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台上,聽著這些話語,憤憤不已。
同時又在感慨,幸虧他今天選擇站出來。
如果依舊替人背鍋的話,他的孩子長大後,說不定會麵臨,比現在更難堪的狀況。
劉傳茂站在最前排的位置,見男人站在台上,又興奮又慶幸。
興奮的是,這件事情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慶幸的是,幸好自己,早有預謀,提前給自己找了一個替罪羊。
還得是他眼光好,找到這種,既缺錢又老實巴交的男人。
這樣的人,打死也不會出賣自己。
更何況還拿他,最疼愛的兒子做了擔保,就更加萬無一失了。
他那天之所以提出主動配合調查,就是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
看來這一招果真管用。
蘇宛筠恰巧在他不遠處,一抬眸正好看到了,他揚起的嘴角。
從他的神情中,就可以猜測出他的想法,冷笑,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這時候台上聲音響起了,“大家肯定很好奇,我為何會站在這裡?
其實,我站在這裡,是想要告訴大家一件事。”
說到這兒停頓了下來,看了劉傳茂一眼。
見他那會兒,一直是很興奮的樣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主意。
“前幾天,咱們受人尊敬的劉副廠長,找到我。
讓我替他擔下一個罪責,還利用孩子來逼迫我。
我一時心軟,答應了下來。
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趁著今天這個大會,我就要把真相,說出來。
其實,那個圖紙,就是劉副廠長偷偷篡改的。”
什麼?
讓他們造成損失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副廠長。
人群立馬炸了鍋。
紛紛討論起來。
劉傳茂一直以為,男人是承認錯誤的,沒想到,直接把他給告了。
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當初不是說好的嗎?現在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他急忙爭辯,“你在這瞎說什麼呢?大夥浪費著時間,不是在這聽你廢話的。”
“我這有證據。
這是當時你給我那50塊錢,這是你逼著我寫下的那張字條。”
他一一把東西拿出來,呈現在大夥跟前。
馬廠長雖然提前知道了,但現在看到這些東西,依舊是臉色鐵青。
“劉傳茂,作為機械廠的頂流支柱,你竟然做這樣的事情?
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顧機械廠的利益,你這副廠長當的可真行。”
“不是的,馬廠長,您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我壓根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這都是他胡亂編造的。
就是為了陷害我。”
馬廠長最討厭這樣的人了,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蘇宛筠看著,他那焦急的神情,嘴角一勾,“劉副廠長,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保衛科調查出來的結果,難不成你在懷疑,保衛科的辦事能力?”
他現在特彆急躁,顧不得多想,一臉憤怒的訓斥她,
“蘇宛筠,你給我閉嘴吧。
怎麼哪都有你?
哦!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安排的這一出?
為的就是想讓我離開機械廠。”
她譏諷道,
“你也太高估我了吧,這樣離了個大譜的事情,我可安排不出來。
全工廠上上下下幾百人,也就你這劉副廠長,才能乾出這樣損害廠子利益的事。”
“姓蘇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每天為了機械廠,起早貪黑,比誰都上心。
你為了那莫須有的罪名,搞這麼一出,不就是想把我擠走,自己霸占這副廠長的位置嗎?”
他說完,故意把目光,在高廠長和馬廠長之間,掃蕩了一下。
馬廠長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天,他就表露了這個想法,人家壓根就不稀罕。
高廠長看了蘇宛筠一眼,如果真是這樣,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巴不得這樣的人才,在他們機械廠發光發熱。
蘇宛筠感受著眾人投來的目光,看到挑事的劉傳茂,一臉得意。
冷笑道,“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就算以後你當不成副廠長了,我也不會去當。”
因為老娘壓根就不稀罕。
他眉頭緊鎖,原本以為說出這句話之後,會讓兩個廠長對她保持警惕,沒想到二人仿佛很樂意的樣子。
現在徐傳茂的想法很簡單,他要挑起馬廠長對蘇宛筠的敵意。
隻有這樣,他這個副廠長的位置,才有可能保住。
滿臉不屑,“天天總是擺出一副,以為自己最牛的樣子,你不就比彆人機靈點嗎?
不就會畫兩張圖嗎?
要是馬廠長不給你這個機會的話,你也沒有地方施展,再說了,光有理論沒有實踐,管個屁的用!
彆以為畫兩張圖就了不起了,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
麵對馬廠長這麼大的人物,你都毫不在乎,真是太拿自己當根蔥了。”
蘇宛筠都沒整明白,他說的是啥,自己咋就不在乎,馬廠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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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問,劉傳茂那邊,就給出了答案:
“那會兒明明馬廠長在說話,你上來就把話題搶了過去,一點也不尊重領導。
你這麼著急忙慌的搶話,不就是想趕緊把我拿下嗎?
可惜,沒能讓你如願。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隨便你怎麼冤枉。”
都到這時候了,還不死心,竟然還一直在挑事,真是欠揍。
往門口方向看了看,就是不知去找阿美的人,回來了沒有?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覺得自己,都要忍不住上前去揍他了。
剛邁出一步,馬廠長就開口了,“剛剛是我,示意蘇同誌說的,怎麼你有意見?”
想不到一向秉公無私的老馬,都開始維護蘇宛筠了,真是氣人。
他忙笑著回答,“沒有。”
馬廠長也不想過多的耽誤時間,清了一下嗓子。
對著眾人道:“行了,現在事情既然已經調查清楚了,接下來我們就要,秉公處理。
劉傳茂惡意篡改圖紙,損壞廠裡利益,立馬交由公安處理。”
“不是廠長,我都說了,我是被冤枉的。”
“證據確鑿,你說再多也無用。”
給保衛科的人遞了一個眼色,他們立馬上去,把人帶走。
蘇宛筠又往門口看了一下,這阿美怎麼還沒來呢?
劉傳茂依舊誓死不從,直呼自己是冤枉的,壓根就沒有人搭理他這茬。
就在他快要被拽到門口時,大門突然打開,蘇宛筠看到來人後,立馬笑了。
她想要看的,那一幕總算到來了。
就見阿美氣洶洶的跑進來,朝著不遠處的劉傳茂大喊:“姓劉的,你躲我躲了這麼多天,我今天終於找到你了。”
這時候人群的八卦聲又響起了,“這女的是誰呀?怎麼之前沒見過呢?”
“還用問嗎?肯定是他的小情人唄。”
蘇宛筠嘴角帶笑的,朝說話的方向看了一眼,還真是她期盼已久的阿美同誌。
既然人都來了,那自然要把火加到最旺。
她故意大聲的問道,“這位同誌,請問你找誰?
我們這是機械廠內部的大會,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有,我就是過來找劉傳茂的,今天我就要讓他,給我兌現諾言。”
她嘴角勾了勾,
“哦,既然是你們私人的事情,那就請你們私下處理。
現在劉傳茂要被帶到公安局去,你倆可以在路上交流。”
阿美一臉憤憤不平,
“不行,我就得在這說。”
天知道,她這幾天找劉傳茂都要找瘋了。
自從拿到這個保證書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人了。
去他家堵也找不到,關鍵是每天來廠門口守著,也沒能找到。
要不是今天有人給她透露消息,她還找不到這裡來呢。
蘇宛筠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火點的差不多了。
露出一臉很為她著想的樣子,“同誌,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們私人的事情,拿到明麵上是不是不太妥當?”
“沒有什麼不妥的,再說我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我告訴你們,劉傳茂這狗東西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
他是個特彆有野心的人,還妄想當機械廠的廠長。
並且他親口說,把副廠長的位置轉給我。
結果,我等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等到。
今天我就是來向他,討要這個職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