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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些事情做好,方漁突然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冥冥中,他清楚,或許在青山城的日子要結束了。
這裡大概是已經沒了他的立足之地,就好像那位青龍聖主所說,有了新功法他不修煉,就會有小青龍破壞他的神識空間逼他修煉。
現在想想也是有趣,當初神識空間被破壞後重構,他完全可以選擇隻修複神識空間,而不重修。但實際上卻是,他將修複神識空間和重修結合在一起。
看來,冥冥中有某些意誌不可違逆,一旦違逆了,他會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
方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對冥冥中的意誌原本是不在乎的,但重生的事情都發生了,就不由得他不信上三分。
就在這種自我糾結的情緒中,方漁想起青山城北門的各種肉食館子,這也是他在青山城重要的回憶。
此時已經傍晚,方漁用一碗暖胃的羊湯來慰藉這一天心情的跌宕起伏。
吃完晚飯,他一個閃身回到藏芳園。
修煉密室,一個隻有他和原艾希能進入的地方,這裡也是方漁在藏芳園留下神念的地方。
當方漁從修煉密室中走出的時候,柳如夢瞪大了她的桃花眼。
方漁笑著輕輕拍拍她的腰,柳如夢心中顫抖,自動就倒了過來,送上香吻。
方漁心中略有後悔,最近一段時間在瘋狂修煉,冷落了這位佳人。
許久,柳如夢喘著粗氣,說道:“老爺,你有空看看初春梅吧!她最近很傷心,她更需要你的溫暖!”
方漁點點頭,把柳如夢拉入了臥室。
一番折騰後,越發嬌豔欲滴的柳如夢在方漁耳邊訴說著她最近的思念,她是如何不想和方漁分開,哪怕是在外麵吃苦受累。
隻是,吃苦受累都不算什麼,如果到了要去危險地方的時候,方漁又如何舍得讓她跟著一起去冒險。因此,他隻能好言安慰,說不得又要再次努力,做到讓對方滿意為止。
心滿意足的柳如夢躺在方漁的臂彎,她的話題又轉到初春梅身上。畢竟當初在秦家,她也唯有和初春梅聊得來,二人幾乎算是閨蜜的關係。
柳如夢建議道:“老爺,現在雲芝沒了,甚至越之都沒了,不如就把春梅收下,做個通房吧!”
方漁笑道:“等等再說吧!總不能趁人家正傷心的時候如何!”
柳如夢道:“說的也是,老爺心善,不過我感覺獲得一個女人的心,就應該趁這個時候,你說是吧!”
方漁笑笑沒說話。
柳如夢繼續道:“我問過春梅的意思,她本人也願意留下來伺候老爺的。之前,其實也不是她主動的,都是雲芝和越之倆人的計策,她不過是被人算計了而已。”
方漁沉默著沒有接話,初春梅的問題不止有外因,還有她自己內心的想法。不過,因此就揭穿柳如夢的小心思卻沒有必要,這就是“枕頭風”的威力。
柳如夢見方漁一直不表態,撒嬌道:“老爺,你就當給我收下一個丫鬟,把她收了吧!”
方漁笑著點點頭。這之後,柳如夢自然要好好表現,施展出渾身解數。
深夜無人私語時,柳如夢將初春梅送來。
這讓方漁對她刮目相看,前世柳如夢是非常自私的性格,方漁和外麵異性說話都要被她大發雷霆。
翌日清晨,神清氣爽的方漁出現在尹大茂眾人麵前。
昨日晚上,方漁返回的消息早就經丫鬟的口傳入尹大茂耳中,不過聽說是和柳如夢、初春梅在一起,幾位管家當然識趣的沒去打擾。
說起高級學堂的事情,方漁簡單把遭遇說了,然後說道:“我想既然這麼麻煩,我們不如就直接搬去天武聯盟吧!我和小艾在那邊有一套三進的院子,咱們要是不那麼講究的話,住過去也沒問題。”
尹大茂點點頭,他肯定是要追隨方漁走下去的,不然修為的問題解決不了。
於是,他說道:“我這裡沒問題,澤維和翠柔本就想跟我一起去七曜城,去尚武城就更沒問題了!”
侯先生猶豫道:“我……我還是留下吧!年齡都上來了,不想折騰了!”
方漁看向何叔,何叔笑道:“我跟著!去大城市裡住住,我孤老頭一個,去哪裡也方便!”
這是意外驚喜,原本說去七曜城的時候,何叔是要留下的。
方漁點點頭,看向方一山、方一嶺、方一林和方一楓四人,四人神色各異,方一山、方一林堅決,方一嶺猶豫,方一楓表示願意留下。
白嫻鳳也表示願意跟去天武聯盟,她隻需要將一些靈石留給侯先生,每月給琴城的白首義打錢就好。
方子墨在無染居還沒有回來,已經派人去請他。
說起方子墨最近的表現,氣的白嫻鳳直哭,外麵有張夢雨一直想嫁進來,裡麵有她之前收下的幾個丫鬟,現在都成了通房丫鬟。
方漁道:“你雖然管不住方子墨怎麼出去玩,但能不能讓方子墨娶平妻甚至妾,你這裡有決定權,你不同意,他無論如何也娶不進來。”
白嫻鳳哭道:“現在你爹爹就拿方子赫的事情跟我說事兒,要不是白先勇弄出來的那些事情,方子赫也不至於這麼早就死了!我……我現在恨死白先勇了……”
方漁點點頭,這的確是白嫻鳳瘋狂的時候,白先勇惹出來的事情,不僅如此,她還不讓殺白先勇,也難怪方子墨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
方漁建議道:“聽說白首義也娶了幾房小妾,最近在努力造人了?”
白嫻鳳點點頭,方漁說道:“你現在不介意白先勇被處死吧?”
白嫻鳳不忍道:“小魚兒,讓他活到死不行嗎?”
方漁道:“那你就得忍著方子墨的嘮叨!”
白嫻鳳道:“你出麵和你爹爹說說吧!彆讓他再這麼做了!”
方漁道:“我說了也不一定管用。方子墨這麼做有兩方麵原因,一方麵是本性如此,比如當年方翠花,另一方麵是發泄不滿。現在兩方麵我們都堵不住,所以,他表現出來的就是肆無忌憚。”
白嫻鳳道:“難道殺了白先勇就能堵住了嗎?”
方漁道:“能堵住他發泄不滿的途徑而已,沒了白先勇,你能堅持住不放張夢雨那樣的人進來,但管不住他私下的行為,那是他的本性,本性難移!”
白嫻鳳道:“讓我再想想吧!我……我怎麼就這麼難啊!”說著,白嫻鳳又哭了起來。
方漁搖搖頭,其實遇到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斷了他的念想,但方子墨總能變出各種辦法,讓他感到討厭。
時間不長,方子墨匆匆趕回,一見方漁和哭的梨花帶雨的白嫻鳳,他就問道:“小魚兒,聽說你不上高級學堂了?”
方漁搖搖頭,說道:“先彆說我的事情,我娘這裡的事情,你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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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墨尷尬的笑道:“這不是很正常嗎?以前沒這個機會,也就是幾個通房丫鬟而已!”
方漁道:“張夢雨是怎麼回事兒?”
方子墨道:“我……是她一直找我……”
方漁道:“你可彆忘了,你的父親是被陶家坑死的!你要了張夢雨,再幫陶延輝養孩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心裡應該清楚……”
方子墨道:“不是那樣的!陶延輝早就和她分開了!那兩個孩子也不用我們來養,隨便給點兒錢就行……”
方漁的眼睛眯了起來,方子墨一句話就能說明他已經和張夢雨走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看到方漁麵沉似水,方子墨突然發現他似乎說多了。
一時間空氣似乎凝固起來,許久,方漁說道:“按照規矩,我沒權管你的事情,但我娘在這裡擺著,她說不行的事情,你彆強求,讓我知道你乾了什麼混蛋事兒,你看我有多少種辦法來收拾你!”
方子墨趕忙點頭道:“這不至於,我肯定會按規矩來!”
方漁繼續道:“此外,你上次弄出來的事情,不知道是誰把你放出來的!膽子不小啊!”
方子墨一滯,他沒想到方漁會從這個角度來說。
方漁對外麵喊到道:“尹大茂,你給我進來!”
尹大茂聞聲趕忙跑過來。
方漁道:“你給我查清楚,方子墨是怎麼從閉關裡出來的!誰放他出來的!找出來,家法懲治,然後趕走!”
尹大茂遲疑道:“老爺,大概是他自己跑出來的吧!那段時間大家都忙!沒人注意他這邊的情況!尤其是後來你又把地護衛派去找夫人……”
方漁道:“查吧!另外,他收下來那些仆從,通房丫鬟,通通給我退回去!我聽說有通房丫鬟身上還有病?找醫官來查清楚,到底是什麼病,這些送通房丫鬟的,是不是要害方子墨?”
尹大茂趕忙點頭應下。他心裡嘀咕,沒聽說府上有誰生病。
但抬頭看到方子墨微變的臉色,心下了然,同時也暗自心驚,方子墨身邊的丫鬟身體出了問題,方子墨掩蓋的嚴嚴實實,他這個大管家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豈料方漁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完這些事情,方子墨已經在滿頭冒汗,方漁說道:“我準備將家遷到尚武城去,你是準備留下的對吧?”
方子墨抬頭看了眼白嫻鳳,白嫻鳳冷哼一聲,明顯對方子墨心中怒氣未消,不願意給提示。
既然白嫻鳳不給提示,方子墨便按照他的想法點點頭。
方漁露出果然的神色,說道:“那無染居就給你,侯先生留下,也跟你去無染居,不跟去的人都跟你去無染居。每個月給你……二百靈石的消費……”
方子墨忙道:“你不是說過每年給一萬靈石嗎?”
方漁冷笑道:“因為你要給方子赫報仇,隻是給大家治傷我府上就扔出去不止千萬靈石的藥材,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些?”
方子墨趕忙閉嘴不再說話。
方漁道:“給你每個月五十靈石的個人消費,剩下各項開支由侯先生掌控。哼!”
方子墨失望而去,臨出門,方漁又說道:“張夢雨不能進我家的門,要是破了這個規矩,她和張家都要付出代價!”
說罷,方漁看看白嫻鳳,白嫻鳳聽到方漁發話,心中鬆了口氣,對方漁點點頭。
吃過午飯,方漁讓何叔為他準備了一些食物,他又準備去深空修煉了。家裡遷移前的準備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畢竟和去七曜城不同,去天武聯盟需要從七曜城中轉,單程不停歇也需要兩個晚上。
然而,還沒等何叔將食物準備好,就有人上門來找。
來人是王平山親自帶來的,正是七曜宗高級學堂的舉薦司司業婁作孚。
原來,那位龐老師發現蔡時利惹出大禍,趕忙將事情逐級上報,與此同時,那位範三江也將方漁來到高級學堂的信息發給婁作孚。
婁作孚當時的確在忙他自己的事情,不過作為舉薦司的負責人,他間接管理著學堂的招生,不回消息也是在躲避那些找上門的學員家長。
當婁作孚將範三江和龐老師彙報上來的消息彙總後,他大驚失色,方漁可不是什麼普通學員,而是七曜宗高級學堂最近這些年來遇到資質最好的學員。
不僅如此,他還聽辛子信說起方漁已經被雷元劍宗收為徒弟的事情。在入學的事情上得罪方漁,無異於七曜宗高級學堂把雷元劍宗一係的人得罪的死死的,這是誰也無法承擔的責任。
婁作孚當時就炸毛一樣的跳起來,也不說什麼休假的事情,當晚直接找到學堂山長彙報此事。
也就是辛子信此時在前線不知道哪裡,否則他一定也會將消息告訴辛子信。
那位高級學堂山長雖然的確和辛子信有些不對付,但也不可能因此就得罪雷元劍宗一係的勢力,不說七曜宗,就是在天武聯盟,雷元劍宗和他的徒子徒孫們也沒什麼人敢得罪。
於是,一番雞飛狗跳之下,那位山長責令婁作孚親自上門向方漁解釋情況,如果方漁不答應,山長就要親自上門。
不論最後是否真的到高級學堂就讀,方漁他們得罪不起。
這才有婁作孚親自前來,而王平山則是婁作孚找來領路的,畢竟婁作孚又怎麼可能知道方漁的家在哪裡?
“廣宇,事情就是這樣了!那個蔡時利我們學堂已經把他除名,從此七曜宗學堂體係,永不再錄用此人!”婁作孚一臉賠笑的說道。
王平山也幫腔道:“廣宇,畢竟這是個誤會,現在高級學堂也處理掉蔡時利了,大家就把這個誤會解開了吧!”
方漁無奈的笑笑,歎口氣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時間在學堂裡安心學習,原本我們說好的也是過渡,無非是過渡時間長短而已。”
婁作孚道:“廣宇,那就來高級學堂讀一年就好!畢竟我們講究的是履曆完整嘛!不僅如此啊,你其實不用報名,領個身份令牌就好,你忘記你的學籍早就注冊過了嗎?”
王平山笑道:“的確,我記得當時你們就把廣宇的學籍注冊好了。嗬嗬!廣宇,你現在十八歲,一年之後十九歲,正好到大學堂再讀上一兩年,下一步就可以去花國的國都……”
方漁道:“我的意思是我可能連著一年時間都沒有,艾希現在跟著去了北方前線,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前一段派人去問,結果那人走了半個月還沒有消息。若不是我這裡事情太多,我就要親自過去問問。”
王平山驚訝道:“我還以為你去天武聯盟是去找愛媛。”
方漁聳聳肩,說道:“所以,我主要是沒時間,原本能快速的把名報上也沒什麼,但突然告訴我要重新做資質評價,你們知道的,怎麼可能隨意讓人掌握我們的修為情況!”
婁作孚道:“的確如此,其實高級學堂也是魚龍混雜的,尤其是招生這塊,這位蔡時利是七曜宗蔡長老的家人……不過,廣宇,這些你不用擔心,你的一切入學手續我來辦,到時候你也不用上課,一年之後,我幫你辦理畢業證書,這一年之內你一切行動隨意。”
方漁笑笑,彆人都說道這個程度了,他肯定要給麵子的。於是,在折騰了兩天之後,方漁又回到了原點,他要跟著婁作孚會高級學堂辦理入學。
人的很多大事兒如宿命一般,躲不開也逃不掉。
(第二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