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強見她跟瘋魔一般,也知道自己再不說出來,恐怕連這條命都沒有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緩了緩身上的疼痛,這才開口說道,
“當初我找了一個有口吃的人,讓他拿著那些資料去舉報。
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懷疑,我還特地給他畫了一臉麻子。
他舉報後,那天晚上就有人去你外公家,把他們弄到鄉下去了。
出事後,我就跟孫正生和李仲景說,我們幾人先避避風頭,以後政策鬆了再想辦法。”
他說的這些消息,跟蘇宛筠之前了解的一致,看來他這次沒有說謊。
她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所以,你後來就跟他們失去了聯係。
就開始報複我們所有人?
現在想想你所做的這些惡事,我恨不得抽斷你的筋。
我外公憑本事救人,礙著你什麼事了?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外公他早就知道,是你派人去舉報的,但他並沒有去追究。
還不斷的告訴我,不要摻和這件事兒。
再看看你,處心積慮的想害死他,他卻毫不在乎。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對得起外公的栽培嗎?
外婆拿你當自家孩子疼愛,還經常給你做衣服,你卻還要害死她,你真是該死!”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兩腳狠狠的,在他手腕上碾壓。
地上早已流了一大堆血。
他覺得自己的眼皮,也有點支撐不住了,一直想要閉眼,臉色慘白慘白的。
陸博宇覺得小筠失去了理智,怕她一不留神,再把人給折磨死。
要真是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他絕不允許小筠手上沾人命。
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溫柔的說,“好了,小筠,這樣的人,我們不值得為他生氣。”
接著又湊到她耳邊悄悄的說:“再不住手,人就沒氣了。
公安同誌還在那,不能做的太過分。”
這時候,蘇宛筠漸漸恢複了理智。
她剛剛真的要被氣瘋了。
現在把腳從他身上移開,看了看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這才覺得解了幾分氣。
公安那邊已經把那些手下,全部都收拾了。
當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高振強,暗暗感歎,這女同誌也太厲害了,短短功夫,竟然把人給收拾成這樣。
真是佩服。
那會兒蘇宛筠細數高振強的這些罪行時,他們也都聽到了。
說實話,做了這麼多罪有餘辜的事情,這人早就該槍斃了。
現在被收拾一下,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蘇宛筠現在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她很禮貌的說:“公安同誌,此人多次暗害我。
剛剛拿著刀子,還想要我性命,所以我在正當防衛。”
陸博宇也跟著說道,“看著挺唬人的,其實就是一些皮外傷,壓根要不了人的性命。”
隊長也知道他是京城的陸家,他之前還有幸跟陸老首長見過一麵,所以見到他們就覺得很親切。
再說這些事情,有理有據,確實是那個高振強挑釁在先。
就笑著說:“正當防衛是很正常的。”
說完就吩咐,趕緊把這些人帶走。
現場很快被清理乾淨了,陸博宇緊緊的抱著蘇宛筠,
“好了,小筠,這次把人抓住了,以後也就了卻了你的一樁心事。”
她緊緊的回抱著,“博宇,謝謝你。”
謝謝你大晚上不顧危險過來救我。
謝謝你,在我失去理智時,及時提醒我。
他覺得很內疚,“不要說謝謝,我還要跟你說對不起。
那天如果我跟你一塊兒出去的話,你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她不想讓他有什麼心理負擔,故意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傻瓜,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咱們還不能,這麼順利的抓到高振強呢。
這就叫因禍得福!”
他知道這是小筠在安慰他,把人摟的更緊了。
兩人抱了好幾分鐘,這才不舍的分開。
畢竟還有他們的好朋友在場。
方欣怡看著兩人分開後,才上前說道,“小筠,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兒的,欣怡,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姐妹倆笑了笑。
常思晨看著她的笑臉,嘴唇動了動,隻說了一句,“以後萬事都要小心。”
她禮貌回答,“我會的,謝謝關心。
大晚上的讓你們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
方欣怡大大咧咧,“都是朋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筠,你再這麼說我可就生氣了啊。”
“好,不說了。”
這時候,她看到了後麵的楚廠長。
陸博宇急忙說,“對了,小筠,楚廠長聽說這件事後也很著急,急忙帶了錢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她真的很感動。
他們之前並不熟悉,隻是合作關係而已,想不到竟然這麼關心她。
她急忙走過去,“多謝楚廠長,太感謝您了。”
他一臉誠懇的說道,“蘇同誌,咱們之間就不必說這些了,隻要你人沒事兒就行。”
他這個人本身就很善良,覺得合作夥伴出了這麼大的事,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再說了,他要是跟蘇宛筠維護好關係,以後對電器廠的發展也有利啊!
果然,就聽蘇宛筠說,“以後,京城出了什麼新產品,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楚廠長。
讓您當第1個吃螃蟹的人。”
他雖然聽不懂吃螃蟹是什麼意思,但聽到出新產品第一時間告訴他,也能猜到個大概。
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樣他們電器廠,就可以搶先占住市場,把羊城周圍的城市都占領上。
幾人說話的功夫,陸博宇已經把錢分好了,“楚廠長,這是您的錢,您數一下,一分不少。”
“哎呀,這個急什麼,不著急。”
蘇宛筠也跟著勸說,“趕緊收好,我們現在也用不著。”
“好。”
接著又把常思晨跟方欣怡的錢一一歸還了。
蘇宛筠看到麻袋裡麵剩下的紙,笑了笑,看來跟她想的一樣。
折騰這麼長時間,天都快亮了,幾人都回了家。
回去後便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下午。
蘇宛筠醒來後,覺得頭有些針紮似的疼,迷迷糊糊的也沒當回事兒,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