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打的鼻青臉腫,脖子上有一圈清晰的掐痕,都泛了紫。
臉上也被抓傷了,有的血跡已經乾了,胳膊上同樣有很多淤青。
蘇宛筠咬牙,“真他媽的不是人!”
她最討厭這樣的渣男,在家打老婆算什麼男人?
她冷靜下來,看向周秀春,“你怎麼想的?還想回去跟他過嗎?”
“我不想了。”
她昨晚被打後,就心灰意冷了。
關鍵是今早上,吳大亮又哐哐把她打了一頓,這下徹底絕望了。
所以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就想一走了之。
蘇宛筠覺得周秀春還是可以挽救一下的,就衝著白氏兩口子這麼照顧她,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好,那我們現在出去,商量怎麼替你報仇,你覺得怎麼樣?”
“那個……”
“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為帶著一身傷,不好意思出去。
你要記住,麵子是最不值錢的。
現在你帶著一身傷出去,正好可以激起村民們的保護欲。
到時候大夥都會去給你報仇,讓你好好出口惡氣。”
周秀春有點激動,又有點猶豫,“這樣真的行嗎?”
“怎麼不行,我給你說,咱們女人呀,受了欺負就得及時報複回去。
千萬不能忍著。
你要長時間壓抑自己的話,乳腺增生,子宮肌瘤,通通都找上門來了。
憑什麼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的身體,現在就去。”
蘇宛筠說完拉著她就出去了。
“呀,秀春啊,這孩子怎麼被欺負成這樣?”
“可憐的孩兒,這是誰打的?”
白氏氣壞了,“還能有誰?都是吳大亮那狗男人。”
蘇宛筠開口,“嬸子,現在我們就去找他報仇。
讓那個狗男人見識見識,咱們紅河大隊的威力。
讓他們知道,咱紅河大隊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大夥說是不是?”
“對,蘇知青說的沒錯。”
白氏很感動,“好,現在就去,這個點老周應該已經把吳大亮帶到家裡來了。
咱們正好過去。”
那會周建國剛聽說這件事,就氣衝衝的去鎮上找吳大亮了。
這年代的人們,本來就淳樸,聽完蘇宛筠剛剛的話語,都覺得自己很有責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半個小時後,到了吳大亮家,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裡麵的哀嚎聲,
“不要打了,我知道錯了。”
緊接著就是周建國的聲音,“你上次也是這樣說,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話,像你這種人,壓根就不知道悔改。”
繼續狂毆不止。
蘇宛筠嘴角上揚,這種人就是該打,想不到大隊長打起人來還挺酷。
他們一下來了這麼多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吳母聽到動靜趕了回來,“都圍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白氏冷哼,“來要說法的,還能乾什麼?
你兒子把我姑娘打成這樣,就這麼算了?”
“你看親家公這不是已經打回來了嗎?
再說了,床頭吵架床尾和,等會兒小兩口自己又和好了,沒必要鬨得這麼僵。”
“什麼沒必要,我閨女都要上吊了,你還告訴我沒必要?
什麼是有必要?”
吳母很吃驚,“啥?
啥要上吊了?”
“那會兒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我閨女就要吊死在你們家了。
你還在這說沒必要!有你這麼當婆婆的嗎?”
“我怎麼了?
我又沒叫她去上工,隻不過在家裡帶帶孩子,全村就數你閨女最享福,竟然還不滿意。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氏氣的臉色鐵青,蘇宛筠一直在旁邊給她順氣。
順便提醒道,“嬸子,咱不要本末倒置了,先收拾這個姓吳的要緊。”
她點點頭,轉身衝著吳大亮怒吼,
“姓吳的,你前幾天是怎麼給我保證的?
說什麼一定會好好對待秀春,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好對待?
你看她脖子上那一圈指甲印兒,分明是想殺死她。”
吳大亮否認,
“我沒有!是因為她先打我的,我一時沒忍住才動的手。”
“吳大亮,你做個男人吧!我的姑娘我能不了解,她連隻蚊子都不敢打死,怎麼會打你?”
有人跟著吐槽,“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我看他就是個縮頭烏龜。”
當眾被人這樣侮辱,吳大亮也很氣,“我怎麼不是男人了?
天底下打老婆的人多了去了。
再說了,她不孝順公婆,不伺候自己男人,就該打。”
周建國“啪”打了一巴掌,
“姓吳的,我閨女還輪不到你來詆毀。”
吳母很心疼,
“你怎麼還打人呢?沒完沒了啊!”
白氏質問,“現在知道心疼了,我閨女打成這樣的時候,你怎麼不勸著點?”
“他們兩口子的事情,我哪裡知道。”
周秀春剛剛一直在回想蘇宛筠對她說的話,有仇當場就報。
反正現在有這麼多人給她撐腰,也不怕了。
她憤怒的看向吳母,“你不知道?
要不是你挑撥離間,我們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吳母對著大夥哭訴,“你們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都敢給我頂嘴,背地裡,更是天天虐待我。
我哪裡敢挑事兒啊。”
“你胡說,明明是你經常罵我,這次回來,也是你慫恿你兒子打我的!”
吳大亮見她這樣對自己老娘說話,氣憤不已,“周秀春,你真是長能耐了,我娘是你能說教的嗎?
趕緊給我閉嘴!”
“我憑什麼閉嘴,你們敢做還不讓我說?
大夥肯定也聽說了吧,吳大亮前幾天跟知青鑽小樹林,為了求我原諒,都給我跪下了。
還說什麼以後都聽我的,結果全是假的。
我一回來他就打我,昨晚差點把我掐死。
還好我命大,挺了過來。
吳大亮就是個內心肮臟的陰溝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