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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將近傍晚時分,隨著各家大佬陸續到達,院中閒聊的眾人也紛紛進場,宴會準備開始了。
範家為前三十桌都排了座次,後二十桌沒有排。這是考慮到有人會帶著自己的親朋好友來,來了總不能打亂原有座次,就隻好坐在後麵二十桌。
座次代表的是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在這個修煉的世界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為了座次翻臉動手,乃至殺人放火都很正常。
方漁和張曉丹、甘文蘭三人也沒有看座次表,隨便找了末席就坐。看到自家女兒在末席就坐,薛寶怡和張夢雪,還有張夢雨都來到這張桌子,不多時,這桌已經坐滿。
薛寶怡和張曉丹換了座位,坐在方漁身邊,小聲的和方漁說著深感惋惜的話,方漁說他已經和張曉丹說開了,以後兩個人還和初次見麵一樣。
薛寶怡大感欣慰,本來她已經說服了薛開元不再去在乎方子赫、方子墨惹出來的事兒,但出了方廣深和張曉霞的那檔子事兒後,薛開元大怒,誰也勸不動了。因此她總感覺是自己家對不起方漁。
方漁對這個從一開始就關心愛護自己,並差點兒就成了丈母娘的女人也很有好感,好聲安慰她。
看著坐在方漁另一側的甘文蘭,薛寶怡打趣道:“夢雪,文蘭可以試試啊!”
還未等張夢雪說話,甘文蘭主動道:“我是他小老婆,不管你們家曉丹是不是大老婆,小老婆的位置都是我的!這個穩穩當當的!”
這一番話把張夢雪說的變了臉色,一把將甘文蘭拉到自己座位上,坐在方漁身邊說道:“小魚兒,這個……文蘭就是這樣的啊!”
方漁失笑道:“夢雪姑姑放心,我知道,這就是開玩笑!”
這時張正純走過來,也坐在這桌,張曉丹問道:“哥,你剛才和誰在打?”
“方家的,方廣陸。”說著,張正純看向方漁。
方漁點點頭,說道:“他應該是心動中期了吧?現在高級學堂。”
薛寶怡冷哼一聲,說道:“他當年去高級學堂,還是曉丹外公幫忙疏通,不然是進不去的!”
方漁點點頭,道:“我也聽說他的修為是丹藥堆出來的。”
張曉丹道:“娘,小魚兒現在方家自立門戶,單獨一支了!”
薛寶怡看向方漁,方漁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和他們關係也不好!”
張正純道:“娘,我聽說過,說是方立辰的三個兒子,詐騙小魚兒的鐵匠鋪,最後把鐵匠鋪搞破產了!是吧,小魚兒。”
“嗯,差不多,是這麼個事兒。”方漁點點頭,繼續說道:“正純哥,是不是輕鬆取勝?”
“哈哈,還是費了一番手腳的,我剛到心動初期,他心動中期了。”
方漁問道:“你的真氣比例是?”
“木四,土四。”
這個比例要是在原艾希評價,就太普通了一些,沒有突出的,修煉講究的是某個屬性突出,這兩個都不過半,是上上品資質中的一般。
但方漁依然讚道:“上上品資質了!厲害,正純哥!”
張正純謙虛道:“太平均了,沒拉開距離,小魚兒,你現在怎麼樣了?”
“煉氣大圓滿後段了!”
“聽說你已經拿到了高級學堂的通行證?”
“嗯!”
薛寶怡讚道:“小魚兒,你可以啊!十一歲拿到的通行證,這在高級學堂曆史上都是最好的那一批了!”
“我十二了,而且隻是通行證,要是到不了心動,還是去不了的!”
“心動期不難!要不要來七曜宗內門修行?對了,你還是先天經脈小成呢!在七曜宗內門拜個金丹甚至元嬰師傅不難!”薛寶怡是熱心人,一聽這情況,馬上就介紹起來。
方漁道:“我檢測時,人家說了,因為被彆人真元衝刷,現在除了比彆人修行速度快點兒,內氣渾厚一些,就沒什麼差彆了。”
薛寶怡惋惜道:“那太可惜了!不過你想來七曜宗內門的話,我幫你想辦法!”
方漁趕忙表示感謝,謝絕了薛寶怡的好意。他這邊還有原艾希呢!要去七曜城也得跟著原艾希一起去。
這時,有一位範家執事模樣的人來找,言道張家眾人的位置在第七桌、第八桌的位置,已經寫好名字。
薛寶怡替方漁問方廣宇的名字應該在哪桌,範家執事表示在方家的桌牌上沒有見到方廣宇的名字。
於是,方漁就勸薛寶怡幾人去張家的位置坐著,他自己在這裡坐著一會兒方便提前走。
薛寶怡幾人一走,桌上就隻剩下方漁一人,時間不長,不知是哪裡的小家族的一批人也擠到這個桌上,見到方漁占了主座,又是少年,便起了無聊的欺負人心思。三言兩語之間,方漁感覺無聊,主動讓開位置,這小家族的人如同獲得大勝一般相互慶祝。
方漁的神識掃過,的確在前三十桌的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而他的神識也捕捉到了一些相關的信息。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因為有一天多的時間沒有見到原艾希了。“每逢佳節倍思親”,方漁要思念哪個親人呢?隻有原艾希!
於是,方漁起了要離開的心思,想想來的時候也沒人接待,範家也不給安排座位,那就離開吧!這正好是個離開的理由。
方漁低著頭快步走著,此時仍有一批批人們向宴會大廳而去。
“廣宇!”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方漁抬頭看去,是孔大力。
“孔三哥!”方漁打招呼道。
“你這是去哪裡呢?”孔大力問道。
“我回去了!”方漁說道。
“怎麼了?”孔大力關心道,他身旁還有範家的小廝跟著引路。
“沒意思唄,這裡不適合我,我先走了啊!”方漁說著繼續往外走,他心裡想著原艾希,不願意停留。
孔大力追上方漁,說道:“你走我也走,本來也不想參加這個什麼鳥聚會!”
方漁笑道:“彆啊!你得參加啊!還指望這個賣上幾罐請飲茶呢!”
孔大力啐道:“我呸,咱們一年從三大家身上掙到的錢,都不如一個聚會讓我們讚助出去的的錢多!”
聞言,方漁停下步伐,說道:“那得調整一下策略了,咱們不能總乾賠本的買賣!咱們的清飲茶,應該麵向廣大老百姓,不是世家專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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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大力點頭道:“是啊!我最近竟琢磨這件事兒了!”
“嗯,年後再說了!你快去參加聚會吧!我先回去了!”說著,方漁繼續向外走去。
孔大力道:“我也不去了,沒意思的!”
“嘿,三哥,我可沒空陪你去喝酒,我回學堂呢!嘿!”
“哈!那我回去喝兩杯就走!得把我捐出去的喝回來。”
“哈哈,孔三哥,你快去吧!”
方漁繼續向外走,門口的地方遇到了範家家主範誌瓊在迎候某位大佬,方漁一低頭,從小門走出。
來到大道之上,方漁施展陸地縱躍術加快速度向學堂奔去,此時已經是傍晚,又是過年,映山湖上自然沒有什麼船,方漁隻能繞行映山湖上南麵的大道,跨過彩虹橋回到學堂。隻是這並不符合方漁想念原艾希的迫切心情。
映山湖西碼頭,一隻破舊的沒有槳的小船隨意放在湖邊,方漁輕身跳在船上,沒有槳沒關係,方漁可以用外放的真氣推動。
隻見方漁五指張開,呈爪子狀,不斷向著側後方的水麵發出罡風,水麵被罡風吹起陣陣波瀾,小船輕快的向前行進。
很少有人這樣劃船,因為非常消耗真氣,但此時方漁心中著急,也就隻能如此了。隻是這樣趕路並不劃算,因為還要帶著小船的重量。
小船行至湖中央,方漁依然感覺太慢,便飛身躍出,腳下真氣流轉,不斷在水麵炸開浪花。
速度果然快了許多,隨著水麵炸開的一串串的水花,方漁終於來到了學堂門前的廣場。還沒有進學堂,方漁放出神念四處尋找著原艾希,平山先生家沒有,在林清妍的墓前,原艾希帶了四樣小菜,席地而坐。
看到麵容憔悴的原艾希,方漁好懸沒有哭出來,飛快的來到林清妍的墓前,此時原艾希已經吃完飯,正在收拾。
方漁過去一把將愛人抱住,原艾希也為方漁的突然到來而驚喜,而注意到方漁濕漉漉的褲腳,原艾希心下更為感動。
手挽手下山回到平山先生家中,王平山倒也沒有說什麼,三人聊了一陣子,原艾希和方漁回葫蘆院休息。
見到原艾希的方漁,如同見到方漁的原艾希一樣,馬上充滿了精神,這或許就是愛情的魅力。
這一夜,二人相擁而眠,彼此的安心因為身邊有彼此的存在。
然而,此時,在三大家聚會上,孔大力和方子胡作為青山城的商業大佬被安排在一桌,二人旁邊坐著張孟鬆。
方子胡問道:“孔掌櫃,你見到廣宇了嗎?”
孔大力道:“見到了,剛才他走了!”
“走了,我還想跟他說過幾天到我家吃飯的事兒呢!怎麼就走了呢?”方子胡頗為惋惜。
孔大力道:“他說這裡不適合他就走了,我本來準備陪他去喝酒去,他沒讓!”
“不適合?不至於吧!幾次喝酒也沒見過他認為不合適啊!”方子胡感覺恨不能理解。
這時,正跑來找張孟鬆的張曉丹插嘴道:“好像是範家根本沒有給他安排位置,所以走了的!”
張孟鬆道:“曉丹,彆亂說!範家怎麼可能不給他安排位置?”
方子胡插嘴道:“廣宇可是我們族長親傳弟子,家族祭禮上的位置比我這個大掌櫃都高,僅次於家族長老!”
孔大力直接開罵,說道:“這範家這一頓酒宴要了我們十萬兩白銀的讚助,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清飲的大股東!”
張孟鬆問道:“曉丹,你這事兒是從哪裡聽來的?”
張曉丹說道:“剛才啊!我和娘,還有哥,還有文蘭和二姑姑,陪著小魚兒坐在末席,結果範家一個人來叫我們到第八席,小魚兒問那人,那人說沒有他的名字。要不把娘叫來給你說?”張曉丹對張孟鬆的質疑很不滿。
方子胡扭頭拉過一個路過的小廝,讓他把負責這裡的管事找來。不多時管事前來,方子胡問管事方廣宇的名字排在何處,管事讓人拿來底冊,方廣宇的名字排在方家的第一桌。這種排位是將方漁當做了普通嫡係來對待,雖然低於方魚應有的身份,但放在方家第一桌,也勉強說得過去,誰讓方漁年少呢!
幾人遠遠望去方家的第一桌,卻見二十人整整齊齊,並不缺少空位。
管事說,可能是看著缺位自動補齊。
孔大力不信這個借口,拉著管家前去桌牌核對,卻見二十個名牌整整齊齊,一個不少,就是沒有方漁的名字。
管事叫來負責這桌的小廝問情況,小廝言道一直就是如此。
管事與孔大力繼續向方家的下一桌排查,依然是沒有空缺。
管事知道出了問題,馬上去找負責宴會的範家執事和長老。
孔大力則回到桌前將事情向方子胡和張孟鬆說明。孔大力四處張望,要找個能幫他說話的人物。宴會禮儀上出了問題,不是小事兒。
但他來的還是早了些,真正的大人物一個都還沒來。
方子胡跑去找方德恒說明情況,方德恒聽到也頗為不滿,家族親傳弟子地位頗高,乃是一個家族的臉麵,被範家這樣對待實在是過分。但方德恒乃是老成持重之人,他也在等族長到來,好說清楚這件事兒。
孔大力終於看到孔直虎到來,在孔直虎身邊圍著兩個範家的管事引路,孔大力攔住孔直虎,張口就把事情說出。範家的管事一聽就知道要壞事兒,忙讓另一人去通知上麵的人,他自己留在孔直虎身邊看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而此時,張孟鬆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張兆陽和張兆光兩位大佬。兩位大佬在這個宴會上雖然有分量,但分量也沒那麼足,畢竟他們現在還不是張家的頭麵人物。
而此時的頭麵人物或許還沒到,或許到了都在貴賓的專用房間裡休息。
孔直虎也不是莽撞之人,找管事要底冊,結果拿來的這份底冊上的確沒有方漁的名字;但孔大力剛才看到的底冊上是有方漁名字的。
張兆陽這邊雖然沒有要底冊,但卻找來了範家長老範誌魯詢問,範誌魯對此相當清楚,因為方漁的請柬就是他發的,方漁還回了禮物,是市麵上見不到的清飲茶的禮盒。
聽聞此事,範誌魯也大吃一驚,他是知道規矩的人,今天範家這樣對方家,方家明天就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對付範家,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趕忙派人下去挨個排查,很快,兩份底冊出現,方家的四桌被人打亂了順序重新排序,並不能從底冊上看出跡象。
與此同時,這個事情也傳到了在貴賓廳內等候的範家家主、方家家主、大長老、外來的嘉賓等人耳中。
方家家主範誌瓊雖然震驚,但他認為中間有所疏漏在所難免,尤其是方漁還是這麼年輕後生。儘管如此,他也第一時間和方家家主方德昌做了溝通。
而方德昌也感覺事情不大,雖然方漁生氣離開了聚會比較尷尬,但是年輕人嘛,這也正常。
就這麼一來二去,這場危機被兩位家主的口中被化解。
能化解這樣的矛盾,範誌瓊和方德昌都很滿意,但不是所有人都會對此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