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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說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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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龍駒車上,雖然方魚有一堆問題想問,但方子墨經過下午的腦力消耗,實在有些疲憊,此時正閉目養神。

快到家時,方子墨睜開眼睛問方魚道:“你和你大爺爺下午都聊了什麼?”

方魚道:“就是聊了一些浩然之氣的事情,大爺爺下午也提到了那位道山先生,但大爺爺告訴我一心修煉,彆琢磨什麼詩詞文章之類的其它事兒,修煉有問題了可以找他!”

方子墨道:“一心修煉是對的,也唯有修煉才是最根本的。彆像我,少年時跑去學什麼詩詞歌賦,白白耽誤了修煉。”

方魚道:“爹爹放心,小魚兒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對那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方子墨道:“你知道就好!”

方魚道:“我就是對做製藥師感興趣,到時候若能給自己和爹娘配出一些藥來,咱們也有了晉升的希望,不至於卡在這裡!”

方子墨道:“小魚兒,爹爹知道你有孝心,今天你一提,爹爹就想到了,但是製藥師又豈是那麼好當的!如果這麼容易做,你爺爺當年不早就讓我和你叔去做製藥師了嗎?還用得著去做裁縫和廚師?”

方魚道:“不是都說製藥師、裁縫、廚師、器師普通人也可以做嗎?”

方子墨道:“話雖如此,但是你見過有普通人的製藥師嗎?”

方魚道:“這個……沒見過吧!”

方子墨道:“我們這個社會,沒有氣感的普通人在製藥坊裡連做個學徒的機會沒有!倒不是不能做,是根本沒有人去培養他們。”

方魚一陣陣沉默,的確如此,雖然理論上,普通人也可以配製出初級藥劑,但那又能如何呢?成功率低,藥效差,利潤低,這些都導致製藥坊無法依賴普通人的藥劑師生存下去。

方魚還不死心的道:“說不定我有這個天賦呢!”

方子墨道:“今天你大爺爺誇了你幾句,就真的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不知道多少天才都死在半路上了,我當年也是這樣被人誇著長大的!唉!”

方魚無語了,隻好轉移話題道:“爹爹,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這位大爺爺?”

方子墨道:“你奶奶死後,我們家就和張家斷了來往,你爺爺雖然臨終說了對結拜不後悔,但也沒說對當年事情原諒啊。雖然當年家裡為了救你爺爺,家裡欠了許多外債,但他始終不讓和這位大伯聯係。”

方魚想起前世,自己母子二人也陷入了生活的困境,不由得點頭道:“要是他能出手幫一下……”

聽方魚這麼說,方子墨長歎一聲,有些落寞,也有些無奈,但隨即他正色道:“小魚兒,你可以知道窮且益堅的道理?”

方魚一聽,這是方子墨準備要教育自己了,隻能配合著正色道:“窮且益堅的意思是說一個人處境越是艱難,就越要堅忍不拔。”

方子墨點點頭,又道:“你可知不吃嗟來之食的道理?”

方魚答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做人的骨氣,絕不低三下四地接受彆人的施舍,哪怕是讓自己餓死!”

方子墨滿意的點頭道:“很好,要時時刻刻記住這兩句話中間的道理!”

方魚乾脆的答道:“小魚兒明白!”

與前世那個拋棄了方魚母子的方子墨相比,這才是方魚心中慈父的形象!

說話間已到家,白嫻鳳得知晚上的安排,也是一陣驚喜,抓緊收拾衣裝、化妝。不多時,張家龍駒車就來了,是張禮生親自來接,見麵幾句寒暄,三人留下紅果兒看家,就上車直奔張兆陽家而去。

龍駒車穿城過巷很快就來到了城東張家大宅附近的一所宅子,張禮生一句“到了”,三人下車。宅院大門麵闊三間,一位中年大漢正站在台階上等候。見得張禮生與三人下車,快步上前,不等張禮生說話,主動說道:“是子墨兄弟一家到了吧?”

張禮生答道:“正是!”然後,扭頭向方子墨介紹道:“子墨,這是三長老的大公子張孟鬆。”再向張孟鬆介紹道:“這位就是方子墨,這位是子墨的夫人白嫻鳳,這個是小方魚,子墨家的公子。”

方子墨忙行禮道:“見過孟鬆兄長!”

張孟鬆還禮道:“見過子墨兄弟!”然後,白嫻鳳、方魚一一見禮。

張禮生見互相見禮完畢,笑道:“大公子,我的任務就完成了,人也交到你手裡了,我就告辭了!”

說完與眾人告彆離去,今天是張兆陽的家宴,張禮生雖然和張兆陽關係密切,但此時出現在家宴上也不合適。

見張禮生上車,張孟鬆衝著門口喚道:“正純,還不開門!”

隻見中門被緩緩打開,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站在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孟鬆引方家三口進門,行到門口,那少年向方子墨躬身施禮道:“見過子墨叔父!見過叔母!”

張孟鬆笑道:“這是我家的,張正純,現在在三合派內門修習!”

方子墨忙攙扶道:“免禮、免禮,正純今年多大了?”

張正純道:“十六了”

方子墨道:“十六歲就在三合派內門,了不起啊!”

方魚道:“方魚見過正純兄長!”張正純還禮,神色間不近不遠,顯得頗為得體。

因為老一輩人的關係,方子墨對張兆陽家的情況是有一些了解的,張兆陽有兩子兩女,長子張孟鬆,次子張孟柏,長女張夢雨,次女張夢雪。

方子墨少年時,曾在母親翁珊珊的帶領下,和這兩兄弟見過麵的,但這已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自從翁珊珊去世之後,兩家就徹底沒了聯係。

說話間眾人來到院中,此時已是傍晚,正堂內燈火通明,桌上菜已擺好卻不見人,為何?因為眾人正在屋外等候。

方子墨見狀,忙拉上白嫻鳳和方魚快步上前,躬身到地,說道:“大伯,小侄子墨帶著全家給您行禮了!”然後衝著身邊一位體型比張兆陽略矮微胖的華服老者行禮道:“三伯,小侄帶全家給您行禮了,小侄跟您有十多年沒見過了吧!”

這位老者正是張兆陽的親弟弟,方立君結義的三哥張兆光。聽得方子墨如此說,他本來繃著的臉稍有緩和,道:“是啊,子墨啊,咱們有十多年沒見過了!”

方子墨又轉向張兆陽的另一側,躬身道:“這位是大伯母吧!子墨帶全家給您行禮了!”

那位大娘滿臉笑容的道:“子墨起身,這位是你的夫人吧!長的真漂亮!這是你家的小魚兒吧!真是個精神的小夥子!”

張兆陽看自己夫人和方子墨一家三口說話,也笑著道:“好了,不早了,進屋邊吃邊聊吧!今天安排的匆忙一些,湊合著一起吃個飯,等過段時間子赫回來青山城了,再正式安排!”

既然是家宴,也就沒那麼多講究,張兆陽做了正坐,左手邊坐著張兆光,張兆光的左手是張孟鬆,然後是張正純,和張兆光的夫人;張兆陽的右手坐著方魚一家三口,張兆陽的對麵還空了三張椅子。

方子墨看向張兆陽問道:“大伯,還有誰沒來,要不要等下再開始?”

張兆陽道:“是老二孟柏一家,我讓他先去辦個事兒,一會兒就來,不用等他,不早了,現在就開始!”

說罷,舉起杯說道:“咱們現在就開始吧!今天很高興,又找到了子墨,沒想到子墨還認我這個老頭,我就迫不及待的組了這場家宴!”

張兆陽說話間有些激動的顫抖,或許是為了掩飾顫抖,杯中酒被他一飲而儘。

方魚不能喝酒,喝的是雪梨榨汁的飲料,盛飲料的杯子不小,方魚見張兆陽一口把酒喝完,也跟著一口把杯中的飲料喝完,然後“呃”的一聲打出個嗝兒來;對麵的張正純見方魚如此,也跟著一口喝完杯中飲料,也打出個嗝兒來。然後兩個年輕人都不約而同的用手捂住了嘴。

“哈哈……”在坐眾人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從一開始就一臉寒霜的張兆光也跟著笑了出來,酒宴開場時的尷尬氣氛在笑聲中緩和了不少。笑聲是最容易感染人的,大家笑過之後感覺彼此親近了許多。

張兆陽很滿意這個效果,畢竟請客吃飯,是為了關係可以更加融洽,而不是來結仇的。於是,他對著方魚和張正純點點頭道:“小魚兒,你是個好孩子!正純也是個好孩子!”

張兆陽通過下午和方魚的交流,看出方魚身上透出的一股機靈勁兒,也有著不同於這個年齡少年的穩重。

因此,他知道方魚把嗝兒打的這麼響,明顯是想借此緩和宴會開始時的氣氛。而張正純之所以跟著做,是因為在方子墨幾人來之前,張兆陽怕大人聊天冷落了方魚,特彆交代張正純的。也可以理解張正純的嗝兒是看到方魚打出來後,怕方魚尷尬而打出來的。

這“笑果”果然很不錯。方子墨內心裡也在感謝方魚,他一進門就發現這位三伯父一直冷著個臉,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得對方不高興。現在見張兆光終於笑了出來,他的心裡放下大半。

趁著大家都高興,方子墨趕忙舉起酒杯,衝著張兆陽、張兆光道:“兩位伯父,以前的事情都是小侄做得不對,在這裡向兩位伯父賠禮了!”

張兆陽道:“陰差陽錯罷了!這不怪你,本來就和你沒關係的事情!”

“唉!”張兆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氣氛又陷入沉悶,方魚見狀,舉起自己的飲料向張兆陽道:“大爺爺,小魚兒敬您酒,祝大爺爺越來越年輕!”

張兆陽打趣道:“越來越年輕,那最後豈不是要跟你一個年齡了嗎?”

方魚道:“那也行!不過等我上了中級學堂之後吧!”

張兆陽道:“為何?”

方魚道:“大爺爺要是去考中級學堂,我肯定考不過您啊!”

“哈哈……”眾人又是一陣笑。

方魚又舉杯向張兆光,道:“三爺爺,今天是第一次跟您見麵,小魚兒給您敬酒了!”

此時張兆光也醒悟過來,自己這樣子不好,便打趣道:“小魚兒,你不祝我越來越年輕了?”

方魚道:“這個也行,不過,還是祝三爺爺步步高升好!大爺爺、三爺爺都是都太厲害的人,我考學堂可考不過你們!”

“哈哈……”眾人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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