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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開元滿意的點點頭,正要繼續說話,但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就聽正堂門外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傳來:“方漁的父母在!”
聽到這個聲音,方漁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方子赫的聲音!
方漁扭頭看去,隻見方子赫推著方子墨,甄秀音拉著白嫻鳳走出來。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張已經被皺紋爬上眼角眉梢,頭發花白的老臉,正是張妱媚。
方子墨和白嫻鳳二人衣著雖然整潔莊重,但被拉扯下已顯淩亂。
方子赫的大臉小眼小鼻子小嘴,以一種搞笑的方式出現在眾人麵前,好像最近一段時間他又胖了不少。此時因為用力拽著方子墨,臉上更顯出扭曲;甄秀音依然是一件裹身長裙,恨不得把她妖嬈的身材送到在場每個人眼前。
再加上身後本來長的就不白,而此時更黑著臉的張妱媚,這五人的組合彆提多怪異了。
張兆陽和張兆光見走出是這五人,互相對視一眼。方立辰見狀則瞬間就有些怒氣上湧,前兩天方子赫殺人的事情,白嫻鳳也求到他這裡了,他還親自跑了一趟,幫著說了話。
張兆陽站起身來欲要阻攔,薛開元對張兆陽搖頭示意,不讓他不要管這件事情。
方漁的性情從開始驚訝到憤怒,再到平靜無瀾,他剛從孔直虎那邊聽到的一段話讓他明白,這四人對他的消耗還遠遠沒有結束,他需要耐心等待這些人在一件件事情中跳出來,這樣他才能知道如何應對。
張曉丹內心有些發慌,她知道方漁與他父母的關係並不好,更知道方漁與方子赫的矛盾。她四處張望,看向自己的母親,又看向自己的父親,二人都對她搖搖頭,意思是讓她不動聲色。
隻聽公鴨嗓子的方子赫說道:“這位大老爺,方漁的父母都在,他們有話說!”
然後,方子赫推了方子墨一把,說道:“哥,你說啊!”
方子墨低著頭沒有說話。
白嫻鳳快速的搶話道:“我們同意這個婚事,希望可以求娶張曉丹!”說罷,白嫻鳳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
她身後的甄秀音叫道:“嫂子,你說錯了!同意是有前提的!”
方子赫也接話道:“對,有前提的!讓他們放人!不然就不同意!哥,你說啊!你快說啊!”
方子墨扭頭看了一眼白嫻鳳,白嫻鳳此時已經喘勻了氣息,她一步跨在一旁,不再說話。
薛開元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向張兆陽問道:“這五個人你認識嗎?”說完,他扭頭看了方立辰一眼,意思是你認識嗎?
方立辰主動說道:“剛才說同意的那個女人是方漁的生身母親,叫白嫻鳳;現在被推在前麵的叫方子墨,是方魚的生身父親;剩下那兩個,是方子赫和甄秀音,方漁曾經的二叔和二嬸,但這兩個人現在和方漁本人沒關係了!他們身後之人,我就不認識了!”方立辰將“生身”二字咬的很重,這個意圖也很明顯。
張宜川說道:“後麵那個叫張妱媚,是我張家的一名假嫡係,也就是兆陽當年他們在七曜城的結義兄弟姐妹之一!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又蹦出來做什麼?”
薛開元笑道:“張妱媚?嗯,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沒關係,讓他們一個一個的說!現在該你了!那個方漁的生身父親!”薛開元也把“生身”二字咬的很重!
方子墨臉上浮現一層不悅神色,他表現的有些激動,但他哆哆嗦嗦半天一句話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薛開元見狀問身旁的方子赫道:“既然方漁的生身父親說不出來,那曾經的二叔二嬸來說吧!你們想說什麼?”
方子赫還未開口,甄秀音先說道:“我們希望張兆光副堂主可以把我甄家的甄仕醇從執法堂放出來,否則我們就不同意方漁和你張家人的婚事!”
方子赫見狀跟著強調:“不僅要放出來,還得負責我們的醫藥費,不然你們就彆想結婚!”
薛開元冷笑道:“你憑什麼來決定方漁跟誰結婚?”
方子赫跳腳想頂上兩句,反正都走到這個程度了,不說白不說。
但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在他的身上,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甄秀音見狀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我……”同樣一股壓力壓在她身上,瞬間她也無法開口。
薛開元冷笑著看著這二人身後的張妱媚,說道:“張妱媚,你想說什麼?你也要來阻止這場婚姻?”
張妱媚麵對薛開元冷笑道:“我是想問問張家,你們憑什麼打傷了我兒子,還把我兒子扣下來!你們要是說不清楚這個事情,方漁的婚事我攔定了!”
薛開元被氣樂了,說道:“你跟方家更沒關係了吧?你不是張家人嗎?”
張妱媚冷笑道:“我曾經和方漁的爺爺相戀多年,還差點兒就和他結婚!現在方子墨和方子赫都要聽我的!”
聞言,方立辰插嘴道:“我跟你結婚?開玩笑,你太醜了!醜人多作怪!”
甘文蘭嗬嗬的笑出了聲音。
薛開元也不禁露出笑意,說道:“所以,來這裡鬨這件事情,你是始作俑者?”
張妱媚一口濃痰吐在地上,說道:“我呸!你們執法堂抓了人家甄家的人,還不讓伸冤了?另外,那個方家的老頭,我說的是方立君,不是你!就算你們說我不是方家的,我也是張家的,是張曉丹的長輩,我反對她和方漁結婚也一樣!”
張妱媚說到張曉丹的頭上,薛開元一陣怒氣上湧,說道:“我的外孫女,兆陽的孫女,讓你這麼個醜人多作怪的人來管?”
說著,他放開方子墨和甄秀音,驅動神念全力壓向張妱媚,張妱媚本身修為也是心動大圓滿將近融合期,薛開元不敢托大,全力驅動神念壓向她。
張妱媚口中發出“啊”的叫聲,瞬間終止,她被死死的壓製在當場。
張曉丹突然道:“外公,他兒子是因為在酒席上非禮我堂妹才被抓的!”
薛開元點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張兆陽一眼,他不願繼續管張妱媚如何,轉向方子墨說道:“你現在能說話了嗎?表個態度吧,這位方漁的生身父親!”薛開元又把“生身”二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嘲笑,這讓方子墨的臉色非常難看。
剛能說話的方子赫在一旁催促道:“哥,你快說讓他們把甄家人放了才能答應!不對還有賠償!”
方子墨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我同意……”
方子赫急道:“哥,說前提,你同意的前提!”說著,方子赫不斷的拽著方子墨的胳膊。
薛開元等的有些不耐煩,怒道:“方子墨,你說個完整的話!你到底是什麼態度?”
張妱媚不知是被薛開元放開了壓製,還是自己掙脫了壓製,突然插嘴道:“這位薛堂主,你隻憑著修為壓人算什麼能耐!”
薛開元麵沉似水,憤怒的道:“你要怎樣?”
張妱媚厲色道:“你家孫女看上方家的小子,你們就想強行讓你家孫女嫁過去,你們想的太美了!你讓人家父親自己說!這婚事要想成,沒有父母之命是不行的!”
甄秀音在一旁幫腔道:“讓張兆光那個老頭把我們家甄仕醇放了,把妱媚姑姑家的彥斌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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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赫叫道:“還有賠錢!得賠錢!”
一時間大堂內亂做一團,張曉丹麵露焦急之色,她知道方漁和這些人的關係,想站出來幫腔。被一旁薛寶怡死死拉住,剛才張妱媚那樣說了,如果張曉丹再蹦出來那就真成了女方死活要嫁給南方了。
方立辰見狀知道自己不能不說話了,便開口道:“方子墨,你說吧!反正你也隻是方漁的生父而已!”
方子墨的憤怒有些壓不住了,但他依然是“我……我……”的不肯表態。
張妱媚在一旁冷笑,她看看張兆陽,張兆陽已經眯起了眼,一副即將殺人的狀態。她又看向張兆光,張兆光也目露凶光,她哈哈大笑,今天走到這個地步,肯定不能善了。
方子赫在一旁焦急說道:“我哥的意思是要想他同意方漁的婚事,就必須把甄家人放出來!”他頓了一下,似是想起什麼來,繼續道:“還有賠償!”
薛開元道:“方漁的生身父親,你是這個意思?”
方子墨今日遭受了無數次“生身”二字的侮辱,終於吐出一個字:“是……”
聞言,張妱媚哈哈大笑,有些笑的都有些喘不上氣,她用手指著薛開元、張兆陽、張兆光……
薛開元臉色一沉,怒氣上湧,強大的神念向前壓去,張妱媚、方子墨、方子赫、甄秀音四人“撲通”坐在地上。這也就是薛開元無意傷及四人,不然以方漁當日的的破虛拳之類的功法施展出,四人豈能有命在。
薛凱元環顧在場眾人,說道:“那我就不留了!孟鬆、寶怡、曉丹,跟我回七曜城吧!”
薛開元起身,看到張兆陽和方立辰,又忍不住說道:“這婚事就先彆提了!”
然後,他又扭頭看了一眼方漁,輕輕歎了一聲!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天才在成功的路上泯滅眾人。
方立辰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對薛開元說道:“薛堂主,方子墨已經和方漁沒關係了,這是我們族長親自批準的,他們的話不作數!”
薛開元搖搖頭,深深地吸了一口,微笑道:“我們的曉丹嫁到你方家,不是去麵對這些事情的!”
方立辰神色尷尬的僵在當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張宜川忙打圓場道:“這不僅是方家的問題,張家也有不孝女!”
薛開元對張宜川還是尊重的,聞言說道:“宜川叔,這種人各家都有,誰家都少不了!但你們任由這樣的人騎在你們寄托了大希望的人頭上,就是對自己家族的不重視!那麼,我們曉丹為何還要嫁給這樣的人!”
張曉丹被薛開元拉著向飛舟走去,她心中不願,但多年來薛開元的積威讓她不敢反抗。
方漁心中無奈,自從方子赫一出現,他就知道事情要糟糕,沒想到這麼輕易就結束了。一時間,他感覺自己很失敗,都已經重生了,實力都已經強到離譜了,遇到事情還如同前世一般的失敗!
薛寶怡走到方漁身邊,她拍拍方漁的肩膀,也隻能歎氣了,本來相對於張曉丹必須要嫁給陶家,方漁的確是相當不錯的選擇,但現在這種事情發生了,她隻能說兩人有緣無分了。
張孟鬆也上前來拍拍方漁的肩膀,然後跟著上了飛行法器。
甘致中跟著薛開元跑出去說著什麼。
就這樣,張曉丹三步一回頭的被拉上飛行法器,甚至都來不及去安慰一下方漁。
而甘致中則在薛開元走後,拉著張夢雪和甘文蘭走掉,張夢雪母女並不想走,甘致中一句彆人要處理家事,二人隻好乖乖的跟著走掉。
而此時方漁也想到薛開元這一走,雖然沒有封死他和張曉丹結合的可能性,但想重啟,估計也要有更高的條件了。
此時張正純幾人將方漁拉去偏廳,小夥伴們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互相之間說些玩笑話,活躍氣氛。
方思敏跑來不知想和方漁說些什麼,但小夥伴都在,她看了兩眼就離去了。
這是牽涉到兩家合作的大事兒,方立辰簡單與張兆陽幾人說了幾句,拜托張兆陽將方家四人看管起來,然後他也顧不得時間太晚,親自跑回方家請來了方家執法堂堂主和族長方德昌。
張家這邊也將執法堂堂主請了過來,同時帶來了犯事兒的東方彥斌。
在從方家去張家的龍駒車上,聽完方立辰的講述,方德昌也是大吃一驚。不過,片刻後沉吟之後,他說道:“小魚兒定親的事情不一定就沒有希望!薛開元的離開,更多的是給張家和我們留出處理事情的空間!”
方立辰到:“我也能想到這方麵的道理,但是走的時候人家已經把外孫女帶走了!”
方德昌微笑道:“不是也把張孟鬆和他夫人一起帶走了嗎?”
方立辰道:“是這樣的!”
“要是留下張孟鬆,帶走薛寶怡和張曉丹,那就是完全拒絕了!現在都帶走了,就是留下的可能性,不至於完全斷絕。”
方立辰道:“話是這樣說的,但是兩家合作得推進啊!”
“嗯,這是肯定的!要給張家讓利嗎?可以,這件事情終究是姓方的惹出來的,讓利沒問題。不過隻此一次。而且這事情聽你這麼說下來,也不完全是我方家的責任,那張家張妱媚不也參與其中嗎?甚至說都是她蠱惑的!”
聽到方德昌言語不悅,方立辰低下了頭。
方德昌繼續說道:“還有,難道隻是我方家求娶張家女嗎?小魚兒吃香的很,今天吃飯的時候,範家主範誌瓊還問小魚兒訂婚的事情呢!不行我們改去求娶範家女兒行不行?三合派名譽長老於仁福今天也跟我誇小魚兒了,人家孫女跟小魚兒還是同屆的同窗。於仁福,你知道是誰吧?金丹期!”說著,方德昌突然有些牛氣衝天似的。
方立辰小聲道:“族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兩家現在合作正在推進中,是不是再找個後輩和親一下?”
方德昌意外的看了方立辰一眼,說道:“你的想法是什麼?”
“廣深在學堂和張家的張曉霞相處的不錯,子學那邊已經和曉霞的爹溝通過幾輪了!”
方德昌冷冷的看了方立辰一眼,說道:“哼!恐怕你也和人家爺爺說了吧!”
方立辰心中一驚,小心說道:“我……我繞圈子說了一下!沒明說!”
方德昌臉上浮現冷笑,說道:“立辰,這事情我是不會幫你說的!你就當我不知道!另外,我也勸你趕快停下來!不要再動用任何手段!”
方立辰抬頭,有些急迫的說道:“族長,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兩邊合作!”
方德昌深深看了方立辰一眼說道:“兩邊合作?如果你不想把小魚兒逼走的話,就抓緊停下來!讓你那孫子不要抱有幻想!”
方德昌話語平淡,但內容讓方立辰震驚,逼走方漁,他從來沒想過,他也很喜歡這個乾孫子,隻不過想趁機為方廣深爭取一些利益而已。
“張曉霞是小魚兒這個事兒上張家提出的兩個人選之一吧!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嗎?你這是拿了方漁的老婆送你自己的孫子!給人戴綠帽子的事情你也能乾出來!愚蠢!”
方德昌語氣嚴厲,但他終歸是個慈祥年邁老人,對後輩寬容多餘嚴厲。
緩了口氣,他繼續說道:“不說彆的,你知道小魚兒今天乾了什麼驚駭世俗的事情嗎?小魚兒今天吃飯兩次跑去和孔直虎一起,這兩次丘山子都跑出去陪著了!”
“這……兩次?我隻看到吃飯前的那次,他和孔直虎關係很好,他生病的時候,孔直虎去看過他,正好子胡遇到了,他們還一起吃的飯!”方立辰趕忙向族長解釋,證明他這邊和孔直虎的關係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