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開始並不知道。”
傅明暉很認真地想了想,“他們的本事挺大,這次搞得特彆逼真。我開始覺得他們可能是要刺探我的異能,全是本能反應。應該說,下意識的反應。說實在的,他們比上次科研處為我設的局可精密多了。”
雲柯就哈的笑了聲道,“這話要讓平處長聽到,他一定翻著眼白問你:傅明暉,你禮貌嗎?”
“是真的呀。”傅明暉很無辜,但也覺得有點好笑,“我確實能聽到靈體的心聲,雖然不是用耳朵,卻也不是直接在腦海裡浮現出的。上次科研處搞得,好像往我腦子裡強塞,有打字的感覺,太假了好嗎?這次的局就相當的順滑了,現在想來,所有信息傳送也隻是有些延遲,好像藍牙沒有連接好的耳機。但我當時太慌太害怕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是現在回想起來,才找到他們的破綻。”
“那當時,你是發現哪裡不對,發現鬼子是假的呢?”呂大錘也好奇了。
頓了頓又說,“人的大腦就是這樣,通常一閃而過的就是真相。不過,那種念頭都是很快的,就好像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從你身邊嗖一下跑過去了。你都驚了,根本反應不過來去抓。但等你反應過來時,她就跑得不見影子了。而且就算你反應賊快,沒穿衣服啊親,滑不出溜,根本抓不到好吧?”
傅明暉無語凝噎。
這個呂大錘,三句話不離女人哇,連比喻都這麼奇葩。
但彆說,你還真彆說,形容得太生動形象,一下能讓人理解得明白透徹。
轉過臉,正看到羅昭鼓勵的眼神,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說了,你們可彆笑。我之所以有這種判斷,因為他對我說過一句話,那就是破綻。”
她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他叫我……叫我花姑娘。”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
然後不管數秒,雲柯和呂大錘就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羅昭也不禁莞爾。
“我說了你們不要笑嘛。”傅明暉好氣又好笑地說,“我琢磨著,日文裡不會這樣稱呼中國姑娘的吧?再說,我們是島上僅有的幾個東亞麵孔沒錯,可他身為水中亡魂,邊界惡靈,我又與他從無交集,他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的?”
看大家笑得差不多了,又說,“他,不,應該是梅根指定為了這次的陷阱研究了很多咱們和小日子之間的事,並且儘力模仿。但以她的人種來說,肯定不知道得那麼詳細。”
就好像外國影視劇裡,但凡有個中國人的形象,說出的話讓真正的中國人聽起來,那叫一個扭曲。
因為演員就不是純正中國人啊。
“我明白了。”雲柯使勁忍住笑意,“他們必然是研究方向搞錯了,沒找到真實的視頻史料,卻看多了抗日神劇。在那些劇裡,日本兵可不是一臉癡漢相,叫著花姑娘麼?”
所以,這是抗日神劇立大功,但誰能想到這樣的功用呢?
梅根:抗日神劇誤我。
“那塊石頭是關鍵。”傅明暉等他們笑夠了才說,“那上麵的花紋和文字,和那個邪惡的催眠符是很像的。也許,就是一個。”
“自信點,把‘也許’兩個字直接刪掉。”羅昭拿出了手機,屏幕朝上放到桌上,“應該是一模一樣,就是同樣的東西。”