意的事情。
王輝九本身資質不錯,是上上品資質,作為心中認可的女婿,婁作孚也有意培養於他。平日裡,若能得到一些幫助修煉的好東西,婁作孚也會如同給自己兒子一樣,分配給王輝九一份。
然而,隨著王輝九的修為越來越高,他需要的資源也越來越多,於是在對資源的渴望中,賜予變成了索要,這引起婁作孚一家的不滿,再有好東西分配,就儘量背著王輝九。
用婁作孚的話來說,孩子們都會自己賺錢了,不需要他來支持。
這讓王輝九懷恨在心,他認為正因為婁作孚的兒子都不需要這些資源,才更應該把資源分配給他。
不僅如此,婁小妹做為一名高級符師,幾乎是每日不輟的畫符賺錢,賺到的錢也大多被王輝九拿走,就連方漁送她的寶器卡,她也果斷送出。
這很明顯是“升米恩鬥米仇”,聽完這些講述,方漁隻能唏噓,因為已經發生,無可挽回。好在,他及時出手,救下了婁作孚,也讓老婁家看清楚了王輝九的為人。
因為調查還沒完,婁作孚隻好留在執法堂的跨院養傷,婁作孚的夫人、兒子女兒都留在這裡照顧。
方漁和桑師瓊、黃耀森來到一間偏廳中用茶。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也不放心張小仙,以傳音符通知葉明洲去學堂淨念居中保護,這才放下心來。
黃耀森說道:“這王輝九所在的王家,說起來其實和大家的關係都不差,包括婁作孚在內,廣宇,知道王踏嶽吧?”
方漁點頭道:“知道,王平山的哥哥!”
黃耀森道:“對,就是他,他們和這個王家是同一家,不過不是一支。”
方漁點頭道:“這次不管是誰,都不能跑了!”
桑師瓊道:“史家和廣宇有親戚關係,這不好處理!”
方漁笑道:“有什麼不好處理的?正好!我正想找他們家麻煩!”
黃耀森嘿嘿一笑,說道:“廣宇,你這可是要得罪他們家!”
方漁笑道:“那又如何?那位史姨娘也代表不了史家,對吧!再說,我家小艾娘親的事兒,她本來就得擔上責任!”
黃耀森感慨道:“當年林清妍我也是見過的!那會兒滅絕軍還是七曜宗戰力最強的軍隊!”
方漁奇怪道:“黃長老也是滅絕軍出來的?”
黃耀森點點頭,說道:“隻在過很短一段時間,那時滅絕軍還在七曜宗和尚國邊界駐紮!其實,滅絕軍名字的由來,也是當年和尚國打仗打出來的!滅絕嘛!總要滅一些城池的!”
桑師瓊插嘴道:“那得快四十年前了吧!我剛從搖光戰爭大學堂畢業的時候,還差點兒進滅絕軍呢!不過我是學偵查的,當時滅絕軍打得又太好,根本不接收我們,我就來執法堂了!”
黃耀森點點頭,說道:“三十多年前了!”
方漁問道:“那會兒我家小艾的母親就已經和溪楚生在一起了?”
黃耀森道:“還得更早,聽說他們是在大學堂的時候認識的!林家小姐當初也是絕代風華啊!”
桑師瓊道:“是啊!人家是名劍堂劍王的女兒,誰不羨慕,長的漂亮、家庭好!林家對自家這女兒也舍得,大量資源都投給她。”
方漁道:“桑長老在大學堂期間就聽說過我那嶽母?”
桑師瓊點點頭,說道:“我還親眼見過呢,當初著名的美女,追求者可是不少,最後便宜了溪楚生!”
方漁點點頭,露出一絲笑意。
桑師瓊道:“你看王平山,就是當初著名的追求者之一。隻可惜都敵不過溪楚生,這溪楚生讓人家又貼人,又貼錢的!”
方漁在心中補充一句,“還把命搭上了!”
但這是原艾希他們沒公開的秘密,他也不好說出來。
黃耀森感慨道:“這就是命!像我一輩子累死累活,掙到的、賺到的,都是為了彆人!”
桑師瓊道:“是啊,誰不是如此,能像溪楚生這樣命好的,絕無僅有啊!最後,他還沒娶人家,呸!”
黃耀森也不屑的說道:“當年我就是在滅絕軍跟他吵了一架離開的!哈哈!”
方漁問道:“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吧?”
黃耀森點點頭,說道:“我是個直脾氣的!當年滅絕軍的建製也不高,我是監軍,他是大將軍,他在我們麵前裝,說一切都是他自己奮鬥來的!我當時剛聽過他和林清妍的事情,直接懟了回去!結果不歡而散,我就回家了!”
方漁笑道:“可彆結仇了,聽說溪楚生心眼不大!”
黃耀森笑道:“結仇不至於,那會兒溪楚生也不受溪族重視,當年他在七曜宗最大的助力,我們黃家算一個!”
方漁笑笑,想想後來黃耀森的發展,還被人擠出過七曜宗長老,不得已轉去做了名譽長老,說明溪楚生還是記仇了。
黃耀森又補充一句,“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桑師瓊道:“老黃,你這次被再次啟用,說白了,還是廣宇的關係!聽說是雷元劍宗提了一句。”
黃耀森笑道:“嗯,我明白,看我隻被分配管了三合派,就知道是雷元劍宗一係安排我來照顧廣宇的!”
方漁笑著聳聳肩,表示這件事情他不知道。
桑師瓊道:“說起來,這林清妍和婁小妹有點兒像啊!”
方漁頗為認同的點點頭,說道:“剛才我就想說這個事情,她們都是把修煉資源給了自己中意的男人,溪楚生是當了負心漢,婁小妹更慘,要把親爹賠進去。”
桑師瓊道:“不一樣,林清妍是家裡不同意,自己非要跟著溪楚生在一起,所以賠進去的是自己,婁小妹是家裡同意,所以家裡跟著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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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耀森道:“遇人不淑最倒黴的情況,讓這兩個女人遇到了!”
桑師瓊道:“遇人不淑,識人不善、交友不慎,其實都是很嚴重的後果!”
方漁靜靜的聽著,點點頭,這些事情他都遇到過。
黃耀森道:“及時止損,好像除了及時止損,剩下的都沒有太多用處!”
桑師瓊笑道:“還有我們執法堂!把你的故事告訴執法堂,執法堂幫你出氣!”說著,他自己也笑了起來。
青年時代,剛入行的桑師瓊也是懷揣夢想的!
三人聊了沒多久,涉案人員逐一被抓到。
抓捕過程中有抵抗嗎?自然是有的!
不過,方漁早就派神念跟了過去,什麼史長老、梁長老之流,被他一記擾魂指打暈,府上眾人著急救人,行動就異常順利的完成。
桑師瓊也不停留,連夜審訊,很明顯,明天這些長老一定會把事情鬨到七曜宗宗主康夢錫那裡。
方漁則趁著晚上,將事情與鐘離劍一一道來,先打個招呼,因為這次多半要涉及到對七曜宗長老的調整,屆時他們還要準備好人手。
而剛開始審訊不久,梁上君就把已經抓到萬永華,並送給烈光潛的事情交代出來。
消息傳到方漁那裡,引得他焦急萬分。
再仔細詢問梁上君,得到不好的消息,萬永華在兩天前就已經交給烈光潛,而據說這兩天以來,烈光潛就留在七曜城外的一所莊園內沒有離開。
方漁詢問莊園的位置所在。
豈料梁上君起了談條件的心思,提出若說出莊子的地址,需要放他回家,因為婁作孚的事情與他無關。
方漁大怒,直接要強行讀取此人記憶,卻發現對方不過是一個神魂修為尚在融合期的築基初期,這種情況,很容易就將其弄得魂飛魄散。
情急之下,方漁就準備要帶人上門,去梁長老家抓人。
桑師瓊建議,可以嘗試問問梁金良。
果然,梁金良二話不說,就將梁家在城外的莊子賣了個乾淨。而隨著他將位置指出,方漁的神念也跟著搜索而去。
梁金良話未說完,方漁就已經探查到烈光潛和正被他折磨的萬永華。
方漁心中焦急,對桑師瓊說出一個地址後,便閃身趕去。
在七曜城城南麵的湖邊,是梁家的一所莊園,莊園後院的一間房間內,烈光潛正在肆意妄為的發泄著。
萬永華對烈光潛的舉動已經放棄抵抗,她目光空洞,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已經見不到好地方。
烈光潛似乎對萬永華這沒反應的表現非常不滿,他不斷揮拳打去……
這時,他下意識的感覺到身前多了一個人,他抬頭看去,臉上露出可怖的表情,然而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就感到脖子劇痛,一股眩暈的感覺襲來。然後,他直挺挺的倒地,昏死過去。
方漁憤怒於此人的變態,並未使用擾魂指,而是以一記罡氣將其打暈,再抬腳,又是一道罡氣,將他踢在一旁。
再看傷痕累累的萬永華,發生如此變故,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是目光呆滯。
方漁探虛指發出,萬永華的身體是氣血虧輸的狀態,好在也隻是氣血虧輸,身體並無大礙。
再輕聲呼喚兩聲還是不見反應,方漁心中暗歎,隻好拽過一床被子幫她蓋上。
神識探出,莊子裡百多人,出現在方漁的腦海之中,前院住著兩位靈寂期修士,乃是這院中修為最高之人。
再探,也就腳下這位烈光潛是金丹修為,還有十幾位先天修士。看來這就是烈光潛的護衛,普普通通,居然沒有元嬰修士保護。
方漁兩記擾魂指發出,兩位熟睡中的靈寂期修士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這時方漁感應到兩道人影駕著飛劍過來,他緩緩升入空中。
來人正是桑師瓊和黃耀森。
桑師瓊問道:“找到人了?”
方漁點點頭,說道:“通知女性醫師過來吧!萬永華被烈光潛折騰的不輕。”
桑師瓊拿出傳音符,繼續調兵遣將。
方漁道:“我看萬永華乃是氣血虧輸的狀態,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桑師瓊驚訝道:“被人采補了?難道是教國?”
方漁道:“不一定,萬永華本身隻是煉氣期修士,缺失氣血的可能性很多!還得醫師來看。這方麵我經驗不多!”
桑師瓊點點頭,拿著傳音符繼續向他的手下補充要求。
方漁心中一動,要判斷是不是教國,可以看看烈光潛神識中是否存在禁製,他記得當初育大商會那些人識海中都有禁製存在。
下一刻,他的神念飛入烈光潛的識海之中,當神念剛要束縛住烈光潛的神魂之時,一道如白玉般的亮光亮起,阻止住他神念的前行。
謹慎起見,神念退了出來,不知道是否有禁製,但肯定有保護神念的寶物,不僅如此,能植入神念保護,最少也得是合體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這證明烈光家背後的修士修為不低。
雖然沒探查出結果,但烈光潛卻因為這次神魂被觸動,醒了過來。
不過再醒過來也沒用,有方漁在場,他沒有任何機會。於是,剛剛轉醒的烈光潛又昏死過去。
方漁不死心,又將神念投入那兩位靈寂期修士的識海中。這二人並沒有神魂禁製,但其神魂修為也著實不強,維持在金丹初期左右,看來是烈光家通過一定手段強行提升的修為。
方漁抓住一人的神魂讀取起來。
事情很快就被解讀出來,原來烈光潛早就忘記了還有萬永華這個人,是梁上君上趕著要把萬永華送去討好。
烈光潛是個有特殊癖好的變態,尤其是對萬永華這種沒有什麼背景根基,偏偏還頗有文藝氣質的女人。
不僅如此,這次梁上君去萬家抓人,還逼迫萬永華的父母簽下賣身契。
因此,現在萬永華是屬於烈光潛的私產。
方漁從烈光潛的儲物戒中翻出那張賣身契,交給桑師瓊。
桑師瓊說道:“這張賣身契是無效的!”
方漁點點頭,他能看出來上麵沒有萬永華的簽字。
桑師瓊解釋道:“最新的規定是九歲以上的賣身契,就需要本人的手印、正規不連筆簽字才行,還要在賣身本人當地戶科辦理才有效。這張賣身契哪條都沒做到!”
黃耀森撇撇嘴道:“不過,這種賣身契民不舉官不究的,也到處都是,但一般沒有十六七了,父母還給賣身的!太缺德了!”
桑師瓊道:“倒是個很好的證據,高級學堂的在校學子,父母受到脅迫,被迫和梁長老的二兒子簽了賣身契!一會兒去宗主那邊吵架的時候,有證據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