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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龍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說我開始吞噬了!我已經進化到明月境了!再吞噬,哼,不知道你能不能支撐我到大日境!”
方漁道:“你需要我為你凝結出一些日月星辰來吃嗎?”
說著神識空間內,突然出現了漫天星鬥。
小青龍大吼一聲,星辰碎裂,他哈哈大笑,瘋狂的撲上前去,撿起星辰碎塊放入口中咀嚼起來,一邊吃著,他一邊狂妄的說道:“碎星可食!碎星可食!”
方漁幽幽歎道:“我還有明月,你吃嗎?”說話間,星辰碎片消失,神識空間中,一輪明月緩緩升起。
小青龍大笑著向上飛去,隻是月亮位置太高,小青龍距離太遠,始終夠不到。
方漁歎道:“你就這點兒能耐,還想吞下明月?”
小青龍瘋狂叫道:“你讓它下來,讓它下來啊!”
明月緩緩下降,來到小青龍麵前。
明月和小青龍相比起來,實在是太過巨大,小青龍咬上一口隻是一小塊,許久才出現一個凹坑。
方漁嗬嗬冷笑。
小青龍已經沒空說話,一心對付那輪明月。
突然明月憑空消失。
正吃的歡快的小青龍一口咬空,他狂怒道:“小臭魚,你的明月呢?怎麼不敢讓我吃了?哈哈,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怕了,就跟我簽訂一個奴仆契約,從今之後供我驅策!”說著,他連續吼了幾聲,神識空間受到震動,窸窸窣窣的繼續掉下來粉末。
方漁道:“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嗬嗬!”
小青龍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繼續叫!看咱們兩個誰先完蛋!”
方漁冷笑道:“這很難!我已經關閉了神識空間和我本體的聯係,你現在的折騰,也無非就限製在這裡!”
小青龍怒吼道:“那你把明月拿出來繼續讓我吃!”
方漁道:“你隻想明月,就不想品嘗一下大陽嗎?”
小青龍道:“什麼?你修煉出大陽了?怎麼可能,不會是亮一等的明月吧!哈哈!”
說著,他瘋狂的嘲笑起來。
然而,他的笑很快就戛然而止,因為在神識空間中,出現一輪耀目的大日。
這大日如同噴火一樣迅速向四周噴射著火焰。那些被小青龍震碎的星辰和粉末迅速話做液體,再氣化,還原成神識之氣。
小青龍感受到大日的炙烤驚呼道:“小臭魚,你要做什麼!”
方漁幽幽的聲音傳來:“秋雁山的青龍,感謝你剛才為我解惑,雖然我也能通過你的記憶知道,但你說出來,讓我沒了心理負擔,畢竟你吞噬了小青龍,就相當於殺了他,你殺了他,我作為他的朋友幫他報仇,天經地義的事情!”
小青龍被烤的啊啊亂叫,“小臭魚,你停下來!小魚兒,我是小青龍啊……我是……啊……”
方漁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小青龍,我剛才問了你很多次,難道你不奇怪我為何知道你這麼清楚?”
小青龍此時已經無力回答,他在努力的慘叫這,似乎這叫聲可以減輕他的痛苦,但這更多的隻是痛苦下的發泄!
方漁幽幽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小青龍的耳中,“我想說的是,從你一進來我的神識空間,其實就已經失去了自我,化作我的一段記憶。你之所以存在,那是因為我想你存在,否則,一念之間,你就灰飛煙滅了!”
小青龍的慘叫無法掩蓋方漁的聲音,小青龍很想說它後悔了,以後會如何如何,但巨大的痛苦讓他根本無法言語。
臨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方漁聲音,“其實,你還是觀察的不夠細致,你沒發現不論你如何叫,如何折騰,我的記憶牆一點都沒有損傷嗎?又或者,你沒感覺到為何現在吞我的神識,會讓你恢複的這麼快嗎?因為我的神識境界早就超過了大日境,現在是如願境……”
終於,在方漁的“如願境”說出口後,小青龍徹底陷入黑暗之中。片刻後,在記憶牆的角落裡,出現了一副圖畫,那是一隻滿頭長著肉瘤的大頭魚,他正被一個少年捧在手心,少年正把眉頭湊向大頭魚,似乎在說:“你咬吧……咱倆有交情……你咬的漂亮一些啊……不然我就算被毀容了……”
方漁在心裡留下一串歎息,卻不知這歎息是為了小青龍,還是為了他自己,又或者是因為失去了一個玩伴,也可能是他想起了前世!
小青龍化作記憶,讓方漁心情複雜,似是要沉浸到對往事的緬懷中。
然而此時,神識空間中傳來陣陣要突破的感覺,方漁趕忙仔細體會探查。
小青龍的消失,讓神識空間更加趨於完美,因此將迎來一次升級,這需要很多真元。
不僅如此,他的煉神訣終於突破了如願境初期階段,跨入如願境的中期階段,這也需要龐大的神識之氣。
而這些變化,讓方漁想起他一直沒開始修煉的周天星辰神識訣。
有了那個對他惡意滿滿的小青龍,方漁對修煉青龍的生生不息訣的忌諱越來越大,並且也不配套,少了煉體訣。
因此,既然遇到了這種情況,不如乾脆開啟神識訣的修煉,否則周天星辰煉體訣也卡在要合體的境界無法進行下去。
不僅如此,空間的升級和空間的重建幾乎要同步進行。之前勾稽星辰在蒲牢的怒吼之下,已經殘缺不全。重新勾稽星辰,自然要以修煉為先,哪些星辰方便他感應,方便他產生星力,就是要勾稽哪些星辰。
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工程,方漁準備去到大陽星團之外來做這件事情。
神識空間破壞到這種程度,可以說,就算是煉藥,以他現在的情況,煉出藥的品階都要下降,就更彆提戰鬥什麼的了。
這也是他醒來之後,見到丘山子和葉明欽,又聽了上官優和原艾希的留音,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原艾希的主要原因。
他的身體情況並不允許他這麼隨意折騰,這樣遠距離的跨地域找人,是需要強大神識支持的,而他現在偏偏就神識不行。
之後的一段時間,在大陽星團外的那顆無名星辰上,方漁一方麵利用星力原液修煉周天星辰神識訣,另一方麵取出大量靈晶,不斷吸收化為真氣,再合成真元,為神識空間提供原料。
隻是,勾稽星辰的事情,以他現在神識空間的情況,是無法滿足了。方漁隻好繼續在葫蘆中布置下一顆顆神念,繼續收集星力原液。
修煉無歲月,這低頭潛心修煉,再一抬頭,一旬的時間就過去了。而就在他抬頭剛喘上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有人觸發他留下的符籙,看來是有急事兒。
方漁中斷修煉,一個閃身進入虛空之中,再閃身已經來到葫蘆院。葫蘆院還是他走時的樣子,方漁長歎一聲。
又是一個閃身,來到了無染居的後院,這裡已經被他指給了方子墨和白嫻鳳。
方子墨正呆坐在正堂,白嫻鳳陪在他身邊,此時正無聊的剝著一個桔子。
見方漁走進門來,方子墨眼中出現了一絲神采,白嫻鳳歎口氣,輕輕搖搖頭,似乎有話,卻不願意說出來。
方子墨站起身來,說道:“小魚兒……小魚兒……”說著,他眼圈紅了起來。
方漁點點頭,心中明白,方子墨這是又遇到難事兒了。
他說道:“爹,你坐,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方子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淚嘩嘩的流下。
未說先哭,乃是大悲之事,方漁根本想不出來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讓他如此表現。
方漁看向白嫻鳳,白嫻鳳歎口氣,說道:“甄秀音交代了!你爹這是心疼甄秀音一直在監牢裡關著呢!”
方漁訝然,還沒開口仔細問。
白嫻鳳的冷嘲熱諷就送到耳邊,“我看他弟弟死的時候,他都沒這麼傷心過!”
方漁趕忙擺手,不讓白嫻鳳說下去。
果然,方子墨聞言勃然大怒,說道:“子赫死的時候我怎麼不傷心了?是啊,子赫死的時候,晚上隻有我守著,我哭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你怎麼能知道我的傷心!你這個冷血的女人,你一滴淚都沒流過!”
白嫻鳳怒道:“你弟弟死我為什麼要流淚?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去給你弟弟守孝,當孝子,憑什麼要拉上我?難道早年間,你們兄弟兩個欺負我還不夠?”
方子墨騰的站起來,怒道:“親人死了,流眼淚證明我們對他有感情,要不是說你冷血呢?是啊!要是沒有你弟弟栽贓陷害我弟弟,我弟弟能死嗎?我弟弟的死你們白家要負責!”
白嫻鳳大叫道:“說起這個了,要不是因為你心術不正,非要把宋春蕾安排在白家據點,這些事情能發生嗎?你還得賠我弟弟呢!”
方漁趕忙攔著二人,說道:“彆吵了,你們不要吵,有事兒說事兒,彆吵架!你們喊我回來什麼事兒?”
方漁看著方子墨身邊的八仙桌,桌上放著一疊將近百張符籙,那是他留給方子墨和白嫻鳳的,讓他們在遇到緊急事情的時候及時通知他。
通知他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撕開符籙。
方漁看桌上已經被撕開的十多張符籙,心裡暗歎一聲,他留給方子墨和白嫻鳳在緊急情況下保命的符籙,現在隻是因為甄秀音交代了一些事情,就一張張的撕了非要讓他過來。
有過前世四十年的經曆,方漁隱約明白,其實方子墨和白嫻鳳兩人對他的不重視,並不會因為他變得如何強大,而發生本質上的改變。
一個人的努力或許能改變旁人對他的看法,但要想改變至親的看法,其實很難。
看到方漁難看的臉色,方子墨也停止了哭泣,他說道:“小魚兒,甄秀音被我教育感化,寫了一封自白書。”
說著,方子墨從懷中拿出幾張寫滿字的黃紙。這種紙保存的時間長,相對於普通的紙,更能防水防潮。
方漁取過來觀看,這的確是印象中甄秀音的字體。
那上麵描述了甄秀音的經曆,她和方子赫搬到山河城之後不久,她就和尚懷期好上,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認為尚懷期會帶她遠走高飛。
但實際上,從去年過年開始,如果不是她能從方子赫那邊得到一些靈石送給尚懷期,尚懷期早就和她分開了。
甄秀音對此心知肚明,並且也逐漸疏遠和尚懷期之間的關係。
就在她認為已經尚懷期斷掉,回歸家庭生活的時候,發生了方子赫和宋春蕾勾搭在一起的事情。
甄秀音傷心之下,又和尚懷期舊情複燃。
之後,方子赫被放出來,不僅沒有受罰,反而得了大筆賠償。這時,尚懷期就勸甄秀音通過和離分上一筆錢,然後和他遠走高飛。
然而,方子赫不僅拖著不離,反而在背後偷偷調查她。
更在調查之後,鬨上門去。不僅如此,被打之後,還要通過田四找方子墨來報複。
田四無意間讓甄秀音轉達的事情,成為甄秀音殺死方子赫的導火索。說實話,甄秀音和方子赫的確怕發跡之後的方漁。
因此,才有了這一係列的事情。
毒藥是尚懷期提供的,不僅如此,甄秀音這次和尚懷期舊情複燃以來,尚懷期通過一種叫“靈覺草”的草藥控製甄秀音,甄秀音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更重要的問題是,甄秀音已經懷了尚懷期的孩子,她需要為自己的孩子鋪路,因此,要方子赫手中的靈石也屬於正常。
這一封自白書,方漁很快看完。
他看向方子墨,問道:“不就是一個甄秀音出軌,夥同奸夫殺了自己丈夫的事情嗎?”
方子墨點點頭,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請醫官檢查過了,甄秀音的確有吸食靈覺草的曆史,但醫官說,她吸的並不多!”
方漁問道:“那懷孕的事情呢?”
方子墨道:“的確是有孕在身。”
方漁道:“那就想辦法驗證一下是不是尚懷期的了!”
方子墨點頭,說道:“這很有難度啊!尚懷期不是尚國有爵位的人嗎?”
方漁道:“也不難,我記得血液毛發都行,找人弄來一些應該不是不可能。”
見方漁這麼說,方子墨趁機道:“小魚兒,你說的是啊!我都糊塗了!看來,這個事情上,還是你的腦子好,我現在什麼用都沒有!嗚嗚嗚……”
方漁心中暗歎,這都是方子墨的常規表現,遇事先推責任,之前是推給白嫻鳳,最近這些年就是推給他了。
說起來,白嫻鳳變成“扶弟魔”,也有很大程度這方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