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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說,這紫羽弓的原材料是一棵生長了上千年的紫檀木,而且還是這千年紫檀木中最為精華的一部分,可以說是極其的珍貴。
至於那剩餘的紫檀木則是搭配著羽毛等其他的材料,製成了一根根鋒利的羽箭,不過這些羽箭都十分的珍貴,蘇瑾一般不會輕易的使用,就算使用也會在使用完畢之後將其收集起來。
所以不管是弓把還是弓弦,一但損壞,想要在恢複成之前的樣子,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除非找到合適的天材地寶來代替。
從那以後,蘇瑾的爺爺便一直致力於尋找合適的材料,來修複這把紫羽弓的弓弦,但多年過去了,甚至到了蘇瑾成年,蘇瑾的爺爺也未能找到完全適配的材料。
但是這紫羽弓又到了必須要傳給蘇瑾的時候,所以蘇瑾的爺爺沒辦法,隻能找了數根牛背筋,為蘇瑾臨時打造了一根弓弦。
雖然不及那千年紫檀木,但是也足夠蘇瑾使用了,一直到前些日子,這牛背筋製作的弓弦由於老化,在加上無法承受蘇瑾自身強大的靈力灌注,所以便直接崩斷了。
說到這蘇瑾不禁再次歎了口氣道:“要不是我的紫羽弓壞了,這次神農架之行說不定咱們還能多弄兩株九葉神草回來,我也不至於在蛟龍洞裡,被那三個家夥弄的那麼狼狽!”
“行了老蘇!這事不著急,你爺爺不是說了嗎,一但有合適的天材地寶還是可以代替的,就像這次的九葉神草一樣,等以後有機遇了,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出麵幫你搶回來就是了!”
我拍了拍蘇瑾的肩膀寬慰道。
一路聊著,我們四人便跟著李劍陽大哥重新折返回了李家村,李劍陽帶著我們沿著村子裡的土路,一路朝著村子的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李劍陽終於停下了腳步,隻見他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戶人家說道:“那裡就是我家了。”
聽到這話後,我們紛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方隱約可以看到一座房屋的輪廓。屋子裡麵好像還亮著燈。
不過讓我有些疑惑的是,這戶院落的周圍並沒有其他的房屋,它就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仿佛是那一小片土地上唯一的存在。
來到門口向院內望去,隻見院子裡的格局布置的井井有條,而屋內則是燈火通明,透過窗戶還能依稀看到一個人影坐在窗邊。
李劍陽一把就推開了大門,隨後便帶我們走進了院子,這時一隻小土狗突然邁動著四條小短腿朝著李劍陽跑了過來。
隻見李劍陽很是寵溺的摸了摸這小土狗的腦袋,隨後便帶我們前往了屋門口。
“四位小兄弟,你們一會進屋儘量小聲一點,我是背著你們嫂子偷偷跑出來的,這會她估計正等著咱們進屋,好數落我呢!我這媳婦脾氣有些不好,彆把你們遷怒了”
李劍陽大哥此時有些尷尬的笑道。
我們四個則是連連點頭,隨後便跟著李劍陽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屋子。
而就在這時,跟我身後的道信和尚突然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並且還悄悄的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則是有些疑惑,不過看道信和尚這意思,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這讓我的心中不由得一緊,原本放鬆下來的心情也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但我並不是因為害怕會遇到什麼危險才如此,畢竟李劍陽大哥可是完全值得我們信任的人。
那麼,究竟是為什麼呢?難道說……是道信和尚那邊發現了什麼異樣的線索或者情況嗎?
想到這裡,我的腦海中開始不斷地猜測和想象著各種可能性,同時也更加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
李劍陽大哥這時示意我們去西邊的屋子,此時的他的狀態真的是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誰能夠想象得到啊!一個手持飛劍、名震江湖的絕世大拿,堂堂的畫劍仙,此時此刻竟然如同一隻做賊心虛的小貓咪一般,甚至連走路都變得顫顫巍巍,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引起她媳婦的注意。
而我們四個也是沒辦法,全都是學著李劍陽大哥的樣子,躡手躡腳的朝著西屋的房門靠攏了過去。
我們五個人這會就像是被人放慢了動作一樣,原本離著我們很近的西屋房門,此時都變得如此遙遠。
不過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呐!
誰知道李劍陽大哥的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萬一是個母老虎,那我們四個可是惹不起呀,能讓飛劍大拿李劍陽都如此懼怕的女人,恐怕絕對不是個善茬。
不得不說,李劍陽大哥在怕老婆這方麵,真是跟我們空明掌教有的一拚,要不說他們倆能當兄弟呢!
隻見李劍陽大哥此刻臉上的表情都在用力,但是手和腳卻依舊是不敢有一丁點大的動作。
最終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後,我們五個人終於是即將要摸到了西屋的房門了。
然而就在我們即將成功之際,一個極其動聽的聲音突然從東屋傳了過來。
“喲!我們的李大少爺還知道回來呢?”
李劍陽大哥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露出了一副苦瓜臉,仿佛吃了黃蓮一般苦澀,隨後便如同犯了錯的小孩一樣轉過了身。
我看著李劍陽大哥這副熊樣子,不禁在心裡暗自吐槽了一句:劍陽大哥呀,咱能不能沒本事就彆吹牛了,還讓嫂子給我們做幾個菜,好好的喝上一杯,照現在的情況看,估計連睡覺都成問題嘍!
“還不給老娘死進來!”
此時那個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劍陽大哥,這下怎麼辦?”
我此時不知道是為何,也是突然有些心慌,有可能是刻在男人骨子裡的基因覺醒了吧。
“還能咋辦,涼拌唄!”
李劍陽說罷,便立刻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笑臉,隨後便屁顛屁顛的打開了東屋的房門走了進去,至於我們四個則是沒敢繼續跟著。
“小軒,我感覺咱幾個還不如去鄭大哥家裡過夜了,這下可好,茶水不見麵,飯也沒人管,這可壞菜了!”
蘇瑾有些後悔的說道。
“喲!媳婦!還沒睡呢啊!”
“好啊李劍陽!你長本事了是不是!騙老娘出去上廁所,結果到現在才回來,你掉廁所裡了?”
“哎呦媳婦!你小點聲!外麵有客人,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李劍陽大哥此時哀求道。
劍陽大哥的媳婦聽了這話則是語氣緩和了好多,不過我卻依舊能感覺到,有一股濃鬱的殺氣從那東屋傳來。
“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摻和江湖世事了嗎?怎麼又背著畫詩卷出去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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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陽大哥則是解釋道:“哎呀媳婦!這次是例外,這有人主動來訪李家村,我也不能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不出來啊!這不是給你丟臉嗎!媳婦你不知道,剛才我一頓操作…”
“行了!等會老娘再收拾你!”
話音剛落,我便聽見了一陣腳步聲襲來,看來應該是劍陽大哥的媳婦要出來了。
我們四個此時哪裡敢亂動啊,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下一秒我便看到了一個女人從東屋走了出來。
而當我看到這個女人的一瞬間,我不免瞪大了眼睛,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實在是太美了。
而且她的美不僅僅局限於外表,更體現在一種獨特的氣質和魅力,隱隱約約還有一絲嫵媚之氣。
她的五官精致絕倫,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地組合在一起,肌膚也是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細膩光滑;
讓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大高個,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身高起碼有一米七八左右,幾乎和我一樣高。
而且她的身材也是高挑修長,仿佛天生就適合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這樣的身材,如果去做模特,絕對會成為時尚界的寵兒!
不過說句實話,她還是照我媳婦差了一點,想我第一次見到柳凡萱的時候,我那個花癡的樣子簡直可以用猥瑣來形容。
我甚至都忘了當時自己處在一個多麼危機的形式裡,那會不單單有黃老三和黑衣女鬼對我虎視眈眈,周圍更是圍了一眾鬼物和妖物,而且就連一旁受傷的千鶴師叔,也被我給拋在了腦後。
蘇瑾這小子這會看到這樣一個大美女站在眼前,那驚訝的表情更溢於言表,誰能想到剛才在屋子發火的凶婆娘竟然長的如此美麗。
“四位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那女子熱絡的說道。
“嫂子說的哪裡話!我們這麼晚了還來給你和劍陽大哥添麻煩,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我連忙上前恭敬的回了一句。
“媳婦!不用客氣!這位小兄弟不是外人,他可是茅山宗的弟子!”
李劍陽手拄著門框笑嘻嘻的看向了我。
那女子聽了這話則是眼前一亮,隨後便快步走到了我的身邊:“既然如此,那就是自家人了!快請屋裡坐!”
我們四個則是連忙笑著跟隨李劍陽夫婦前往了西屋,一進屋門,我便看到在炕邊的牆上掛著兩張畫像。
左邊的這張是一個古人的全身畫像,他身著白衣,頭戴緋帽,貌如金星。他的麵部寬大,眉清目秀,氣宇軒昂,雙眼炯炯有神,柔和而深邃,一看便知經曆滄桑變化而熟悉世間滄海桑田。
他的雙鬢微斜,留著山羊胡,而且滿臉智慧,一看就是端莊博學、清麗淡雅之人,讓人不得不仰望其神采。
不過此人的身高並不算高,但卻絲毫不影響他所散發的氣質,在他的腰間還彆著一把長劍,看樣子和李劍陽大哥的飛劍青蓮極為相似!
看來這畫像中的人物就是詩仙李白了!
而右邊的這幅,上麵則是寫著一首古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我自然是不認得這首詩,還是蘇瑾告訴我,這是李白寫的《將進酒》,使得我又漲了個知識。
我們來到西屋後,便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劍陽大哥的媳婦則是開始給我們沏茶倒水,我們四個人都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站起身來,雙手恭敬地接過水杯。
經李劍陽的介紹,我們也是得知了劍陽大哥的媳婦名叫胡馨月,隨後劍陽大哥便又開始一一介紹起了我們。
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坐在一旁的道信和尚好像有些不對勁,這小子自從進屋後就沒有說過話,而且全程都是眉頭緊鎖。
按照他的性格來說,在剛才我和胡大嫂客套寒暄的時候,他的話匣子就應該打開了,可他卻始終一言不發,就連剛才接過胡大嫂遞過來的水時,他也隻是起身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這不禁讓我感到有些疑惑…
並且,他的眼神好像一直都在胡馨月的身上掃量,仿佛是在觀察著什麼,此時我突然想了起來,在進門的時候道信和尚給我使的那個眼色。
這小子搞什麼名堂啊?
“咳!咳!”
此時我故意咳嗽了兩聲,算是提醒了一下道信和尚,畢竟李劍陽大哥這會還在呢,這小子就這麼直勾勾盯著人家媳婦,著實有些不太好!
雖然道信和尚是個出家之人,但是這難免會有些尷尬,道信和尚看了看我,隨後便收回了目光,並喝了一口茶水。
“媳婦!這四個小兄弟還沒吃飯呢,你去做點好吃的,我們喝點!”
李劍陽大哥說著便將後背的背著的畫詩卷收了起來,隨後將一個圓桌麵擺在了西屋中間,又擺好了幾個板凳,並招呼我們坐下。
胡馨月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西屋去做飯了,而我們四個則是分彆圍著圓桌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